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三十一章滚吧,老子修仙去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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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地狱有十八层,这十八层,是按照受刑时长、轻重等级排列的。每一层都比前一层,增苦二十倍,增寿一倍。这个‘层’啊,不是说楼层的这个‘层’,它区分的是时间和刑罚,尤其是时间。第一层,三千七百五十年为一天,这里的鬼,得服刑一万年。第二层,七千五百年是一天,得服刑两万年。”

魏忠贤整个鬼都开始抖了,舌头惊恐的『乱』飞:“大大大师,我觉得魂飞魄散挺好的!给我个痛快吧!”

他深知自己生前恶贯满盈,罪孽深重,照青阳这意思,他还不直接魂飞魄散算了。想着想着,魏忠贤又哭起来,后悔自己好好附镇墓兽上苟着不好吗,为啥要跑来报仇,这不是自投罗网。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千古理啊!

青阳置若罔闻,对康熙说:“您捣毁魏忠贤的墓前,他并没有对您做出恶,就连壮阳符都认他报仇的合理。您让贫将他魂飞魄散?您要为魏忠贤受刑?”

康熙迅速:“超度挺好。”

顿了顿后,康熙又内心不安,忍不住强调补充:“这魏忠贤不是朕要超度的,是长自己的主张啊。”

不能时候又把帐算他头上。

青阳笑嘻嘻,魏忠贤绝望的“不要啊”声中,接过鬼差递来的银子:“这个圣上放心,总有人付账的嘛。”

康熙:“……”

康熙突然都觉得后面的有点不敢说出口了,这大师刮油水简直没有死角啊!他内心挣扎了半晌,还是为了大清的未来勉强:“能否大师这里再求些驱邪的符咒呢?就像保成手上种。”

他有诸多的皇子,其中早夭的不少,康熙开眼世间飘『荡』的么多阴鬼之后,很难不担心他们。

康熙大约计算了一下,给青阳报了个数,又:“日后果还有添加,烦请大师老熟客的面子上,多些优惠……”

康熙的阴眼早就关了,所以也没见赵明就站旁边,听他说的这段,飞一样折返回马车里,主动帮宅车里生闷气的孝庄报信:“天呢!孙子为了子又花了这个数!这个数!还说以后会续订呢,之前让他买个『露』水续订都舍不得……啧啧啧啧,底死人比不过活人啊。”

孝庄:“……”

苏麻喇姑都不禁:“老祖宗……”

孝庄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她知康熙所做的一切都是最理智的选择,作为一个人,作为一位将所有的人生都献给了丈夫、子、孙的祖母,她自然希望一手带大的孙子能够……至少表现得比现这样更加爱她。

她出身于草原,本是豪爽的『性』格,喜欢探索新物。曾经她是少时,也曾向往过一世一双人,能得父亲、相、子的疼爱,但实却是,她为了父亲、相、子、孙子始终隐忍。

七十五年,除去她懵懂的岁月,六十多年的日日夜夜,她处处为他们考虑,活着的时候不得表现得宽仁,死后难也要继续压抑自己吗?

她本是一匹野马,今挣脱生死的缰绳,该恣意一回了!

等着吧……这俩不孝子孙,今晚就托梦让这两个臭小子享受一下当初她分娩之痛!

还和青阳积极谈价的康熙:“阿嚏!!”

他纳闷地『揉』『揉』鼻子,觉得自己应该没有受寒,便继续:“当初凌普一,包括永定河堤、秦淮贪腐,朕都铺好了棋局,没料想子们却一个个走的比朕还优秀,这其中,有大师的帮助吧?”

青阳:“……”

什么,所以太子猜的是的吗?这些都是试探?

……也就是说,他的出现,其实等同于无形之中帮康熙化解了好多次家庭危机……

而他居然完全没有收钱!!!!!

眼康熙还想继续往后说,青阳捂着窒息的胸口站起来:“这个天『色』啊,该供奉三清的时候了,恕贫不能久留,以免惹怒天尊。”

青阳拔腿就走,不然他下一秒就要张嘴讨钱了!!

太过分了,原来他很早之前就经开始义务帮康师傅做家庭调节了吗?!

康熙愣了一下,抓紧时间挽留:“等等,不知大师有想法,入宫受供?朕以为大师另立一个念经处,广造庙,塑三清像!”

青阳丝毫没有留恋,一脚踏上马车:“修之人,遣欲坐忘,与光同尘,不贪世俗!”

康熙:“月俸黄金百两!”

五灵经伸出手掌,虚搬起马车了,青阳对着康熙淡然一笑:“有难必出,多银不取。”

随着音落下,马车渐渐隐没。

康熙尤自着空空也的地惋惜,而青阳等人经借由五鬼搬运术,回了观。

“呀?我出门忘拉帘子了?”青阳见院内有光,还以为自己没拉八字言,抱着金银箱子几步蹿过去,却发现不是,而是院内另一处警句亮了起来,化作四字言——遣欲坐忘。

“嗯我棒!”青阳点头说完,就这遣欲坐忘的青光坐下来,打开箱子开始数银锭、金元宝,目光宛着情人一般,还拿起一锭金元宝咬了一下,含糊地说,“决心大师这次来回的路费我就记下了啊,都归欠债上。呦,放完牌位啦?不送。”

“???”绝心忍不住瞪向了耀耀发光的四字言,又向坐底下数钱的青阳:这也能叫遣欲坐忘???

青阳抱过师祖的小泥像嘀咕:“师祖,这么多的金子!虽然不够塑主殿神像的金身,但这个小泥像以换换啦!我给塑个小金身!”

孝庄就旁边着,越越柠檬,心想这怎么不是我孙孙呢??的是越对比越受伤害,老太太反身就轰起绝心:“什么,小东家好得很!一个和尚还留观干什么,扎眼。”

这不孝子孙啊!孝庄轰完子,胸口发闷地想,难是我教育问题吗?

“老太太,您生什么气呢?”青阳和师祖交流完了感情,站起身,“跟我说说呗,万一我能帮您。”

孝庄就把自己的疑『惑』跟青阳说了一遍。

青阳:“……”

什么,原来长辈还能这么疼爱晚辈的吗??现代我师父貌似就给我梳过一次头!然后就全部放养了!让我干这个干个学这个学个,从没劝我“少干点”“少学点”,会说“这点活都干不来?”“这东我一眼就懂了”。

恶!

同样柠檬的青阳幽幽地说:“老太太,我觉得就是对他们太好了!所以他们把对他们的好当做理所当然了!”

孝庄其实心里也是这么想的,但嘴上还:“这样吗?”

青阳:“对啊!这群恶的臭男人!就知理所当然的享受人的奉献!呸!”

孝庄渐渐:“…………”

不是,倒也不用共情这个地步……

·

为了更好地照顾老人家,绝心一般都是早早地完成晚课,侍奉张老爷子睡下,自己也尽快休息。因为老人家早上是醒很早的,他必须配合老人家的时间。

然而这天半夜,向来无梦的绝心却毫无征兆地做起了噩梦,梦中自己变成了一名产『妇』,从来不存的器官传来的疼痛感,几乎令他霎时间就出了一身冷汗。

以绝心的修为,几乎立即就反应过来,这是有鬼托梦,本想当即就将这梦破了,但助产的宫和产婆的呼唤声,令他意识——这是他亲娘生他的时候所经历的痛苦。

“……”绝心经清醒了,但却默念了持咒,反将这份痛苦的梦境延续下来。他从床上费劲地起身,扶着墙穿过廊檐,推门进入厢。这里被打扫干净,作为佛堂,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写着孝庄的名姓与封号。

忍着常人所不能忍的疼痛,绝心将蒲团拖来,孝庄的牌位前盘坐,双掌合十,为孝庄祈福。

绝明听见动静,披衣走来一,佛堂之中,个瘦削的身影背后僧衣汗湿,但脸『色』越是苍白,身上的佛光越盛。

绝明无声地叹气,摇头回屋。

他早就说过,绝心是最不该入佛之人,但也是他所见最有佛『性』之人。

佛渡我,我渡佛。佛不渡我,我亦渡佛。

或许明天早晨,绝心师弟就要赶上他这个老师兄,跨进七相的境界喽。

与此同时,康熙寝卧中。

康熙活了四十七岁,也是头一次梦生孩子,还是自己生,这梦还特么么实——实他还听见了自己祖母未生皇阿玛前的封号。

康熙实太痛了,以至于这点清醒的认知才诞生么一刻,就被新一波连绵不断的痛楚席卷而走。

偏偏当时孝庄生顺治的时候,连叫都没叫一声,康熙都没法发出响动,让人发现他的不对,来叫醒他,能生熬着。

而康熙痛苦万分,恨不得一头撞死的时候,他的亲亲子保成正给小伙伴青阳写信,其中内容但凡康熙能见,估计气得都能把顺治帝当场生出来了。

保成表示:这太子当得太他娘的难了,我想入门,我想修仙!我也太无辜了,这都替父受过两次了!仔细想想,我凭啥替父受过啊?生我受罪的是我皇额娘!而且我替他受过,他还对我样,呸,老子不想当子了,老子要当所有人的爹!

因为这封信内容着实过于超过,太子写完也没叫人送,悄悄自己藏起来,准备以后找机会去秦淮的时候,亲手送给青阳:“行了,吹灯吧。”

婢们这才被允许上前,关窗的关窗,吹灯的吹灯,照常忙活,完全不知太子刚刚这张书案上写了什么东。

就这么隔墙异梦了第二天。

康熙醒来虚弱地就像昨天的太子一样,被随行的太监惊慌地扶着下床时,都感觉有点不敢合拢腿:“什么,太医?不!不准叫太医!”

康熙深仇苦恨地想,好好的昨晚怎么会做这种梦,疼成这样,这都不是一般的噩梦了吧!难是祖母托梦……

……为什么托这种梦啊,这么不满吗?难……当时他给大师赐银的时候,祖母没走……

康熙沉重地想了很久,艰难地开口:“遣人……再调黄金百两,送去青福观。”

胤礽进门请安,恰好听见,眼睛嗖得一下亮了:什么叫瞌睡来了送枕头?

“皇阿玛,昨天您样挽留大师,是想让大师为朝廷所用吧?既然此,我去送这赏赐,不是更有效果?臣与大师还是颇有交情的,届时也以劝劝大师。”胤礽一脸乖巧体贴地说。

康熙完全没听出不对,经过昨天一整夜的折磨,他听这样的,简直不能再欣慰了:不愧是朕的好保成啊,又孝顺又贴心,还替朕受过……

康熙:“好,好。多带些随从,莫要出。”

胤礽:“是,皇阿玛。”

走门口,胤礽回头,以一种很乖巧的口吻说:“我走啦!”

滚吧,老子修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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