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质问(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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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失踪男童又做何解释?”夜魇道。

左火烈转念一想,又道:“要不,便称他为了压制魔煞之气,用禁术私自炼制千童丹。”

“你以为你这套说辞,天界那些人会相信?”夜魇冷笑一声道,“你完全可以扮作凡间的劫匪,却非要顶着时云破的面具,怕是另有私心吧?”

左火烈慌忙跪下道:“魔尊明察,属下绝无私心,确实是属下认为这是最好的法子。天界那些个脓包,若不是个个怕了时云破魔煞之气发作时的癫狂模样,天帝又怎会轻易让他到魔界来。他们未必不信。”

夜魇想起当年时云破在天界的境遇,眯了眯眼,片刻,道:“也罢,若是天界那发觉此事,便先以此为说辞瞒过去吧。”

左火烈道:“若是天界真能治了他的罪,倒也省得我们动手了。这时云破原先还能帮上些忙,如今却是越来越碍事了,还不如除去。”

夜魇想起上次好言让时云破助他,却被他冷言冷语一口拒绝,心中也是厌恶,皱了皱眉道:“罢了。”

“只不过如今此事那时云破已知晓,怕是会生变故。”左火烈又道。

“今晚立即炼制千童丹,不得有误。”魔尊夜魇道,“不过,如今还不宜与他撕破脸,做事谨慎些,莫让他发现了。”

“是。”左火烈应声退下。

待左火烈走出殿外,夜魇突然一掌向面前的茶盏拍下,只见那茶盏被直接拍成碎末,

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郁,冷冷道:“终有一日,我要让他真正臣服在我的脚下。”

左火烈听到里面声响,嘴角微微抽动了一下。

魔焰山后山有个黑风洞,此刻洞内烛火通明,上千个男童便被在关在此处。原本这黑风洞是关那些犯了事的魔兵,还是时云破所设,他任魔族右使以来,治下严明,定下严格戒律,初时此处时常会关押一些犯错的魔兵,不过近些年来,他的治理已有所成效,已基本没有魔兵敢违反戒律,故而这黑风洞也闲置了。

洞口守卫的魔兵见到左火烈,赶紧上前道:“左使大人。”

“那些孩子可还老实?”左火烈问道。

那魔兵皱了皱眉,一副苦瓜相,道:“那些孩子实在是吵闹得狠,属下都快被烦死了。”

左火烈扫了洞内一眼,道:“吵不了多久了,今晚便要处置了他们。”

那魔兵似是松了口气道:“那便好。”

左火烈一走进洞内,便听到众孩童哭声震天道:“放我出去,我要回家,我要找我爹我娘,你们这些坏人。”

左火烈眉头紧皱,厉声道:“别吵了,再吵就把你们杀了炖肉吃。”

未料,他话音一落,那些孩子愣了一下,顿时哭得更大声了。

左火烈被吵得头都痛了,对那魔兵说道:“你们就任由他们这般吵吗?不会点他们哑穴吗?是不是蠢啊你们?”

那魔兵一愣,道:“属下遵命。”说完,遂带着守在洞内的十几个魔兵将洞内的孩童的哑穴全都点了。洞内终于安静了下来。

左火烈满意的扫视了一眼,道:“让他们吃个饱饭,半个时辰后带到炼丹房去。”

“遵命。”那魔兵道。

左火烈刚走洞口,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去路。几个跟在他后面出去的魔兵见到那个身影顿时一惊,上前行礼道:“右使大人。”

左火烈心中亦是一惊,方才他明明问过守卫,确认时云破已经离开魔焰山,方才过来这黑风洞的,怎的他又突然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他是跟着自己过来的,自己这一路过来竟毫无察觉。

“左使,你方才不是矢口否认劫童之事与魔族有关吗?怎么,如今这黑风洞里的这些孩童,你又作何解释?”时云破眼神凌厉,冷冷道。

“这,”左火烈见事已败露,倒也不再掩饰,道,“此事,右使就不必插手了,与右使无关。”

“哦?”时云破眼中似要喷火,直接一掌劈过去,左火烈顿时被打倒在地,右脸霎时通红肿起,嘴角渗出一丝血丝。旁边的魔兵看得心惊胆颤,他们都见过鬼面右使出手,左使功法虽也不弱,但与右使相比,实在天差地别。

时云破厉声道:“左使借我之名做下伤天害理之事,如今却说与我无关?”

左火烈已从地上爬起来,在手下面前受此大辱,他不禁又羞又恼道:“此事是魔尊的意思,时云破,你这是要造反吗?”说话间,他右掌悄悄凝力,掌心火焰顿起。

只不过,还没等他将烈焰掌使出,时云破已是一把凌云剑在手,直接将他右手腕划出一道口子。左火烈吃痛,右手腕鲜血直流,已无法凝力。

这时云破下手又快又狠,左火烈根本无招架之力。

时云破一把将他揪起,又将他狠狠砸在地上,怒喝道:“方才魔尊分明不知,是你这小人自作主张,如今还将此事推到魔尊身上,你到底是何居心?”

方才,在万魔殿,魔尊确实表示出全然不知的模样,左火烈知道大事未成之前,魔尊还不想与时云破撕破脸,自己刚才一时气急,脱口而出,若是让魔尊知道自己将他供了出去,怕是也不会饶过他。

只不过,此事,已被时云破识破,若不让魔尊出面,岂非要功亏一篑。还没等左火烈细想出对策,时云破已是一把将他提起,不一会儿功夫,便直接将他提到万魔殿外。

魔尊夜魇正在闭目养神,便听到外面守兵叫道:“右使大人,您不能进去。”

“滚开!”只听得时云破一声怒喝,夜魇睁开眼,便见时云破已经进殿来,顺手将一个人往殿中一丢。

夜魇定睛一看,殿中那人脸上带伤,衣袖亦是血迹斑斑,一脸晦气,正是那左火烈。

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

夜魇胸中不觉顿起一口郁气。

“右使,这是怎么了?为何火气这般大?”夜魇故意装作不知,问道,“可是左使做了什么得罪了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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