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自己捅自己刀子,痛彻心扉……(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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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奈何康熙还特地警告:“莫偷听。”

“……”胤禛步回地往院落,情绪很低落地往竹林间处石凳上坐。

之前的那些方丈,应该是看破了他的难处吧,不然也不会把他刻的不接话,解释成有佛『性』。就是不道这个菩萨顶的老方丈,是不是也会体恤他……可,就算体恤他又有什么用呢?如果皇阿玛执让他剃度,老方丈又有什么办法。

胤禛宛如坐在刀山上,刺痛地想:这是最后座寺庙了,皇阿玛支开他,就是想对老方丈施加压力吧……

正想着,胤禛的左近突然响起枯木被踩断的声音。

“谁!”胤禛极为警觉地猛然跳起来,四下张望。

说来也奇怪,菩萨顶的和尚居然这么少,整个院落都空『荡』『荡』的,难道是……有预谋,想行刺?

胤禛正想大声呼喊,道灰扑扑的身影便慢吞吞了出来:“施主莫惊慌。贫僧是受邀来菩萨顶论辩的,师兄正在讲经,贫僧才个出来……”

这灰袍僧正是和师兄块出来带薪学习的绝心。

早在来之前,师兄就和他说过,算这次玄烨可能会来五台山,除了记保持空相、遮掩样貌以外,最好不碰上面。绝心嘴上是应了,但思及有缘之事,又免不了自省,这是不是佛祖的提醒?提醒他亏欠额娘与儿子良多,不曾还清这些债务,又如何能六根俱净地成佛呢?

这么想,绝心就离开了禅房,想来远远的看看自己的儿子,哪道却瞧见了正自己捅自己刀子,痛彻心扉的胤禛。

“施主为何烦忧?”只眼,绝心就看透了这个穿着锦衣的青年与自己的关系,“贫僧愿与施主谈谈。”

“……??”胤禛心自产的刀子都掉了,顿时往后连退步。

这和尚又是从哪冒出来的,山上其他和尚见到他,都是很体谅地不搭话,这和尚怎么还主动上杆子和他谈谈,糟了,这和尚是不是看上他了!

胤禛逐渐慌张,本能地想拨弄佛珠让自己冷静下来,又想起为了不被和尚看上,早几天前他就已经把身上所有与佛有关的物件都下掉了。

绝心不明所以,还当胤禛是怕生:“阿弥陀佛,施主不必惊慌,此为五台山地界,佛门净地,没有能伤害你。”

“……”胤禛神『色』更加惨白,他的耳朵已经自动将这句话翻译为:阿弥陀佛,施主自觉皈依,此为五台山地界,佛门地盘,没有能来救你。

绝心上前步:“施主,我——”

胤禛刀子都不产了:“你过来!”

“??”绝心都给胤禛吓了跳,心说我现在用的空相,最是慈祥才是,为什么叫好像见到什么图谋不轨的『色』狼样,“施主,你不误会,我是看你脸『色』不好,才想——”

“我脸『色』很好,不需你想!”胤禛恨不能把心的刀子吐出来,对准这和尚。

??简直不可理喻。绝心盯着胤禛仔细端详,思忖是不是上山前受了什么邪气惊吓,与山上佛气冲撞,才如此焦躁:“阿弥陀佛,施主,你让贫僧看看——”

胤禛:“……!!!”

胤禛不说话了,掉就逃:是真的啊,开口就甩不掉了,天下的和尚是不是都听不懂拒绝!

“等等!”绝心看胤禛逃跑,顿时肯了之前的猜测,是撞了邪,当即就想起步拉住胤禛。

“大胆!”

声满含怒气的断喝给这场刚开始的追逐战按下了暂停。

康熙听到屋外胤禛的声音,这还是孩子懂事后,次听起来这么慌『乱』,当即放下继续劝说,第时间大步出来,挡在胤禛面前,对着想不轨的灰衣僧厉喝:“站住!你想对朕的儿子做什么?”

“……”胤禛几乎恍惚地看着康熙挡在他面前,保护他的背影。

绝心同样恍惚,他许久未见康熙,最后次见面,康熙还只是个八岁的孩子,“贫僧……看四阿哥的面『色』不对,便想帮他看看。”

“?”康熙回看,胤禛的脸『色』还真不太对,苍白虚汗,眼神涣散,“算了,那也不必你来,你惊吓到朕的儿子了。”

随行的队伍有太医,康熙暂且放下了和菩萨顶方丈的谈话,亲自送胤禛回了马车,叫太医来看,果真是受惊过度,据说还焦虑郁结,思绪过重。

“好好的怎么就思虑过重了,不是让你静心研读……唉,罢了。”康熙叹息,“胤禛啊,你就在这躺着,好好休息,什么也想,朕再和方丈聊聊。”

“……是。”胤禛悲怆地又次捧起自产的刀子,郁郁寡欢地剌着自己的心,好在随行的太医本事确实过,送来的『药』令胤禛剌着剌着,就陷入了梦乡。

……就是这个梦乡有点不太对。

“……照见五蕴皆空,度切苦厄……”

“……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

“……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盘……”

胤禛:“——嗬!”

正给胤禛把脉的太医吓屁股坐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殿下,怎么惊醒了。”

不应该啊,他这『药』对症,正是专门治焦虑的,谁吃了不挨枕就着,夜无梦。

胤禛顶着满冷汗裹紧被子:“做了个噩梦。暂时给我用助眠的『药』了。”

他现在完全不想睡啊,闭眼就梦到刚刚那个灰袍僧,在给他念《观音心经》,太可怕了好吗?有种阴魂不散,做梦都摆脱不了的感觉……

另边,正以法术入梦,好给胤禛驱邪镇静的绝心:???

他是转七相吧,对吧,怎么念的《观音心经》,能把活活从梦中吓醒??

不,不能放弃,四阿哥的状况实在太差了,次《观音心经》不行,大不了后面多多托梦几次,总归会有效的!

于是。

天后。

“四贝勒,您受寒,还是由心中焦郁引起的。”太医恭敬答道,“看您的脉象,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睡过觉吧?”

“……”胤禛精神恍惚,时都没听清楚太医说什么。

太可怕了,为什么这些天,但凡他闭上眼,哪怕只是短短的打盹,都会梦见那灰衣僧给他念《观音心经》??

另边,已经回归工作岗位的绝心也非常纳闷:为什么他给四阿哥念经这么久,对方非但没有清心,还越听越焦虑?不应该啊,他给观张老爷子念经,念对方就睡着了,夜无梦,效果好的很,义务帮周围老念经,也是样的效果,怎么四阿哥就这么特殊呢?

绝心:算了,坚持总会有效果!

太医:“您是好佛之,不然您念念经——”

胤禛浑身僵,胃部迅速翻腾,猛地扑到床边:“哕——”

被伺候着漱了口,胤禛虚弱地说:“拿,把屋子所有和佛有关的——哕——”吐完了又波,胤禛顽强地说,“都清出!”

他再也不想看到任何本佛经了,哕——

·

胤禛的痛苦持续的时间,远比他自己料想的还长,以至于老九都忍不住亲自带大夫,硬是敲开他的府门:“……四哥,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啊?”

“……”胤禛又能说什么,说自己心理太脆弱,因为受惊过度,这些日子总是做梦梦到同个和尚给他念经么,“只是……睡眠不太好而已。”

“又来,又来!”胤禟烦躁地说,“八哥也是你这样子,茶不思饭不想,大夫看就说焦郁失眠,又不出原因。”

“……?”胤禛有些外,老八也是这样?

打从懂事以后,大阿哥展『露』出想与太子争锋的野心,胤禛就有识地拉远了和老八、老九的距离,再加上这些时日,他因病告假没上朝……原来老八也这样么?

……但应该和他不是同个原因吧。

“好在我最关心兄弟,又脉宽广。”胤禟啪地下把张黄纸往胤禛床拍,“我特地请的我合作伙伴写的符,你张八哥张,就贴在床,么压枕底下,保管没敢『骚』扰你们美梦。”

胤禛欲言又止地看了胤禟眼,想提点他不随便将自己“脉宽广”挂在口上,以免遭忌惮,但最终还是没说。

“这是……道士的符箓?”胤禛迟疑的翻弄了下,除了挺美观,赏心悦目以外,没什么特之处。

……不过,反正这些天他想佛门就想吐,这符箓灵验不灵验且另说吧,压在枕下面,希望今晚睡觉能换换,做梦梦和尚了,梦道士念经都行。

胤禛将黄纸塞在枕下,喝了『药』,被胤禟压着躺回病榻。

他还想挣扎着坐起来,不想入睡:“我送……”

后面话没能说完,胤禛就划入黑甜的梦乡。

梦没有和尚,也没有道士,只有柔软舒适的被窝……

另边,试图入梦的绝心:……?

怎么肥四,只是片刻不见而已,为什么四阿哥就突然转换阵营,成了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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