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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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咬着酸柠糖的糖棍,白昼抬手在虚空中握住了什么,如流萤般的金色粒子便从她握着的部分开始汇聚,褪去金辉后□□的真容显现出来。

咒具?能够隐匿,只会在被主人召唤显现的咒具?

白昼搭在一侧肩上的赤红绒毛披肩也膨大起来,将她的后背整个包裹起来,像是燃烧着的火焰般‘活’了过来无风自动,细长的尾巴尖飘荡在空中,进入了戒备保护状态。

这些宝具都是白昼从迦尔纳身上继承而来的,灵衣完全能收放自如,但有一部分却出乎意外的‘固执’,落日耳坠暂且不提,毕竟这是她成为拟似从者前迦尔纳便已经赠予她的耳坠,即便成为了‘黄金甲’的一部分,它无法被灵子化似乎也在常理之中。

——但不知道为什么绒毛披肩也无法灵子化,顶多减少魔力供给让它缩小调整一下,让它灵子化消失白昼却做不到。

可能是因为当初她的那句无心之言吧,比如“迦尔纳背后的毛茸茸,软软的暖暖的,是很安心的感觉。”

当时迦尔纳似乎还真把这句话记住了,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还表示她可以随时扑上来,之后的日子里,他时常会背着她用绒毛披肩裹着她走,就像是父亲背着女儿一样,几乎补全了白昼对于‘父亲’这一词的空缺。

白昼认为自己无法像迦尔纳本人那样强大,即便全力以赴也能发挥出顶多迦尔纳十分之七的水平,这还是在她有圣杯做魔力源的优渥条件下。

白昼发现好奇地向她的披肩伸出手的家入硝子,坦然宽容地说:“可以摸的,请随意。”

她懂的,她也特别喜欢rua迦尔纳的绒毛披肩,甚至是整个人埋进去,毛茸茸的简直是犯规级别的吸引力。

因为有五条悟和夏油杰这两位大佬坐镇,家入硝子对于任务并没有什么紧迫感,白昼话音刚落她就伸出手摸了上去,那柔软细腻的宛如鹅绒般的触感加上像是在沐浴阳光的温暖,她瞬间爱上了白昼身上这件‘咒具’。

嚯,这是哪里冒出来的大户人家,居然装备着两件一看就不得了的咒具——除了出身御三家之一的五条家,自小可以说是千娇万宠要什么给什么被视为五条家未来的五条悟,其他两位二年级前辈都不由得在心里发出感叹。

真是太阳的孩子啊。

夏油杰已经看出白昼的能力特点了,他看向五条悟的侧脸,明明表现得那么讨厌新生,可此时此刻夏油杰却看见了五条悟那海天蓝,像是卷着浪花的浅海的眸子中映着闪烁流动的金光,那光辉是寻常人看不见的绚烂盛景。

那就是五条悟眼中的白昼?旁人若是想看,也只能从五条悟眼中窥得一角,还要看五条悟愿不愿意跟你分享。

不过现在的五条悟并没有对眼中景色产生所谓的‘独占欲’就是了,甚至完全无自觉,于是夏油杰轻而易举的就通过五条悟的眼睛瞧见了这份盛景的冰山一角。

……难怪会说自己看多了会眼瞎啊。

如果看惯了过于美丽的事物再去看丑陋扭曲的咒灵,可不就会因为巨大的反差刺激眼瞎吗?要么就会对白昼的存在产生依赖性,不自觉的就会想要去看这个人,觉得这个世界没有这个人是不行的。

那样的话真是可怜啊,悟。

但五条悟本人对此全然无察,甚至在他眼中‘美色’看过来的时候迅速转过头看向别处,带着自己本人都未能察觉的慌张和属于少年的纯情青涩。

夏油杰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喂,你笑什么呢。”五条悟下意识避开新生视线地一扭头就看见嘴角带笑的夏油杰。

“没什么,我不是一直都会面带笑容吗。”夏油杰若无其事地指了指断尾楼说,“我们进去吧。”

照理说进去后应该兵分两路来保证效率,但出于任务的真正目的,四人仍旧待在一起,五条悟难得安分地遵守夜蛾正道的话,而不是一开始就自己率先进来以最快速度解决所有目标。

虽然表情很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会暴起就是了。

有了摸披肩的交情,家入硝子和白昼很快就熟悉了起来,白昼大部分时间都是沉默着的,路上碰到的咒灵近的被刹那间挥斩的□□杀掉,远一点发现他们察觉到他们的实力和不善想要躲的也会被白昼挥出小火球追上,在痛苦的尖啸中被燃烧得干干净净。

循着咒力和残秽,几人最终抵达了咒力最为浓郁的地方,大概是察觉到了白昼几人的不好惹,快要突破特级的咒灵用自己的能力巧妙的隐藏了起来,然而一路上除了这最后的准特级咒灵外,其他杂碎咒灵已全部被祓除。

五条悟环视一下周围,觉得今天浪费了太多时间的五条家少爷突然露出一个了略显狂气的笑容说:“你干脆把整个烂尾楼一起烧了吗?有这个能力就干脆一点啊,反正又不需要你赔。”

“全烧了吗?”白昼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作为本次任务观察者的五条悟口中说出,不过还真是符合他性格的干脆利落,既然找不到那就把咒灵的藏身之地一起毁掉,让它连同自己的诞生之地一起化为灰烬。

“哈?不然呢。”五条悟翻了白眼,像是在表达对谁的不屑和厌恶,“你觉得那些上层希望看到的是什么啊?已经完全足够了啊,你以为自己是在答试卷题吗?一定要解、求证过程、答案写得完完整整吗?一板一眼的简直无趣,在咒术界够强就行了。”

“而且你是笨蛋吗?这里可是没人要的烂尾楼,没必要小心翼翼,这点环境判断你应该是有的吧?我看你也不是刚上手的新人啊,祓除咒灵当然是越快越好啊。”五条悟直言道。

在五条悟眼中,白昼就是个半吊子的咒术师,还不够疯,当然这个疯并不是什么贬义词,而是一种适合当咒术师的特质。

“你为什么要约束、局限住自己,作茧自缚,就像是可笑地给自己吐了厚厚的丝,让自己破不了茧的蝴蝶。”五条悟的话语如利箭直穿胸膛,没人能够否认五条悟的正确性,不管是他的六眼还是能够完美处理六眼收集的海量信息的脑力。

“……我明白了,那么先出去吧。”白昼沉默了好一阵,最后点了点头,事实上她还不能完全理解五条悟所说的‘作茧自缚’,但是直觉告诉她,她迟早会明白的。

——早晚会明白的。

烂尾楼虽然残破,但在擂钵街生活而许久的她看来依旧属于能住的条件,因此没想着连同它一起破坏。

也是,在其他人眼里……这种烂尾楼已经没有存在意义了吗?就像是被原山恒太老师称之为‘咒灵多得就跟挤满了蛆的腐肉一样的糟心地方’,在咒术师眼里已经不存在维护保护的价值了。

而横滨,那就是个被黑手党、军阀之流的暴力组织分割统治的罪恶之地啊,咒灵多得就像是好几个白蚁窝挤在那里,不仅高耸巨大得扎眼,其地下巢穴更是蔓延得极深、错综复杂。

“不生气吗?悟那语气。”她在一旁听着都来气,家入硝子忍不住用手肘轻轻顶了顶白昼。

“因为五条前辈说的是事实……虽然我也有没听懂的部分,但只要够强就行的话,那么我不会有任何问题。”白昼回答道,“之后我也会认真改变自己这种惯性思维。”

“惯性思维?”夏油杰不傻,敏锐地察觉到白昼话语中值得关注的点。

“在我看来,这栋烂尾楼完全可以住,而且还是相当不错的环境。”白昼平淡道,她并不以自己是擂钵街人而感到羞愧,也不觉得擂钵街是多么差劲的地方,“我是从横滨来的,在此之前一直以来都生活在擂钵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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