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01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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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溪第一次参观画展,真实的画挂在墙上,跟手机或书本图片里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一幅幅看过去,有时看到某一幅,还会驻足欣赏一会儿。

见她看得专心,宴行止提议:“回去后找个老师教你怎么样?”

白小溪正仰着头,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脑袋,“不用请老师,我就是——”

她想了想,找到个差不多意思的说法,“我就是看看别人怎么画的。”

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那些草木动物鲜活的生命,美丽的风景,学画画就跟学制作标本一样,是将那些美好保存下来的方法,这么说或许不够尊重,但她本身确实没有很喜欢画画,或者想靠画画吃饭。

她看别人的画时,脑袋里只是想,原来花可以那样画,原来小猫咪的毛可以画得这么逼真,原来有些风景,画出来比照片更壮美,而没有多少艺术上的感知与见解。

宴行止点了点头,两人看了一会儿,他的朋友应付完宾客,特地过来与他说话。

“行止,你可是稀客,招待不周,见谅啊。”

宴行止笑笑,替白小溪做了介绍。

那位女画家也在他朋友身边,对方却没有为其介绍的意思,看宴行止郑重其事,他顿时明白白小溪不是可以轻忽的人,当即也正式周到地打了招呼。

心里在想,近期都在传,宴行止带了个小姑娘出现在家族聚会上,看来是真的了,这样重视的态度,当真不是玩玩的。

离开画廊时,宴行止带走了两幅画,一幅是他定下的,算是给朋友捧场,另一幅则是对方坚决要送的。

“喜欢哪一幅?”驱车前往餐厅,宴行止问白小溪。

“你买的那幅。”

宴行止并不意外,本就是选她看了最久的买,他笑着建议:“给你挂在寝室里?”

白小溪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她再不懂,也知道那些画不便宜,把它挂在室友贴的明星海报旁,不是太奇怪了吗?

宴行止便含笑说:“那就挂在你的房间里吧。”

“可以。”白小溪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哪有什么房间,明明是宴行止的房子,她都搬出来那么久了。

总觉得他说这话别有意图,白小溪偷摸着观察他的表情,却见他神色自若,似乎真的只是一时口误。

揪不到小辫子,小狐狸只得撇嘴作罢。

两人吃过晚餐,又去江边欣赏夜景。

夜风寒气重,不少人仍裹着厚重的外套,只有一些时尚的年轻人,早早脱下棉衣,穿着清凉。此时风一吹,有人碍于风度强撑着,有人干脆瑟缩着脖子。

白小溪正观赏江面上的彩灯,忽然肩头一暖,宴行止把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

“咦……我不冷。”她想把衣服脱下,被制止了。

宴行止示意了一下周围,笑道:“给我个表现的机会?”

白小溪扭头看了一圈,发现有两三对情侣,男生也把围巾或者外套让给女生了。

她张张嘴,弱弱地想说我们好像还不是男女朋友,又记起系统说过,是不是男女朋友,没有个十分准确的界限,会不会他们现在已经是了?

纠结了一番,衣服没还回去,她反倒发现了新乐趣。

她的身高与宴行止相差很多,长款大衣穿在她身上,可以一直裹到脚踝,袖子更是长处一大截。

她把两个袖子甩开甩去,唱戏似的不亦乐乎,几乎忘了冷不冷的事,直到后面看见一个冷得抱手臂的人,才想起来宴行止还只穿着西装呢。

“对了,我包里有围巾!”早晚温差大,她出门前都会带个羊绒衫或者围巾。

白小溪艰难地从长长的袖子里伸出手,在包里一阵翻找,抽出围巾,不等宴行止拒绝,踮着脚尖给他围上。

等她围好,准备后退,才发现因为踮着脚不好着力,她的上半身几乎靠着宴行止,而他的手此时也在她腰上,似乎是为了扶住她,却更像把她抱在怀里。

“你干嘛?”小狐狸蹭地往后蹦,心里又开始大呼古怪。

宴行止笑了笑,嘴上很正式地问:“可以抱抱你吗?”

白小溪猛摇头。

宴行止又笑问:“那你抱抱我?”

“不行不行不行……”白小溪跑走了。

冲出去老远一段,转回头看了看,见他还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看起来很挣扎,终于下了什么决心似的一跺脚,又冲回来。

宴行止只觉得有个软软的身躯环抱了自己一下,定睛去看,人已经用更快的速度跑远了。

留下他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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