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二十八章散了散了,终是给别神做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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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孝陵中闹鬼,肯定会传到康熙耳中。青阳手虽然三把对康宝具,但说实话,能不用他真不想用。用完了谁知道会不会引发异变?比如葫芦娃的大规模涌入?

以离开清孝陵前,青阳还是收了尾的,用三清铃拔除了人的记忆,包括寺院的那位送柴人。让他们认为这只是一场地震,令主墓室些损伤,墓门关闭。好在帝后的骨灰罐俱在,真是天保佑。

“地动?天保佑?”康熙收了清孝陵传来的密折,面带思忖,“张爱卿,你信吗?”

康熙之人,正是大学士张英之子,也是未来的相张廷玉。

而这位在正史中,成为大清朝唯一一位配享太庙的汉臣,如今正在消极怠工:“……恕臣愚钝,未见不妥?”

啊,好烦。他只是个普普通通、才进南书房不过一年的小透而已,旁边的老大人们,不比他香吗?

张廷玉很痛苦,张廷玉很烦躁。他发觉己似乎中了一种诅咒,内容就是不论康熙帝以什么话题开头,但凡是对他说的,最后总会莫名其妙地拐到家事。

果不其然,康熙:“之前,京地动。胤褆的旧王府塌了,阿哥的旧居也塌了,甚至新王府重建,又地动塌了一次。怎么,胤褆是做了什么天不容之事,全京地动,光塌他住的屋子?”

张廷玉:“……”好想装作没听见,但是不可以,“可能,巧合吧?”

“朕不相信巧合。”康熙将手中密折放,神清醒,“这事儿怪的很。先是老大的居全在地动中坍塌,然后是老大与老二的相处态度大变,紧接着是老三和老九朕讨钱。比起为什么他们会发改变,朕更想知道,为什么是遇到事儿了,他们却一个没跟朕说?”

张廷玉:“……”

您想得透透的了,还我干嘛。

康熙敲敲密折,似笑又非笑:“查,派人去查。这群年轻小子,还当真以为己手就是一块铁板,说封口就封口?会这种想法,就说他们还嫩了些!”

张廷玉满脸“圣您说的太对了”。

过了半息。

康熙:“……张爱卿。”

张廷玉:“啊,臣在。”

康熙:“朕说让你去查。”

张廷玉:“……”

又是我,为什么总是我!!啊,好想辞职啊!!不想再替司享本不该由我承担的家庭之重!

·

南书房发的事,青阳然无从知晓。他带着己的“收获”,一路走走停停,将师祖喂得小泥像要变肥了,小宝箱底也多添了个洞天福地的入口,才不紧不慢地回到道观。

早在抵达前一,陈圆圆就通过鬼契传信过来,说道观的翻新已经彻底完工,只等青阳回去,重新安炉了。

青阳志得意满地走进小窄巷,靠近道观,就被道观檐头锃亮崭新的琉璃瓦晃了睛。

师祖、五灵公本尊在此,青阳没要什么老瓦,直接跟工匠们说,用最新、最好的材料,翻修观庙。原本的五福观,灰瓦白墙,如果不是三扇紧挨一起的红木门构造极为特别,几乎和其他房舍没任区别。

但如今,就连老旧的红木门也更换了,仍旧是三拱门,不过金漆装饰,云纹门环,看起来比先前庄严像样多了。虽说为了肃正,屋檐的琉璃瓦仍是用的灰『色』,但和以前那种破破烂烂的灰全不是一回事。檐也雕刻经典的祥云仙鹤图案,红、蓝、绿、黄,着严格的规矩。

单是在外面看看,青阳就非常满意了,双喜临门冲昏了他的头脑,青阳在门外吆喝了一声:“来新人啦!大家迎接一!”

观内:“……”

青阳迅速清醒过来:“……”

然而已经晚了,观中被迫留守的鬼神们纷纷探出头来,『露』出怨『妇』要撕人表情,尤其是陈圆圆:“我就说吧,和尚是嘴一套,身却很诚实的。这俩臭和尚,果然来咱们观蹭吃蹭喝,蹭香火蹭贡品了!”

赵公更是老阴阳人了:“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多带了个小和尚。你们是要弃暗投,转入我们道门了吗?”

鳌拜冲出来维护绝:“你们骂归骂,骂这个老和尚不要脸就好了,不要骂我圣。”

绝:“???同是和尚,为什么差别待遇,师弟,债一起担,骂也要一起扛。”

陈圆圆神最尖,越过两个秃头又瞧见两个了年纪的女鬼,一看就是很会宅斗、还活到最后的那种,脑内警报顿拉响:“东——家——家香火已经不够了,为什么还要添新鬼呢,獒儿也没意见吗?”

“还不是你东家没!老夫累死累活,他还不断招新人,克扣老夫口粮!”鳌拜大骂完以后,转回头对着绝又是另一种态度,“但圣就不一样了,既然是活人,当然不必抢香火。”

“但是会抢我们的斋菜啊!”刘元达居然也加入了声讨中,他伤地说,“招死人就好了的,为什么还要养活和尚……”

孝庄和苏麻却是一看到了僵硬在观内的纳兰容若:“咦,这不是纳兰珠家的小子。你也不欢迎哀家和苏麻入观吗?”

鳌拜趁着这会功夫,已经飘回香炉边,去拨己的香火了,数到一半:“啊!陈圆圆你这小丫头!竟趁老夫不在,偷捞老夫的香火!”

青阳:“…………”

耳边是无尽的喧嚣,前是家庭的烦恼。青阳缓缓扶住崭新的墙,回到光景依旧的家,抱着泥像慢慢坐。

啊,不应该啊,为什么呢。

在现代,师父和他每召请一位新的神,或是捕捉一只新鬼,大家只会热烈欢迎,甚至开热闹友善的庆祝大会,为什么到了这个世界,一切变了个样呢?

孝庄那是什么样的人,一就看清了青阳的状态,抓住这个绝佳的立足机会,由苏麻喇姑扶着,飘进道观:“诸位,恳请大家听老身一言!”

孝庄多精啊,姿态降得很低,言辞恳切:“这一路走来,小青阳的辛苦老身看在。是全全意为了这个观啊!他殚精竭虑,来回奔波,为的不是大家吗?为了这样的小青阳,咱们什么不能忍忍呢?给他一点休息的机会吧,大家看看他,多累啊,间对咱们来说也不算什么,慢慢来,一切,会一点点好起来的!”

大家意识去看墙边的青阳:“……”

青阳:已被家庭压垮,勿扰。

……好像真的很累哦!算了算了,散了散了。

仔细想想他们待遇确实在慢慢改善的,即便是偏殿,青阳不也想法子在往塞好东西么?一点一点的改善,也比主殿差不多少了。陈圆圆那宝匣,现在即便是全倒空,也装不她每个月的薪酬了,鳌拜更是变为摄青鬼,离鬼王只差一步。他和阴兵的那些个武器、盔甲,不是青阳准备的?

大家颇觉理,只陈圆圆恨恨地趴在影壁,狂咬了一通:可恶……!遇高手了!

…………

等大家冷静来,青阳给新人、旧人互相介绍了一番身份,毫无疑又炸了一次——仅限阴魂们。

五灵公对于和尚以前是不是皇帝、女鬼以前是不是太后毫无兴趣,只张元伯满脸严肃地说:“那是不是可以勒索一现在的皇帝……”

青阳:“?????”

张元伯理当然:“我是偏财神。”当然是往偏财想法子了,这才是爱岗敬业。

青阳中关于张元伯的形象完全崩塌了:“…………”

他抹了把脸:“行吧,还好多事要处理,那两个和尚暂且允许他们进观,但是仅限于供奉老太太和苏麻,要是看到他们胆敢在观内『骚』扰圆圆,就把他们——”

赵公跃跃欲试:“打死?”

青阳:“……赶出去,我们还指望这俩和尚赚钱呢。”

孝庄和苏麻喇姑进观,和陈圆圆、鳌拜,甚至鬼神们最大的冲突,就在于由谁供奉,哪来的供奉。绝在这候还是比较良的,觉刻了孝庄和苏麻的牌位,以赊债的方式捐了香油钱,暂供养偏殿,后香火、供奉,由他来负责。

这也是孝庄故意对绝提的要求,让和尚进道士庙捐香油钱、供奉牌位,无一不是对绝的为难,但其暗藏的,更是一个母亲渴望儿子能够回转意。然而绝只是默默地认了,赊了债,捐了香油钱,供了牌位。当绝完成一切,合十表示己到了一个供奉间会再来,然后转身离开,孝庄终究还是落了泪。

青阳没留安慰,他知道孝庄这样坚强的人,此更想要的是尊严,而不是无用的安慰。转身出观,青阳还得带绝和绝找个地方安顿来,总不能真让俩和尚住道观,不然他这道观还接不接待香客,要不要名声了。

“唉,看到老太太这样,老衲也些难受。”绝这老和尚,抠归抠,人是真老实人,要不也不会半点害人的法术也不修,被青阳坑了那么多债,“但是,绝是真的慧根,老衲足足花了多少年才卡七相,绝现在就已经练成六相了。他本身也一向佛,意坚决,当初他断绝一切退路来找老衲,还告知老衲他单凭开悟就通如制造空相,老衲就知道,他天就是为佛门而的。”

青阳摆摆手:“你少说几句,我看苏麻跟在后头。”

而且一副要打和尚的样子。

青阳带着绝、绝在小窄巷中穿梭:“你也别指望我能给你找个多好的地方,这巷子位老人家,年过八旬,行动不便,家中儿女直接就抛了他,离开秦淮谋路。老人家是靠街坊接济和善度的,之前是我派阴兵帮忙照顾这位老人家,现在我跟老人家商量好了,你们可以用他的宅子改建佛庙,但得给老人家送终。”

佛门悲悯,绝即便是没被允许用宅子,看到这样的疾苦,也会帮忙的。刚想答应来,一直跟在后头的苏麻喇姑满脸佛系淡定,嘴却毒地呵了一声:“好出息啊,败家子总算要奋起了——靠着敌人接济。”

绝:“…………”

“不要这么说,佛道两门之间也是可以建立起坚定而斩不断的关系的!”青阳挺身而出,在绝亮起的神中继续道,“——通过债务。”

绝:“…………”

这样的关系,不要也罢!

·

青阳候想,己好像天就是劳碌命。在现代的候如此,来到清代,换了个小道观,好像也没闲来过。

好不容易处理完一切事务,趁着月『色』正好,青阳询了师祖的态度,捧着小泥像,踩着梯.子爬道观屋顶,一起赏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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