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二十二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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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枝儿丫头是寻了哪条门路,你们竟然真的都被放出来了。”林氏道。

陈母接过簪子看了一眼道:“这是我给枝儿打的及笄礼的簪子。也是我们家仅剩的最后一点有钱的物件了。”

一听这话林氏也慌了,她连忙道:“东西我是还回来了,人丢了可不管我的事。”

陈母将东西递回去道:“既然枝儿把东西给了你,林家妹子,你就收下了吧。”

待送走了林氏,陈父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沉声道:“我和瑾儿出去寻人,柔儿你在家好好休息,也可以让枝儿回来后见到家里有个人。”

这时,沉默了许久的陈瑾突然出声道:“娘亲,爹爹,我可能知道姐姐在哪儿。”

他仔细地说了那天在酒楼遇到姐姐的事,也将典当的首饰不是贵客打赏,而且是姐姐给他的事说了出来。最后,他低着头小声道:“姐姐,肯定是去求了六皇子。”

听到儿子说,带走枝枝的极有可能是六皇子的时候,陈父终于忍不住悲怆道:“怎么会是皇家人呢,我的女儿啊。”

这样一来就很容易理解,为什么枝枝回来后对军营里的事一字不提。也能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已经惹了官司,陈父还被轻易的放了出来,就连陈瑾去领的救济银钱都是带了金子回来的,而别人领回来的是铜钱。衙役还一直跟陈瑾道歉,生怕陈瑾继续追究。

自己的女儿再次为了救他,把自己都搭上了。陈父越想越气,一个大男人眼角竟然湿润了起来。

陈母也是止不住的抹泪:“我的枝儿怎么这么命苦。”

若是寻常人家,他们或许还能上去理论几分,然后将女儿带回来。但是这是皇室之人亲自带走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枝枝回来的时候,正看到父母一脸愁容的坐在院子里,她突然就近乡心切,站在门口迟迟不敢敲门了。

半晌,她又带着人回了马车,道:“听雪,能给我买些笔墨纸砚吗?”

听雪很快就带了东西回来,还在一旁研磨。

枝枝窝在马车里写了一封家书,简单的交代了自己的去处,还特意在结尾嘱托道:女儿如今过得很好,爹娘不必担心,改日女儿再与你们通信。

写完,她靠在车壁上道:“送过去吧。”

听雪不是个多话的人,心中虽然疑惑为什么南枝姑娘不下去,但是她还是下去将书信插在了门上,又贴心的敲了敲门。

陈瑾去门外左右看了看,都是空无一人的。他这才发现了上面的书信,看着熟悉的自己,他激动地说:“爹,娘,是姐姐。”

陈母追出去问道:“她人呢?”

陈瑾将信递上去道:“没有看到人,只有一封信。”

看完了信,院子里的人却没有一个舒展眉目。

陈瑾目光坚定的对陈父说:“爹,你从前说,出仕朝廷令人心寒,一直劝孩儿三思而后行。但如今,孩儿已经决定好了,明年秋闱,我一定要去京城。去找姐姐。不能将他带回来,我就去做他的靠山。”

陈父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欣慰的点头:“只要你有自己的目标及志向,爹同意你去闯一片自己的天。”

陈母却更加悲伤了:“就是可怜了顾恒那孩子,还好我们并未与他丢定,一切都可以挽回。”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陈父站起身子道:“起来收拾东西,我们起身去你扬州祖父家。”

从甜水巷回去后,枝枝就钻回了房间,睡了长长的一觉。

从写那封信开始,她就知道,以后的日子,她极有可能一辈子都在待在京城里度过了。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这确实是她自己选的路。

总体来说,只要她不逆着傅景之的意愿,大体上也是吃不了苦头的。

依着他的性子,怕是也用不了多久就会另寻新欢。

她要做的就是对自己好一点,寻机会拿到自己的身契,还自己自由。

想清楚这些以后,以后的日子也就没那么难熬了。

因着前面两天心里一直压着事,事情突然放空,没了压抑感,她这一觉睡得格外长,等到晚上傅景之回来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

傅景之不知道坐在床头多久了,看到她转醒,才问道:“怎么今日没和父母话别?我还以为你要哭成一只兔子呢。”

枝枝糯声道:“没什么话好说的。”

傅景之将香香软软的小美人揽入怀中,在她的颈间蹭了蹭道:“说不定以后还有机会再见。”

枝枝没搭他这句话,只是顺从抱住他的窄腰,贴在他胸口软声软语:“殿下,我饿了。”

男人似乎很是消受她乖觉的样子,拦腰将人抱起来,对外面道:“传膳。”

吃饭的时候,傅景之还难得好心情的说:“今晚多吃点,往后回京的路途中可没有这么好的伙食。”似乎是怕枝枝委屈,他又添了一句:“回京以后再补偿你。”

“知道了。”枝枝低头挑了自己喜欢的吃食,细嚼慢咽吃完了这顿饭。

吃完饭,傅景之又抱着她回的床榻,枝枝本以为他又要直接睡下了,却不曾想,男人从身后拿出来了一支玲珑剔透的玉簪,样式秀美好看,一看便不是凡品。

他拿起枝枝的一撮头发,挽成了一个简单的啾啾,然后将玉簪插入其中,满意的笑道:“女子及笄时都会有家中长辈或者贵人帮忙加笄,如今父母不在,我便送你一个。”

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期盼了好几年的及笄礼是这样的。

而且,及笄礼过了,月事也已经来了,以后他再想对他做那种事,就再也没有由头和借口了。

翌日一大早,身边有了动静,枝枝就睁开了眼。随便用了早膳,枝枝就迷迷糊糊的被抱着进了一个特别大的马车里。

马车与她曾经住在甜水巷的小卧房差不多大,里面竟然堂而皇之的放了一张床,上面还有一个小木桌被固定在车窗的一侧,剩余的地方也都铺了软软的暖暖的绒毯。马车里燃了两个金丝楠木碳炉,温暖舒适,却没有一点烟气。奢华至极。

枝枝进去后就被带到了大床上,男人把她代入怀中,温声道:“继续睡吧。”

不得不说,六匹马一起拉的马车,还坐了防震处理,只要不是遇到大的坑洼地方,一路上都平稳的很。

按照他们的速度,一路赶回京城至少需要一个月的时间。

路上他们一直走的官道,并未在地方上过度停留,基本上都是补给一下就继续出发了。

路途无聊,清欢骑着马追到了冬至身后,神秘兮兮的问道:“冬至,你说姑娘这次回来后,为什么和殿下闹了那么大一场脾气啊。我看殿下对姑娘宠的很,实在不理解这是怎么回事。”

庞大的马车在前面行驶,冬至不远不近的跟着,道:“出了笼的鸟儿被重新圈养,又怎么能甘心习惯呢?”

若是她从来没有机会回家走一趟,怕是也不会逆反这么一次了。

清欢似懂非懂的说:“你是说殿下是鸟笼子,南枝姑娘是鸟儿。”

冬至的脸瞬间僵硬了,勒紧缰绳留给她了一个马屁股。

清欢还要追上去,却被听雪拦住了:“冬至大人去忙了,你别跟去捣乱。”

笼中鸟的双翅此刻被反剪着禁锢在脑袋下面,身子也被压制着,丝毫动弹不得。而那鸟笼子一个用力,就将鸟儿那处最艳丽处的羽毛扯碎,笼口钳住那处粉红,一个用力就让鸟儿痛吟出声,身子也随之颤抖了两下。

被鸟笼困住的鸟儿不经意的挣扎,渐渐的,自己一身的鲜亮的羽毛皆被褪去,露出雪白的肌肤,被鸟笼子用力收紧,留下了几条不规则的红痕。

除却最后一步,她的每一处都被他像神秘的探索者一样,开垦并留下了痕迹。

枝枝面色潮红,像刚喝醉酒一般,眼底带着还未消散的朦胧雾气,可怜巴巴的被他拢进怀里。

男人的衣物却还完整如初,甚至连褶皱都不存一处。

不知为何,枝枝就想起了一个词叫做衣冠禽兽。

在她“凶狠的”目光中,男人的手指却不老实,一路向下让枝枝猛的揪紧他的衣襟,合并双腿跪坐在男人身旁,嘤咛求饶,带着哭腔道:“殿下,我的月事还未走干净呢。”

傅景之凑在她耳旁,声音嘶哑压抑:“那枝枝是否知道,除却那处,还有的是伺候人的法子。”

枝枝身子瑟缩了一下,她曾经被面前的男人带着看过一次画本子,自然是偶然瞟了一眼,看到了有关这一幕的事。

但是真让她实践起来,却好似无头苍蝇,纤细的指尖好奇的轻触了一下,听到男人的闷哼,又害怕的逃开。

这时,他听到男人哑声道:“继续。”

平稳的官道上,马车却摇摇晃晃的,偶尔吱呀几声,惊飞了停留在上面的鸟儿。

直到最后枝枝实在没了力气,软着身子半依偎在床榻上,耳边的头发湿哒哒的挂在一旁,眼底水气氤氲,犹如刚出水的妖精。

马车的两面窗帘掀开,内里的闷热气息才渐渐消退。

就在枝枝已经累的昏昏沉沉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男人附在她的耳边道:“过几日到了京城,可不许你这么糊弄我了。”她的身子又微不可闻的抖了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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