第17章 第 1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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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ss=""“殿下,你莫要冲动啊。”刘公公上前劝了一句。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总是要规劝一二,赐婚退婚都不是儿戏。

太子殿下素来并不是容易冲动行事的人,今儿这滔天的怒火,他从前是见都没见过,再一看他怀中抱着的女子,这就是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

赵识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他冷冷扫了一眼,“我还不用你来教我怎么做事。”

声音低沉阴冷,平时刻意收敛暗藏着的锋芒隐隐若现。

刘公公一下子噤了声,看着他抱着人离开。

刘公公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也略有耳闻,按理说,襄阳郡主作为未来太子妃小小惩戒丈夫的小妾,给个下马威,也是人之常情。

坏就坏在,这名女子显然在太子心中分量不轻,而郡主今日的这番折辱又过了头,才会偷鸡不成蚀把米。

刘公公摇了摇头,“你快去告诉郡主,说太子要退婚,也好叫她有个心理准备。”

小徒弟哆哆嗦嗦不敢动,给郡主传这种消息,他怕也要被牵连,讨不了好处。

刘公公瞧他这个徒弟没出息的样子就来气,恨铁不成钢狠狠踹了他一脚,“你怕什么?!还不快去!小心我打死你。”

小徒弟慌里慌张去找郡主。

盛菱这会儿正领着世家贵女们在赏花,御花园里的花开得正好,花香气浓郁扑鼻。

盛菱折了枝梅,摆弄了两下便没了兴致,随手一丢,脚下的靴子踩了过去,她边走边问:“明珠还跪着吧?”

宫女答道:“有人看着她,她跑不了。”

盛菱心情开阔不少,看什么都顺眼,“跪不足三个时辰,不许她起来。”

明媛忍不住偷笑,“郡主人美心善,若是别人,恐怕就不只是罚跪这么简单了。”

其他人纷纷附和,“是啊,这种不要脸的贱/妾在我们国公府,早就会被发卖到青楼里去。”

“她母亲不也是青楼里的吗?说不定她还很乐意继承母亲的……”

话说了一半,几个人便笑了出来。

春光明媚,正午时的阳光越来越热烈,晒的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有个人很小声地问:“太子殿下知道了,不会生气吧?”

盛菱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这句话给败坏的一干二净,众人纷纷止住了声音。

盛菱说:“知道又如何?太子哥哥难道还会为她出头吗?”

那人讪讪一笑,显然是不敢得罪她,“郡主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盛菱没了心情继续在御花园里闲逛,正要把这些个虚情假意的世家贵女打发出宫。

刘公公的小徒弟四下打听找到了这边,急匆匆跑来,满头大汗。

小太监头顶戴着帽子,稍稍一低头就遮挡住了眼前的画面,他不敢抬眸去看郡主的脸色,哆哆嗦嗦连话都说不全,“郡主…太子殿下他…他……”

盛菱捏紧手指,“支支吾吾些什么!有话就说。”

小太监心想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左右都躲不过,紧紧闭上眼睛跪了下来,“太子殿下方才进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明珠姑娘带走了。”

盛菱的脸色又青又白,咬牙切齿道:“真是便宜了她。”

才跪了不到半个时辰,一双膝盖都跪不烂。

小太监万万没想到郡主心思狠毒到这种地步,又结结巴巴地说:“太子殿下还让人…让人…”

“你说清楚,让人怎么?”

“让人去襄阳截下赐婚圣旨。”

话音落地,周遭都静止了下来。

盛菱瞪大了眼睛珠子,一双手死死抓紧了身旁的侍女,脸上的血色荡然无存,惨淡白皙,她眼前好似都黑了黑,双脚踉跄往后倒了两步,她不可置信地,气若游丝地问:“你说什么?”

小太监不敢隐瞒,“太子要退婚。”

盛菱连连摇头,不愿相信,嘴里念念有词,“不可能,这不可能。”

赵识这一举动无疑是将她的脸皮放在脚下踩,退婚这种事对她来说就是奇耻大辱,何况他竟然是为了那么一个贱/妾?!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她看了过来。

盛菱被这些惊诧又同情的眼神看的颜面无存,她的眼睛瞬间红透,眼眶又酸又胀,里面充盈着湿漉漉的水光,她倔强的抬起脸,将眼泪逼了回去,“我要去找太后。”

明珠只是有些头晕,但还没有真的跪晕倒过去。男人身上浓烈的气味将她整个人包围起来,比钳子还坚硬的双手牢牢抱着她,锋利的锐芒展露无疑,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可怕。

明珠安静待在他怀中,等她被抱上马车,她本能蜷缩进角落里。

赵识气的脑袋疼,他揉了揉眉心,冷冷的目光朝她瞥了过去,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郡主叫你进宫你就进,是不是明天她让你去死,你也乖乖去死?”

语气冷淡至极,平平淡淡毫无起伏,但听上去就是比他平时生气的时候还要可怕许多。

明珠忍着膝盖上的刺痛,微垂眼眸,轻声道:“她是郡主。”

赵识被这句话噎的脸色更难看,五指攥成拳头,手腕上青筋暴起,他冷冷来了一句:“就该将你锁在望月阁。”

明珠还非常委屈,被他未来的妻子从头到尾羞辱了一通,现在还要被他凶巴巴的教育。

她垂下眼睫,挡住泛红的眼睛,不再说话。

赵识还在气头上,脸上绷的紧紧。他赶到的时候,看见她那么虚弱的身体半跪在地上一动不动,一点声音都听不见,好像是晕了过去,但看起来更像是没了动静。

“你知不知道宫里是什么地方?你又不知道盛菱是什么人?”

“我知道,她是您的太子妃。”

“我不是说这个。”赵识深呼一口气,逐渐平息,“算了。”

她也没进过宫,他不能怪她。

今天是他太气急败坏了些,到底还是在乎的,怕进宫晚了,她这个人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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