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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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睺装作不意地问:“那你现准备怎么办?你这三清供不供。”

——别供,直接供我不香吗?

青阳犹豫片刻,小声:“做人不能忘本,即便这像注定要空,但我也会一直供下去。”

罗睺顿急:“那我呢?!”

青阳更小声地:“您……我,给您放偏殿?不不,给,给您主殿另立个像好吧。”

罗睺差气晕,扑上去掐住青阳的脸蛋:“我真想掐你……!我比你那三清祖师差哪儿,你记挂他们。”

““这个话……不能这么……”青阳倒床上含糊地道,“一为师终身为父,这就好比我爸……我爹要是不,我不可能因为我继父对我好,就把爹的牌位砸,是不是?我也会对继父好的,但我爹的牌位和供奉也得保持啊!”

“你闭嘴吧你,谁是你继父,我看你这小嘴一天到晚叭叭儿的。”罗睺咬牙切齿地恨道,“本尊可与三清的师父鸿钧同辈,你让本尊与他们平起平坐,未来本尊的脸要往哪儿搁!?”

青阳把脸藏进枕头里去:“那我就不塑像,您哪里都看不中意。”

探头进窗,本想问祝寿仪式继不继续的赵公明:“……”

赵公明睨着这俩人现的姿势,不禁幽幽道:“塑寮房里算,方便师弟随服侍。”

床上两人猛地弹起来,罗睺一个激动,跳起的同一脑袋捅穿寮房房顶。

青阳的反应比刚刚被赵公明惊吓大:“师——魔祖——我的屋顶!!”

“叫什么叫!”罗睺用比青阳大的声音掩盖自己的尴尬,“我……赵公明!你来修!”

赵公明:“??”

赵公明:“……”

我这一句嘴干嘛!

·

因为赵公明的搅和,青阳和罗睺居然就这么不尴不尬又混两个月。

罗睺本来也不怎么主像上附,每天是照常呆主殿里,看青阳将原本供奉改成两份,他的那一份是和以前一,而且因为现出真身能直接沟通,更加合心意,另一份则全是素斋,供奉给空空如也的三清像。

大约是知道师祖不殿内,青阳有候会主殿看着空像一发发很久的呆,心情不怎么好的子,罗睺不是很能理解,倒是赵公明他们挺懂,听罗睺某天抱怨完斗胆劝道:“前也听小金贵讲过,他是个孤儿,被师父从小带大,对师门很有感情的,就像家一。这突然意外背井离乡,总得有个挂念,人常情。您……要不就退一步,我真的,寮房里塑像算,反正您图的就是小金贵的供奉,又不意这些虚头巴脑的礼——嗷!”

“谁——谁本尊不意。”罗睺磕巴一下,声厉『色』荏地站起来道,“下次再听你这话,就不是一巴掌的事!”

赵公明趴牌位上,目送罗睺的背影带着些落荒而逃的意味走远,嘴唇无声掀动:“@¥%#@!¥”

“赵兄,你胡什么呢?”刘元达看罗睺走,才责怪地道,“你这话,就好比邀请通天教主和你每天睡一屋,失礼啊!”

赵公明狂掀白眼:“我胡什么我胡,你们是没看到,我进去的候他俩啥姿势。别的不提,小金贵就算是准备送仪式吧,哪儿质问不好,咱三清观好歹也有三间房,主殿、偏殿、伙房,哪怕拉到院质问呢?偏偏带着小金贵去寮房。你他什么心思。”

“要不是看你对小金贵确实挺好……@#¥@#%@”赵公明使劲诅咒,“现我帮你不领情,等以你再想进咱小金贵的寮房,你看你进不进得去吧!”

罗睺往院走的路上,不禁打个喷嚏:“阿嚏!”

他纳闷地『揉』『揉』鼻子,走到浴房旁边,敲敲门,情警惕得宛如查房一,恨不能把耳朵贴门上:“你没好吗?”

“……”青阳浴房里洗澡,他刚刚布置完花会的场地回来,“快。您真的要每天都这么查岗吗?我都,不会再准备送仪式。”

青阳套上干净的衣服,推门而出,门扉刚打开的瞬间,就有一道黑影呲溜蹿进门内,机警地用犀利的目光,逡巡每一个角落。

青阳:“……”

罗睺疑疑鬼地检查完浴房,这才退出来:“哼,谁知道你的是真是假,看你对你那师祖们心心念念。”

青阳无语,只能抱着换洗的衣服去井边,边打水边打岔:“明天就是花会,春盛和青福两家酒楼都会开摊,就设我的义诊摊位旁边。”

二月的井水冰凉彻骨,青阳将手伸进去,本做好心理准备,没想到却是温的。

罗睺若无其事地把手缩回袖里:“本尊陪你去。”

青阳不自然地咳一下:“……那明早我做糕。”

衣服洗前要泡一会,青阳躲着罗睺的视线,抱起盆子背过身就想往寮房里蹿,罗睺却跟块黏糕一紧紧跟上:“做糕是不是得按摩,挂不挂‘专家号’,罗‘专家’给你按按。”

青阳差把脸盆里的水全泼自己脸上,尴尬地:“不挂,你别学我话……”

什么‘专家号’、罗‘专家’,打从开以,罗睺就特爱问有关另一个世界的问题。

罗睺不满地黏着:“你不是专家就是权威、带头人的意思,怎么,你觉得我配不上一个‘专家’?”

青阳:“……”我也是头一次发现有人上杆子想当按摩专家的。

青阳:“罗专家,今晚不挂号,我要早睡。”

罗睺挺得意:“叫着挺好听,以别喊我魔祖,就叫罗专家。”

青阳:“…………”

…………

为义诊,青阳饱饱地睡一觉,第二天一早,先去帮陈圆圆、孝庄打理一下两家酒楼的摊,看险险踩着出差回来的沈万三,叼着香猛冲过来,才回到自己的摊上。

沈万三也知道,一会儿贴上符箓,人们就能看见他,这也意味着他没法敞开肚皮吃香火,很是抱着香狂吸一阵,才找个地方偷偷贴上符箓,若无其事地回来:“小东家。”

青阳着头。他的摊很简单,只一张桌子,放一个小枕头,方便病人搁手,但桌两边的椅子却都是两张。活人虽然看不见,但此罗睺就坐他身边,嘀嘀咕咕地问:“一会要是没人来,我是不是要出手蛊『惑』一下。”

到底是魔祖,这些歪门邪术罗睺是会的。

青阳淡定地:“为什么要蛊『惑』,反正咱们青福观这个摊是免费的,没人来刚好我休息。”

高师兄原本抱着一些占卜用的东西,想送来再劝劝青阳,闻言气得当场调头就走:白扶贫,这贫根本一上进心都没有!

青阳也不急,掏出前从都城隍庙借来的仙图,重新解这个世界的起源。

“大师?”一道不是很熟悉,但也不陌生的声音传来,两个男子走到摊位前,为首的一个惊愕地看看“悬壶济世”的旗子,又看看青阳,“你……不做道士?”

青阳抬头一看:“啊!圣……二位好。”

做普通富贵人家打扮的康熙着头:“唤我康老爷就行。上次大师走得急,我话没完,今天来,一是想和大师上次没完的话,二是想让大师帮这个张老爷看看,他的面相如啊?”

“……大师。”明明被皇帝带身边微服私访,张鹏翮却表现的不是很高兴,他早已被拔除青阳灵验的记忆,只记得曾和青阳见过面,敷衍地打完招呼,便扭过头对康熙耿直地,“恕我直言,间不等人,我想回堤坝上去。”

黄河的治理尚未成功,他张鹏翮怎么可以不努力!

青阳然:“这二是顺便,一才是主要吧?”

康熙已经招呼着张鹏翮青阳的摊位上坐下,像模像地把手往小枕头上一搭:“不分主次。也帮大师捧捧场。”

张鹏翮不甘不愿地小板凳上坐下生闷气。

青阳看张鹏翮一眼:“张大人品『性』是没的的,清廉正直,但耳根子软,容易被身边小人蒙骗。”

“……?”张鹏翮一愣,这大师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正常不应该分析一下他面相……什么,门庭饱满,五官端正类的,然再小灾小难,让他花银子消灾?

怎么上来就当着皇上的面议论朝臣,直接就将他身边官吏定『性』为“小人”。

康熙却大起来:“准!准的厉害!这事儿,我南巡和他过少次,他不信,总算有和我一明眼的人啦!”

“……”青阳幽幽地道,“请这位病人不要大,影响大夫诊脉。”

康熙颜未敛,青阳这张嫩脸,偏要装大夫,实是有趣:“那可以请大夫入宫领衔吗?我大清国师位尚虚位以待。”

青阳严肃:“也不要打扰大夫修仙!”

康熙虽有些失望,但青阳的回答品起来着实好,他差又出声,青阳的瞪视下憋住:“那,你帮我看看,我的命如啊?”

青阳抬起头,瞅瞅康熙。

什么的爸爸能带出全都满脸衰相的儿子?讲实话,从康熙的脸上看不出来衰,青阳只能看到一些细小零碎的斑,那是康熙幼年出天花留下的麻子。

青阳拍拍康熙的手腕:“康老爷的身体很好,只要牢记一句话,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谁得意,气出病来无人替。”

青阳想想,难得的病人,也不能白来啊,看一趟啥病没有就走:“这个算命的钱另算,我就问问,康老爷想不想做个美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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