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十五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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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枝看了一眼,那时候在营帐里,她整日都不怎么出去,许多东西送来后都没拆开过,“既然不合适,你们便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留下,剩下的分给洒扫的小厮丫鬟婆子吧。”

听雪还未发话,清欢笑着开口:“多谢姑娘,姑娘可真是个人美心善的大美人。”

这丫头是个活泼的,枝枝看着也心生欢喜,“喜欢什么赶紧挑吧,我妆匣里有喜欢的也可以挑两件。”

反正都是傅景之那厮的,她也没客气。

枝枝如今不能戴的钗环对于奴婢来说也是极好的,清欢挑了两支钗子,又给听雪戴了一根。眼见着听雪严肃的表情,最终变成了无可奈何。

剩下的衣服首饰又被小厮抬出来,清欢跟着下去分配。听雪恭敬的对枝枝行了一个礼道:“多谢姑娘包容清欢。”

枝枝又从自己的妆匣里拿出来一个钗子放到她手里,笑着说:“清欢是个活泼的,看着就让人开心。至于钗子,本来你也说了,已经不适合我了,那就送予你们,图个乐呵。你也别苦着脸了,清欢两个,你也两个。”

她只是怕清欢太跳脱,惹了枝枝不喜欢。如今一看就知道枝枝是个好说话的,她嘴唇开合几下,终是手指收紧,握着手里的钗子说:“多谢姑娘了。”

一连两日,六殿下都是按时点卯,去了却又无所事事,不是打瞌睡就是去院中的大树下打瞌睡。

这么重要的位置,他却活成了一个富贵闲人。而刑部的两个侍郎熬成了老鹰,黑眼圈比拳头都大了。

禹王听到这事以后,轻蔑的嘁了一声:“虽说他在边境是立了功,但是据说这事主要是陈副将做的,他就是捡了个便宜。父皇也不至于把这么重要的刑部就这么送了出去吧。”

杨全附和道:“听说六殿下啥也没干,整日在刑部睡大觉。”

禹王却突然沉声起来:“就算如此,父皇将刑部给了小六,说明他对我多有不满了。”

“可是这朝廷上下谁不知道,以后只有您才有可能成为太子。”

如今皇上的三个皇子里,一个从小就摔断了腿的谦王,一个人八岁就开始汤药吊着命的景王,只有禹王健健康康,手里把控着兵部,礼部,刑部三个重要部门。而且禹王母族势力也强大昌盛,是不作二选的太子人选。

“可是”禹王轻轻地放下茶盏,碰在檀木桌子上发出“叮”的一声,“父皇如今正值壮年。”

一个正值壮年的皇帝,三个儿子却已经风华正茂。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禹王慢慢的摩挲着手指上的白玉扳指,问道:“听闻欣嫔娘娘已经有孕四个月了?”

杨全道:“快五个月了。”

“欣嫔是个好福气的。”禹王起身道:“托人送份大礼,记得选好时机。”

傍晚的时候,小厮传来消息,六殿下今晚不回倚梅园了。

枝枝本是要等他回来用膳的,如今自己传了膳食,慢悠悠的吃了以后便睡下了。

这厢,傅景之方才回了景王府,就从院子里探出来一个小脑袋。他恍若无人,枝枝的进院,那人终于忍不住,从院子里的鲤鱼缸后钻了出来,原地跳脚道:“哥哥!你明明就是看到我了,干嘛还要走过去。”

傅景之走到院落中央的石桌旁坐下,抬眼问道:“你自己不也出来了?”

傅云熙瞪着圆溜溜的杏眼,难以置信的说:“哥哥,你怎生”

傅景之回头:“怎生什么?”

“怎生这般无赖,就知道欺负我。”傅云熙坐到了他对面,开始数落道:“你都回来三日了,去探望过父皇母后,为什么独独不来看我?”

傅云熙并不算傅景之的妹妹,她的母亲是一个才人,生下她就去了。当时恰逢温嘉贵妃小产,也失去了一个成型的女胎,就抱给了温嘉贵妃抚养,成了傅景之的妹妹。

这么多年,两兄妹的关系也算不错。

一个红木箱子从院外搬了出来,傅景之慢悠悠的说:“这不是给你准备了礼物,还没来得及送过去,你既然自己来了,便自己带回去吧。”

“原来哥哥还是没忘了我的。”小女孩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知道自己没被忘记,傅云熙脸上立刻笑开了花,双手支着下巴说:“哥,都说你是京城数得上的风流人物,你说你这么个性子,怎么讨女孩子喜欢的。”

傅景之淡淡的看了她一样,没和她说话。

傅云熙继续道:“过两日蓁蓁姐姐的生辰,你要去吗?”

话落,那边几乎没有停顿:“不去。”

傅云熙靠近道:“可是哥哥你又没事,就去看看怎么了。”

“我怎么就没事干了,每日都要去刑部应卯,辛苦着呢。”傅景之慢悠悠的声调听起来懒散的很。

想到自己答应别人的话,傅云熙哀求道:“哥哥,谁不知道你去了刑部也是睡大觉,你就陪我一次,好不好嘛?”

“送云熙公主回宫。”

傅景之刚说完,院子里出来一个人,对傅云熙道:“公主,请。”

知道自己哥哥下定的事绝无更改的可能,傅云熙嘟着嘴,身后跟着两个抬箱子的小厮出了院子。

她走后,傅景之进了屋子,叮嘱道:“没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进来。”

到了内室,他掀开了床榻上的轻纱,对着床榻内侧的一处,轻轻摁了一下,竟然陷进去一小块。

伴随着微不可闻的声音,床榻被移开,竟然出来了一条阶梯,直入地下,幽深黑暗不知通往何处。

听雪带了茶点过来,枝枝拿了一块梅糕,是用昨日她亲手采的梅花做的,吃着清甜可口,她连着吃了三块,才将将放下手,接了递过来的手帕净手。

不得不说,就连听雪都佩服自家姑娘的心性。

若是寻常的女子得了殿下的垂青,而后殿下又几日不曾来她那里,怕早就急得普通热锅上蚂蚁,寝食难安了。而自家姑娘依旧心性如水,淡然度日。

然而就在枝枝快要安逸的忘乎所以的时候,傅景之在晚上到了院子里。

他没有提前通知,所以待他进院的时候,院子里冷清清的没有人,那屋子的灯也已经熄灭了,黑漆漆的廊下,一个小丫头突然看到面前出现黑影,正要出声,被他问道:“她什么时候睡下的?”

清欢听到这声音竟然是殿下的,猛的压住自己快要出声的尖叫,低声回复道:“两刻之前。”

傅景之听完推了门进去,及至床榻,想要悄悄进去同寝。

被窝突然进了凉风,枝枝皱着眉头,将被角拽了回来,蜷缩着身子,侧过额头压住了被角,也压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傅景之看着自己刚掀起来的被角,人还没进去呢,就又被夺了回来,女人温软的额头还压在他手背上蹭了蹭,突然就发不出火来。

好在女人很快就从睡梦中反应过来,睁开了迷迷糊糊的双眼,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刚睡醒的声音沙沙的,带着迟钝的反应,像一只撒娇的猫儿:“殿下,您回来了?不是我在做梦吧?”

她本来是真的想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做了梦。可是这话音在男人耳中,就变了一层意思。

女人的衣襟因为在被窝里折腾了两下已经松散开来,里面是杏色的肚兜,依稀可见细绳从锁骨处穿到后颈,那片皮肤白如雪,手感也如同上好的羊脂玉。

傅景之轻轻地勾起那细绳,稍微带了些弹性的细绳“绷”的一声抬起,又随着他指节的离开弹了回去,留下了一道很快就消逝的粉红痕迹。

突然被弹了一下,枝枝惊呼出声,音调婉转娇媚,目光却纯情可怜,就那样巴巴的勾人的看着他。

这可是她自己送上门诱惑他的。

“想爷了?”他眼底带笑,大手抚上她的下巴,仔细观摩着她精致的面容。

枝枝被迫与他目光相对,软声道:“自然是想了。”

“那你说说吧,想哪里了?”

这话就有些狭义了,尤其是男人不规矩的手已经滑入她的后脖颈,解开了系在那里的细绳。

身前猛的发凉,她的皮肤就像上了蒸笼的虾子,泛起了花瓣一样的浅粉。花朵张开,心蕊尤其招摇。

冰凉的指尖落了上去的时候,枝枝的意思猛的回笼,眼底氤氲雾气,湿漉漉的看着他,颤声道:“哪里都想了。”

她已经凌乱得像一朵被风雨摧残后的娇花,男人却衣角都整整齐齐,面容神圣,只在眼底有泼墨一样的情绪翻滚,“这儿想了吗?”

他轻触上她粉嫩柔软的唇瓣,在她说出“想”的那一瞬间,猛的覆了上去。

只是一个吻,她的身子已经失去气力,只能大口的喘息,像一条窒息的金鱼,努力的呼吸新鲜空气。身子软软的趴在男人肩头。

他又动手掐住她腰身的时候,枝枝下意识抓紧手下的衣物,让整齐的衣襟出现了深深的褶皱。

傅景之的眸色也随之深了深,沉声问道:“爷不在这几日,你可有乖乖涂药?”

那药可以去淤痕,枝枝点头,刚恢复了气力的声音软乎乎的像一只奶猫在轻哼:“每日都涂的。”

男人俯身下去,“那爷可要检查检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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