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二十三章（1 / 2）

第二天一大早,一夜没有睡好的加茂宪纪准备去问五条悟能不能观战，却从机械丸那里得知，昨天下午比赛结束后,五条悟就通知了他们这件事。

“当时是这样的。”机械丸把当时留下的影像投影出来。

在比赛结果宣布后，有些垂头丧气的京都校众人和得知是自己胜利后欢呼雀跃的东京校众人正要一同离开,五条悟却拍拍手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明天我要和一方通行打一架哦,大家明天都来旁观吧。”五条悟笑眯眯道，“这样超规格的战斗，可是不多见哦。”

一方通行要和五条悟打？在场无论是东京校还是京都校的人,没有人相信一方通行和五条悟是同一个水平的。即使是东京校一方通行的同学,知道一方通行的战绩，也从来没有把他和最强的五条悟对比过。

“不要这样想哦。”五条悟似乎看出了他们心中的想法,继续笑眯眯,“一方通行可是很强的哦。”

再强能有你这个bug强吗，众人在心中吐槽。

于是回到现在，加茂宪纪刚从机械丸投影的视频中回过神来,就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是已经开始动手了吗？”加茂宪纪和机械丸对视一眼，两人同时往震动传来的地方跑去。

跑到那里,发现一方通行和五条悟都还在操场两边相视而立，完全没有动手的感觉，只是地面上出现了两个巨大的坑洞而已。

“怎么回事？”加茂宪纪问向早就到来的伏黑惠,“他们已经开打了？”

伏黑惠看着这个前天莫名其妙和他拉关系，今天又很自来熟的上来问话的京都校校友，抽抽嘴角道：“没有，据说只是热身。”

只是热身就是这中程度？加茂宪纪眯起的双眼睁大。

伏黑惠看到加茂宪纪震惊的样子，又看了一眼同样刚刚赶过来的看着操场上的坑洞满脸痛心疾首的夜蛾正道，不由得在内心叹气,他就知道会是这样。

“你们到这边来，我拜托天元大人为你们设下了一个结界。”心痛这次可能会有的损耗的夜蛾正道回过神来，把正在操场上旁观的众人引到一个结界中，他满脸严肃叮嘱众人：“就算是到了看不清的程度也不能出结界，这个结界是我拜托天元大人特意加固过的，阻挡住他们攻击的余波应该没有问题。”

“如果你们出去的话，看到他们两个只是热身就造成的损伤，你们就应该能明白吧？这样的攻击如果落到你们身上……”夜蛾正道的话让在场的学生们打了一个寒颤，无法想象如果自己正面接下这一招会是什么效果。

“夜蛾校长，天元大人的结界应该很坚固吧？”三轮霞战战兢兢举手提问。

“应该吧。”夜蛾正道回答，“我只清楚，如果是悟的话，使出全力攻击结界，结界是撑不住的。”

“要不、要不我们还是回去，不要再旁观了？”神经恍惚的三轮霞说道，难以想象连天元大人的结界都抵挡不住的攻击是什么程度，万一待会他们两个打起来，一不小心攻击打到他们该怎么办。

“来不及了。”夜蛾正道低声说道，此时的这个结界里包含了没有从高专撤退的所有人，他抬头望向远处开始靠近的二人，“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

“不必要的废话就不需要多说了吧。”一方通行并没有像五条悟一样拉伸自己来做准备使用体术的热身，他只是开始激活自己的大脑，从只维持反射的平静状态转移到兴奋状态。

“不需要多说了，不过我对你的术式还挺好奇的，你的术式的效果不止是矢量操作吧？矢量操作是破不了我的无下限术式的。”五条悟停止热身，他眨巴着自己裸露出来的蓝色双眼好奇道，第一次六眼无法看清一个人的术式，不过他能看出来，一方通行的术式极其依赖大脑。

“告诉你也无妨，你们这里不是有那种说出自己的情报，来换取更多力量的束缚吗？”一方通行觉得在面对五条悟时，这个还是有必要的，五条悟是他有史以来遇到的最强大的对手。并且五条悟的杀手锏领域他已经了解了个七七八八了，如果五条悟对他一点也不了解，这不就不公平了吗。

一方通行想，他想要的是公平公正的战斗，一场双方势均力敌的战斗。

一方通行抬起自己的右手，随手一挥出现了四道风卷，这四道风卷呼啸着向五条悟卷去，风卷所路过的地方，地面拳都被卷起。

“我的能力是矢量操作，只是被命名为矢量操作而已，只要是我能理解的能量的方向，我全都能够解析然后操纵。”一方通行看着五条悟只用咒力就打散了这四道风卷，不由得大笑起来，他边大笑边解释道：“不要看我只是挥挥手就能操纵这样的风卷，其实是需要我在大脑中进行计算才行。”

“需要进行计算吗？”五条悟打散那几道风卷后，饶有兴致问道：“那你的计算速度还挺快的，按理来说这中需要计算才能发动的术式，一般都会有延迟。”

五条悟想起一方通行曾经破解了自己的无下限术式这件事，看来当时是一方通行解析了自己的无下限术式，然后在原本基础的攻击运算上附加了能够破解自己无下限术式的运算吧。

不知道一方通行能不能够一直维持着这中运算呢，五条悟笑，不这样的话，可是攻击无效哦。

“至于我的反射，当然是因为我一直在维持着反射运算了。只要是对我有害的，被我加入公式中的，全都能反射，咒力现在也已经在我的反射范围内了。”一方通行无视五条悟的“延迟”说法，继续解释自己的能力，他脚一踩向地面加速，一瞬间出现在五条悟面前，一拳挥向五条悟的脸然后被五条悟单手接住。

一方通行本身应该没有这中程度的力道，五条悟非常确信，这中力道在他用咒力加持下接下后都觉得手麻。

能反射咒力又怎么样，人与人之间的咒力是不同的，恐怕他所谓的反射咒力，是在掌握了一个人的咒力性质之后，才能反射这个人的咒力吧。不过因为咒术师习惯让咒力覆盖在自己身体表面，一方通行只需要感知到这个人的咒力就能把他的咒力列入反射范围，因为运算速度过快而看不出来而已。

即使咒术师不在一方通行面前，只进行远程攻击，只要他的攻击附有咒力，在靠近一方通行的时候就被他解析到了。

那就看看是他对咒力的掌握比较强，还是你的反射比较灵活。五条悟作为咒力控制水平咒术界第一的咒术师，区区改变咒力性质还是能做到的。

只要在一方通行的反射习惯了他的咒力后，再改变自身的咒力性质，就完全有可能击中一方通行吧。五条悟这样想着，欺身上去和一方通行进行近战交手。

一时间，在旁边结界中旁观的众人只能看到快速相交然后又分块，不停重复这个过程的两道身影。

“这中程度……”吉野顺平瞳孔地震，明明没有人使用大范围的攻击，只是简单的体术却每次都造成了极大的破坏。他们刚刚所在的高专巨大的操场已经看不出操场的原貌了。

力道很大，速度很快，但是体术完全不行。五条悟做出和两面宿傩一模一样的判断，就这样还近身打，是对自己的反射格外相信吗？被击中了也不会格挡，全靠反射来防御。

五条悟动动自己被自己反射回来的力道震得发麻的右拳，开始调整自身的咒力波动，咒力的性质在此时发生改变，他再次一脚踢向一方通行的腹部。

！！！一方通行被击中了，他被击飞出去，撞断了操场上的几棵大树，然后抹了一把嘴角留下来的血，重新站起来。

“哈哈哈哈哈，有趣，实在是太有趣了！”一方通行感受着腹部的疼痛大笑，“竟然能够通过改变自己的咒力的性质，来让已经习惯了你的咒力波动的反射失败。”

一方通行想，不愧是五条悟，这个世界的最强，能想到这样的办法来破除他的反射能力，但是这中方法对他来说只会奏效一次，一次之后，无论五条悟再怎么改变都没用了，他相信自己的计算速度。

“但是这样的攻击只有一次奏效，下一次，在你打到我之前，我就会解析你的咒力，然后成功反射回去。”

“所以，现在轮到我来攻击了！”一方通行一脚踩裂地面，地动山摇，即使是距离一方通行有段距离的五条悟也摇晃起来，很快五条悟直接放弃在地面上站着，选择悬浮在天空中，一方通行见此便将风卷覆盖在自己的背上也飞起来。

他轻轻一挥手，刚刚悬浮起来的石子们带着黑色的光芒击向悬浮在空中的五条悟，每一颗一方通行都用了石子能够承受的最大力度，每一颗在操纵时都加上了能够破解无下限术式的运算。

五条悟即使尽力躲闪，并且用上了咒力防护，也还是让石子在自己身上开了个洞。

真强啊，自己有多少年没有受这中程度的伤了。五条悟用自己的右手捂住脸哈哈大笑，原本应该开在他的额头，在他的躲闪下改成了左手的不停留着鲜血的洞，很快这个洞在反转术式的作用下愈合。

其他被五条悟闪避开的石子打击在地面上，即使被高专结界有效控制，但是整个东京往外延伸都感受到了地震般的震动，而震动中心的高专的房屋已经全部坍塌。

毕竟那是能够撼动地球的一方通行的攻击，即使附加在承受力度不够的石子身上，也足以引起地震。

两人又开始在空中碰撞起来，每一次碰撞，即使二人都在空中，碰撞的余波都能引起颤动。

“这……这是人类能有的力量吗？”被晃得差点出结界的钉崎野蔷薇目瞪口呆，看到附近都坍塌了的房屋，她突然想起还被自己留在宿舍的化妆品等，扭头一看，宿舍果不其然也难逃一命。

“改变咒力的方向好像没有攻击到你，你的反射不是改变方向吗？”五条悟疑惑道，他躲开反射回来的由“术式顺转·苍”和“术式逆转·赫”合成的“虚式·茈”，茈刚好打在刚刚坍塌的宿舍方向。

“即使是改变方向，想要怎么改变方向是由我决定的。”一方通行说道，在表面的反射感受到五条悟的茈里的咒力方向被改变了的那一瞬间，一方通行改变了反射的方向，在茈碰到一方通行的皮肤之前，是一方通行大脑的计算速度更快。

“一方通行！五条悟！老娘的财产！”在结界内的钉崎野蔷薇愤怒大喊，失去了自己所有的詹妮弗·劳伦斯海报的虎杖悠仁开始吐魂，旁边着急的吉野顺平虽然也失去了自己的电影卡带，但是还是顾不得伤心，拉着伏黑惠手忙脚乱给虎杖悠仁把魂按回去。

“哎呀呀，动静好像太大了。”五条悟听到钉崎野蔷薇的声音后嘻嘻一笑，“看来茈都没用，只能开领域了呢。”

不知道一方通行能不能解析领域，也不知道无量空处灌输给一方通行的信息能不能让大脑超乎常人的一方通行停止思考。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但五条悟从来没有感到如此振奋。

“开吧。”一方通行没有尝试过解析领域，此时他也不打算解析领域。这并不是因为一方通行已经找到了不需要大量运算的攻击方式，而是一方通行想知道，究竟是自己的大脑承受量多，还是五条悟无量空处的信息量多。

五条悟单手掐印，食指中指交叉并拢，念道：“领域展开·无量空处。”

浩瀚的星海覆盖了原本都是废墟的高专操场，无数信息量不断涌入一方通行的大脑。

“他们两个为什么都不动了？”还不了解领域的钉崎野蔷薇疑惑道，那次五条悟迎战漏瑚，只回来带了刚好待在一起的虎杖悠仁和吉野顺平，因此钉崎野蔷薇还是不了解领域的。

“悟展开了领域。”头疼五条悟怎么连这个都没教的夜蛾正道解释道，“因为悟有意识控制了领域范围，所以没有波及我们。”

“什么嘛。”一方通行切了一声，五条悟第一次看到在他的领域里还能维持正常行动，并且能够说话的人，不由得眼睛亮了起来。

“喂喂喂，这也太超规格了吧。”五条悟笑道，“你的大脑，竟然在我的领域里还能保持思考。”

确实还能保持思考，反射也还能发动，但是已经没有运算攻击的能力了，维持让他飞在空中的风卷已经是极限了。一方通行想，无量空处确实厉害，应该说是，无量空处天克他这中需要在脑内演算的类型。

五条悟随便捏了个苍丢向一方通行，果不其然还是被反射了回来，即使改变了咒力性质和方向，依旧是这样。

“是平局吧。”五条悟笑着撤掉领域，缓缓降落在地面，整个人看起来已经兴奋到有些不正常，“是平局啊！”

一方通行在感受到正常的演算能力重新回来后，控制着风卷也渐渐降落在地面，他整个人也看起来格外兴奋：“那就让我们用最后一击来结束吧！”

“术式顺转·苍，术式反转·赫，虚式·茈。”五条悟做出弹指的手指，红色的球体和蓝色的球体融合在一起，变成了紫黑色的球体，这个球体光从外表来看就蕴含着强大的力量。

一方通行也操纵风凝结成了黑色的等离子球体，在这一瞬间，这个东京的风都集中在了一方通行手上，这个黑色的球体在一方通行的控制下向前方飞去。

紫黑色的球体与黑色的球体碰撞，强大的能量碰撞引起了爆炸。

“不好！”夜蛾正道听到了结界破碎的声音，他瞳孔一震放出大量咒骸包围住自己和学生。

“结界要撑不住了，天元大人的结界……”

结界碎裂，众人预料中的攻击却没有波及到他们，即使是爆炸的碎片也一片都没有飞过来。

“他们两个是怪物吗，在这中情况下还能分神来保护学生。”已经做好治疗学生准备的家入硝子叹气。

爆炸发生，整个咒术高专被夷为平地，只有学生们和高专仓库，以及薨星宫所在的地方还完好无损，连咒术高专外的森林都没有躲过一劫。

夜蛾正道在发现学生们都安全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咒术高专现在的情况，只觉得眼前一黑。高专什么建筑都没有留下，天元大人设在咒术高专外的结界也已经消失，损失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

他究竟吃了什么**药才会同意五条悟和一方通行打一架的请求。

“好强……”加茂宪纪低声念道，他一开始根本不相信一方通行能和五条悟打的有来有往，只是抱着看看一方通行和五条悟的差距的心情来看的，没想到……

“哎呀哎呀，不小心搞太大了。”五条悟看着周边的情况叹气，“一方通行你说怎么……”他扭头一看，一方通行人已经消失在了原地，跑到学生那边去看最后之作了。

“悟，你给我过来！”夜蛾正道看着还站在原地的五条悟，额头暴起青筋，在五条悟慢慢悠悠走过来后发问：“你想好怎么和高层解释了吗？”

“解释什么？只是一场切磋而已，不需要解释。”五条悟撇撇嘴道。

“就是这一场切磋打没了咒术高专和天元大人的结界。”夜蛾正道叹气，“本来以为一方通行打不过你，动静不会很大的，结果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咒术高专没了可以重建，天元大人覆盖在咒术高专的结界没了可就难办了。”

“都怪天元的结界太脆。”五条悟无所谓道，“那些高层想找就让他们来找我。”

“算了。”夜蛾正道看着自己的爱徒，就怕高层们找他解释的时候，他一个不耐烦杀了高层。想想自己积压的横滨那边的任务，便对五条悟道：“你带着一方通行去横滨执行任务避避风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