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工人的第十四份工作:(1 / 2)

加入书签

新赛制公布没多久,十六强赛就正式开始了。

之前张贴过的对战表没有变,揭幕战还是由玄田生对战谢观妙,几乎各大宗门都到了一些代表,对这场斗法表达了极大的关注。

赛场在白玉京西南角的演武场,这样的场地白玉京内还有五个,西南角的这个是最新最大的,名曰白虎。

白虎演武场分为两部分,合院和大教场。

合院在旁侧,是一个长排的矩形合抱建筑,赛时的医馆、武器库等,均都设在这里,只有拿着刻有特殊符箓的令牌,才可以自由出入。大教场是主场地,一个类似于斗兽场的圆形建筑,观众席设在最外圈,由高到低层层递减,最中间便是修士用来斗法的擂台了,四四方方,大气庄严,场内还有双旗台座与四柱牌坊。

观众已经入席,弟子也已经就位。

教习花想容一身云裳,带着八个年轻漂亮的钗裙仙子,从天边翩然落在了法台之上。当她开口后,全场便鸦雀无声,再无人敢开口了。大家都知道,别看花教习如今一副岁月悠长的美好模样,她当年在九室仙宗当掌门的时候,脾气可是出了名的火爆,一指劈山,二指断海。

岁月并没有磨平她的棱角,只增进了她的修为。

当听说这届的白玉京法会是花想容主事时,不少宗门的长老都一再叮嘱参赛的小辈,要听话,要恭顺,要谨言慎行,花想容就是个独断专行的主,最不喜旁人忤逆。

“如果一不小心做了呢?”有胆子大的弟子问师长,

师长戚戚然:“据我所知,与她结仇的,从未有活到过今天的。”

“就一个不怕她的都没有吗?道君呢?”

“道君自是不同的。”师长核善一笑,入了书院后,花想容的人生准则就变成与道君结仇的都别想活到明天。“与其得罪道君,不如得罪花教习,这样好歹能死个痛快。”

大教场内,女赞引官开始高声唱礼:“悬天灯——”

正北角有三支九丈九的盘龙宝蜡,应声被同时点燃,熊熊烈火,宛若金乌。这边是赛前的祭天仪式了。说来矛盾,修士明明是逆天而行,却又偏要以天道为尊。

礼官再呼:“拜——”

观众起立,虔诚的闭上了双眼。花想容带着十六名金丹期的弟子,站在桌案前念念有词,希望这一届的法会能一切顺利。

礼官最后道:“——抽签。”

祭天的重头戏,便是弟子上前晃动签筒,抽出今天的比赛要使用何种场景,天道最终定了广木之森,也就是丛林战。这算是修士最常遇到的一种斗法场景了,不管是在秘境里,还是平日宗门的历练中,森林都是绝不可能不去的地方。

不过严格意义上来讲,这个场景还是更利于玄田生一些。谢观妙是剑修,场地开阔、单刀直入才会更加方便她发挥。

在等待更换场景的间隙,花想容带着十四名弟子下场,把场地留给了玄田生和谢观妙。

玄田生有意与谢观妙说话,几次看向身边一身实用练功服的女修,谢观妙却选择了抱剑闭目,她是一句话也不想和对方多说。

观众席上都是修士,耳清目明,再远都能看到两人的互动。讨厌玄田生的人立刻发出了嘘声,贱不贱啊,这种时候还想着套近乎?当然,也有玄田生的支持者在打气,他们被今日特意打扮了一番的玄田生所吸引,羽扇纶巾,仙气飘飘。

“知道的他是来比赛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出道呢。”宁执嫌弃的好大声。

宁执此时此刻并不在白虎演武场的,他还在自己的小院里,只不过院中竖起了偌大的光幕,全方位无死角的展示着演武场内发生的一切。

这是远声玉的能力之一,它可以进行远程的实时直播,不需要摄像头,只需要修士的眼睛和足够强大的灵识,便可以投影出修士的脑中世界。

只不过修真界这边没怎么开发这种投影的娱乐性,大部分时间,都只是作为他们查看修士记忆的一种手段。

宁执也是今天才知道有这个。

要是早知道,他根本不需要搞什么话本,直接上迷你剧,且不是更加直观?

千金难买再知道,如今宁执也只能躺在躺椅上,和其他洲没能前往白玉京的修士一样,开心的看起了十六强赛。桌子上摆满了瓜果点心,让宁执不由想起了和师兄熬夜看球赛的日子。宁执的朋友很少,赤炎子等人去了现场为谢观妙壮声势,于是,他便请来了姬十方。

姬十方接到邀请来时,一点也不意外,他就知道宁执期干什么都想带上他。

哪怕宁执期搞的赛文会,反应出来的一个结论,好像是宁执期已经从魔尊道君这一对移情别恋到了谢观妙身上。但姬十方对此是嗤之以鼻的,不愿意承认自己心中的不快。

姬十方被道童引入主院,最先看到的不是声音震天的光幕,而是书斋打开的窗户里多出来的全新陈设。那是一副挂在书桌后面的卷轴长画,画中是与人共撑一柄油纸青伞的男修,他有张和谢观妙至少七分相似的侧脸。

宁执是在宝库里发现的这幅水墨人像,他见姬十方一直在看,便主动介绍道:“这是我师兄谢因,好看吧?”

用脑子换的。

谢因并不是一个多么聪明的人,连他自己都承认,他最大的优点是长得好,家世好,且性格好。有点类似于谢家姐弟的结合体,谢观妙的长相,谢观徼的脑子。

姬十方懂了,宁执这是在变相解释,他为什么对谢观妙青睐有加啊。呵,男人。

莫名其妙的姬十方就又开心了起来,像极了一只被顺毛摸的大猫,眯着眼睛,晒起了太阳:“她和你师兄长得还挺像的。”

“对啊,我看见谢观妙的第一眼,就被吓了一大跳。”宁执实话实说,他在宝库里看见师兄的水墨画时,吓的更厉害,“他旁边的女修是我嫂子楚兮,超厉害的。”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