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五十九章一定是良心的拷问,让他们……(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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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阳本来都出帐篷,准备迎一迎福全了,感受到帐篷内低沉压,犹豫地倒退回去,对着康熙:“那个?还记啵?莫生?”

别再厥过去了哈,这边还有正经病人要看。

“……@#¥”若不是知道打不过,且考虑到后果,康熙都想扑上去掐死青阳了,恨眼睛发红。

当初到批命,他还以为是劝自己不要因为儿子夺位动怒,现在重品一遍,突然发觉意思天翻地覆:莫生,莫生,坏身子谁意,出病来无人替。

啊!!无人替!!!!好毒,好阴毒!!

康熙抓着胤褆肩膀撑住自己,咬牙道:“大师,做人留一线,你已经……!”想着军营人多口杂,康熙将后面话咽下,只道,“难道还不满足么?为还对胤褆下手!”

“??”青阳莫名妙,“什么下手,我自己谈恋爱时间都很紧迫了。”

要不是为了布料,他怎么会放着魔祖不陪,跑来军营胤褆数铜板。

刚好侍从们抬着福全送进帐篷,青阳索转过身去,背对康熙目光,给福全搭脉。福全则微微侧过脸,偷瞄康熙:说是给我求医,根本就是顺带。但看康熙此时表情,福全不禁暗爽:“哈……咳咳咳!”

都说天家无父子,天家无兄弟,福全与康熙之间也不是单纯真挚兄友弟恭。曾经在对噶尔丹战场上,福全判断噶尔丹已经出逃,且军中粮草不足,为保胤褆安全,福全下令撤退,结果回京后便被康熙以“不遵命令、自行是”理剥夺了议政权,彻底做了个闲王,福全心里又如会毫无芥蒂?

死前还能看场好戏,太精彩了,不亏。福全面带痛苦,看似是咳嗽,实是笑锤胸。

青阳无语,但总不能当着康熙面揭穿福全吧:“希望病人平息一下心情,有什么话以病好以后慢慢说。”

福全在咳嗽中睁大双眼:病好以后?他还有救?

青阳也不啰嗦,直接开方子:“三天以后我再来诊脉,换『药』方。这样,今天既然来了,我就给你针灸一下。”

“……”康熙死瞪了一会青阳,发觉毫无卵用,对方泰然自若就去拿针了,只好厉声喊,“珠!给朕滚进来。”

珠是真想滚进来。他腿都是软,还好有旁边侍从搀扶,黑龙江将军也很惊愕地匆匆赶来了——他本还在演武场上。

“圣,圣上。”珠努力稳住,即便心里天都塌了,总先给大阿哥说点好话,“直郡王,心怀家国,正是男儿本『色』,只是终生驻守——”

他准备说,终生驻守似乎不妥,康熙已经怒到一踢火盆:“就这么不愿回紫禁城!?朕处亏待了你!”

青阳回头谴责地看了眼康熙,虽说火盆没倒,发出声音也不小,像这种干扰治疗病人家属:“以到病房外等候吗?”

康熙:“——??”

没错吧,赶朕出?

青阳音调一降:“说好只是看病,没讲要搞家庭调解,真要做话,那就是另外价钱……”

话音没落,帐篷里几个有经验就已经掉头出去了,只留下才进黑龙江将军,茫然『摸』『摸』自己脑壳,赶紧跟出去。

康熙出,在冷风中缓缓情绪,改换到中军帐中,将黑龙江将军打发去继续练兵,才对珠道:“你,好好劝劝他。”

珠和胤褆都是浑身一震。

这……朝野之上,臣子与哪一位皇子亲近,虽瞒不住帝皇,但皇帝也从不诉诸于口。说出来这便是结党营私、犯上谋逆大罪,如今圣上这般点……

胤褆飞快低下头,庆幸自己刚刚退干净及时,珠也大为惶恐地颤着嘴唇:“臣……臣……”

珠刚刚还想说,实驻守个几年就差不多以回来,现在腿一软,噗通跪倒在地:“臣与直郡王,忠君为国,均无二意啊!臣,臣以为,直郡王言发自肺腑,臣亦深受打动,那个,直郡王说对,臣附议……”

珠浑身都在打哆嗦。

圣上这分是想要挑发落啊!这样试探,他纳兰珠又怎么能会犯糊涂,若是真劝了,岂不就是认了这结党营私、犯上谋逆大罪?不不不行,留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康熙:“???”

没错吧,你附议什么??老大一辈子留在黑龙江,还想什么皇位??你老糊涂了吧你?

珠没到康熙发话,心中更加惶恐了,眼睛一闭下下狠心:“臣,臣也愿同直郡王一般,守卫边疆,廉颇虽老,饭斗米,肉十斤,尚披挂上马!”

康熙:“????”

去你廉颇!

…………

青阳为福全针灸过后,福全『色』就好了很多,对自己能被治愈也有了信心:“多谢道救命之恩。”

“嗯?不用谢,收了钱。”青阳把东西收好,正琢磨着要不要趁机开溜,康熙已经黑沉着脸进了。

胤褆跟在后头,溜溜达达地进帐,一副无事一身轻样子,珠汗流浃背,宛如脱了一层皮。

康熙看胤褆这样子就不顺眼,他多想直言“你出息一点,觊觎觊觎帝位”,但话能说这么直接吗?太子入道丑闻,岂不是捂不住了?他本还想徐徐而图之,将这消息转化为一个正面舆论呢。

珠则满脸感激,刚刚圣上恩威兼施,虽扣了他十年俸禄,但仍宽恕他继续在朝为官。正准备说愿为圣上肝脑涂地,珠抬眼就看到了青阳:“……”

嗯……肝脑涂地是以,但是我已经被扣了十年俸禄,禁不大师刮油水啊!

珠缓缓地,缓缓地将头低下去了,努力减小自己存在感,宛如曾经索额图……

青阳半点没有多问打算,身打了个招呼就要走,也就是在这时,帐篷顶突然垂下一双鬼手。

福全病重,身上阳本就弱,惊恐地看到这一幕,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

曹十脑袋也跟着垂了下来,有无力地对青阳说:“大师,您徒弟信……”

曹十手里捏了一把小纸条,青阳接过一看,第一张就写了大大小小几个字:【师父,收钱】

师父写很小,收钱写很大很大,几乎溢出纸外。

“……”青阳看了看后面几张字条。

【我怕耽搁病情,还没收钱就给您传信了,实本来是想送他们一程,结果还没来及提议,阿玛就走了……】

【除了正经诊金之外,还有我用五鬼搬运术传信,这个费用是不是也结一下】

【传信好歹是曹十等五位大名鼎鼎阴将,香火钱不能少吧】

青阳黑线地抬头,刚想说辛苦了,就对上曹十一双充满怨念、黑洞洞眼睛。曹十无限靠近,一双鬼手也在福全恐惧眼神中伸向青阳:“多多香火和钱……”

青阳:“……”

青阳挥着纸条把曹十吹飘开了,对康熙道:“虽然很沉痛,但仍要问一下,病人钱是不是还没给?那个,我们青恣道传信酬劳也要算一下。给您看看呢。”

青阳把那张大大“收钱”给康熙展示了一下。

康熙:“……”

不孝子,不孝子啊!!冷抖。

珠不以,胤褆也疑『惑』地搭话:“什么青恣道,大师你收徒弟了?呦,那是好事啊!”

青阳瞅瞅康熙:“呃……就把钱付一下吧。”

“为什么朕付钱,”康熙也在忿中超脱了,冷冷道,“又不是朕生病。谁病谁付吧。”

刚刚从见鬼惊吓中缓过来,开始津津有味看戏福全:“????”

……这个忤逆弟弟!!

·

康熙心眼一向多,追问了几句为青阳来黑龙江,难道又有灾祸?青阳想了想,还是把江苏事告诉了康熙,只在最后说:“这也算是咱们道俗二界合啦!能不能破这一劫,就看这一两年。但也希望您不要借查白莲教之机,迫害普通佛道弟子。”

康熙:“……”

谁迫害谁?

这话好面子康熙当然不会说,青阳就顺理成章地无视了康熙眼神,快乐地拿着布料和银子回去找魔祖谈恋爱了。

说是这么说,这个时辰回去,还是要先搬砖,一直等到轮休,青阳才以回到小屋,将睡衣剩下细节补充完。

“都来报个名啊,过些时日,要进城做斋醮,兴隆寺高僧们会在城中接应我们。设法场地点都测算好了。”有人在外头边喊边敲锣。

“嗯?我出去一下。”青阳刚好缝完,将线咬断,匆匆把针线收好,出报名。

他收拾东西,出来晚,记录僧人面前已经排了队,青阳往后面一站,还在琢磨晚上事儿,前面道士们已经赶忙地让开了:“啊呀,青阳小……大师往前走。”

和尚们也纷纷合掌,愣是把青阳一路从后面让到前方。

记录僧人噌地一下站了来,严肃地端册子:“青福观,青阳大师……记好了,阿弥陀佛。”

“……”青阳极为莫名,总觉不知怎么,大家看他眼神似乎又不同了……

满腹疑『惑』地转身离开,青阳特地支棱耳朵聆,果然见一群年轻道士在激烈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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