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第 139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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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敞的卧室里没有主人的身影,空调却被早早打开,正尽心尽力的呼哧着冷风。

而虚掩着的浴室门内,却传来不可忽视的水声,以及断断续续的说话声。

被水雾模糊了的镜面里,隐约倒映着一黑一白两道高瘦的身影。

阚星渊没换衣服,进来的时候还穿着刚下班时的那件黑色衬衫,将极好的身材藏的严严实实,禁欲又克制。

而宜图却站在淋浴下坦荡的淡定,他本就白皙细腻的肌肤又润了一层透亮晶莹的水泽,更显得格外惹眼。

男人靠的很近,丝毫不在乎被水打湿的衣服。

宜图的身后就是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几乎要被阚星渊笼罩在了怀里。

他只好强忍着脸上那股臊意,受伤的那只手随意的搭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阚星渊确实没让伤口沾到一点水。

“你衣服湿了。”宜图低声提醒道。

阚星渊只是简单的“嗯”了一声,随后依旧专注于自己的事情。

宜图没有办法,到底是他先招惹的人家,咬着牙忍着打颤的身体,也要给人哄好了。

“要洗头么?”

阚星渊看着眼前湿漉漉的人儿,呼吸略微紊乱。

“不洗了吧。”宜图轻声道。

他哪敢,再这样洗下去,迟早得出事!

阚星渊点点头,水汽越来越浓密,蒸的两人呼出来的气都烫的要命。

宜图头有点晕,鼻腔里全是桃子沐浴露的香气,阚星渊的动作又是克制到极致的轻柔。

就在他有点困意的时候,男人突然开口道:

“咬伤你的人叫什么名字?”

宜图愣了一下,“你不认识。”

“你只管回答我。”阚星渊执意要知道。

宜图只好说道:“邓平。”

阚星渊没有问更多,他只是伸手将宜图搭在肩膀上的右手拿下来。

目光微沉的看着那一圈印子很深又结了痂的牙印,柔软的指腹蹭了蹭,又很快放下。

“至少一个星期。”男人声音听上去还是带着几许不悦。

宜图自然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心里觉得好笑的同时,又耐心的哄道:

“印子会去掉的。”

阚星渊没说话,他的眼眸微垂,目光落在了宜图的胸口处。

那里的黑色印记已经很深了,他趁妻子熟睡时偷偷的摸过,印记很平、很光滑,像是天生长出来的一样。

尽管他没了自己的记忆,但对着这个印记,他总觉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自己给予出去的某种承诺。

它出现在妻子的身上并不意外,恰恰好,它就该呆在那人的身上,终生无法祛除。

男人的坏情绪淡了不少,看着那枚印记在妻子微微泛红的肌肤上,心底的明明呼之欲出,却又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堵在了胸腔里。

阚星渊的指腹贴上了发烫的肌肤,蹭了蹭那枚黑色的“k”,望着宜图的眼神晦暗不明。

“喜欢这个么?”男人哑声道。

宜图没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丈夫修长的手指,轻声回应。

“喜欢啊。”

妻子不知道自己坦率的话几乎能勾死人,阚星渊浑身一震,喉咙止不住发紧。

心脏好似被什么东西凶猛的撞击,裂开的细缝里淌出滚烫炙热的浓岩,就快要把他烧死了。

男人受不了的后退一步,为了防止自己在发疯之前,他先一步逃一般的离开了浴室,走之前还不忘将毛巾与睡衣递给妻子。

被孤独一人留在浴室里的宜图,反而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阚星渊憋的几乎要烧死,他也忍的很辛苦。

他们都是火气大的年轻男人,又贴在一起那么久,就算是神仙来了也招架不住。

宜图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卧室里没人,他以为阚星渊换了衣服在客厅里冷静,索性就没有去管。

宜图自己收拾好后,看时间还早,正打算下楼去转转。

这座牌场的总剧情度是根据九位玩家单独的剧情度,累加在一起的。

而眼下,他也只能直接接触到阚星渊一位玩家,沈昕在那天两人吵了一架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宜图一点都不担心沈昕不会来找他,如果不出意外,他、沈昕还有阚星渊是一个闭环。

他们三人的剧情故事是紧密连接在一起的,只要有一方率先死亡或出现意外,那么必然会导致剩下两人的剧情发生改动。

而楼里还有剩下的六位玩家,一时半会看不清局面。

宜图打算以倒垃圾的借口,下去碰碰运气,说不定能遇上什么人。

就在他要去厨房拿垃圾时,放在床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宜图愣了一下,立刻将手机拿起,屏幕上闪烁着来电之人的名字,沈昕。

宜图没有犹豫,快速的接起了电话。

“喂?”

“情儿,我还以为你不愿意接我的电话呢。”

沈昕的声音还是老样子,温温柔柔又带着一丝亲昵。

“你打电话来有事么?”宜图不跟他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

沈昕在那头沉默了片刻,“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你别忘了,我可没同意分手。”

宜图笑了一声,“挂了。”

“别!”

沈昕急了,连忙开口道:“情儿,上一次吵架的事是我冲动了,你就原谅我吧。”

“我搬家了。”

宜图等了半天,终于等来了重点。

尽管猜到沈昕很有可能和他搬到了一个小区,宜图还是问道:“你搬哪了。”

“我搬到了你楼下。”沈昕温柔道,“以后我就能时时刻刻陪着你了,情儿你喜欢么?”

听到这的宜图想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家那位还没有搞定,这外来的,根本沾不上边的人也要跟着凑热闹。

宜图出门的时候,没有和阚星渊打招呼。

因为那人在书房里,他怕自己进去的不是时候,给人吓到就不好了。

于是宜图假模假样的提着两袋垃圾下了楼,七点多,楼里居然没什么人出来活动。

宜图有点失望,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应对难缠的沈昕。

沈昕搬到他楼下的家,不是别的住户,就是刚死了何老太一家的的102室。

何老太的儿子本来想把房子直接卖掉用来抵债的,但这房子刚死了人,卖房的人都觉得晦气,没人敢买。

只有沈昕愿意租,没有办法,何老太的儿子就以低价租给了沈昕。

宜图刚下到一楼,便听到沈昕站在单元楼外面和谁在说话。

他出去一看,才知道住在101室的施老太太正出来纳凉透气。

宜图立刻想到了沈昕和施老太的婶侄关系,心里微微一动。

“成了就好,婶婶也没别的本事了。”施老太摇着扇子,声音沙哑模糊不清。

沈昕在一旁笑,“婶婶这个本事大的很呢,要不是婶婶帮我,我还不一定能”

沈昕话没说完,他看见钟情下来了。

施老太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瞧见是楼上那小哥,便笑眯眯的打了一声招呼。

宜图瞥了施老太太一眼,面色冷淡的点点头,没多停留,去扔垃圾了。

而就是这一眼,却令宜图忍不住皱眉。

尽管碰面短暂的几秒,宜图表现的不动声色,其实早已动用了神阶牌神念。

而神念探索到的记忆,全都是关于施老太太她丈夫的。

两人相遇相知再到相爱,年轻的少女与英俊的青年之间有诉说不完的爱恋。

而这正是施老太太传递给宜图的所有情绪,她在无穷无尽的思念着自己的丈夫。

甚至有朝一日,盼望着自己的丈夫能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而她想象中丈夫归来的地方,却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深红。

宜图站在垃圾桶边,思索了好一会儿,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他还看到了一点别的东西。

施老太太的记忆戛然而止于,一张凭空出现没有五官的惨白面孔,层层叠加,像是树皮一般。

与第二晚出现在他和阚星渊卧室里的何老太太很像,都是没有五官的惨白脸。

宜图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唯一值得肯定的是,施老太太一定有很大的问题。

而整个牌场里,看似与施老太太有关系的好像只有沈昕一人。

宜图想了想,刚转过身便发现,沈昕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自己身后,施老太太不见人影,看样子是回去了。

“情儿,我搬到你楼下来,你好像很不高兴。”

沈昕微微蹙眉,一幅生怕宜图生气的表情。

宜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语气偏冷道:

“沈昕,你到底想怎样?”

“我是有丈夫的人,你是不嫌丑想把事情闹大么?”

听到这话的沈昕面色微变,几乎恳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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