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欲解未解(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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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见她快要走到街的尽头,这才反应过来,疾步追上。追了一会又便跟上,那女子已发觉异常,便连忙加快脚步回家。张无忌紧随不舍,几乎就要碰上女子的后背了。

女子突然停步,回头瞪视问道:“你是谁,跟我那么久,你想干什么?”说的虽是中文,但是语气十分异常,像是学会说不久的外国人。张无忌也自觉冒昧,讪讪道:“我觉得你像极了我以前的一个朋友,所以跟随看看。”

女子并不相信,回头看看南边不远处的一家不起眼的小平房,便道:“请你自重,我要回家了,别再跟来。”

这时那南边的小平房里行出一个人,竟然是杰克张,他看到张无忌在这里,便上前来说:“嗨阿牛,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接着又跟那女子打招呼,原来认识的。

那女子见杰克张认识这个跟踪者,这才放心。杰克张介绍说:“这位是我们金三角的大科学家,叫里娅,是伊朗人。”

接着又介绍张无忌给里娅。里娅伸手来握,张无忌居然一时忘了松手,场面未免尴尬。杰克张以为张无忌和飞飞离开太久,又想女人了,心下偷笑。

接着带着张无忌入到那小平房,但见那小平房乃泥砖所造,屋顶盖瓦,虽然里面很宽阔,但未免有点破旧,与张无忌住的那别墅有着天壤之别。杰克张有说:“真是相请不如偶遇哦阿牛,这里是我爸爸的住处,正好你就不请自来了,我等会介绍我爸爸给你认识。”

张无忌听得大吃一惊,这里怎会是坤沙的住处呢,低矮的平房,朴素得家具都没几件,种种设施与缅甸的贫民窑差不多。屋内有几个带枪的便装保镖,在门口围着一张桌子打扑克牌。

杰克张把张无忌和里娅请到里面会客室,也只是十平方左右的小厅,坐茶台上喝茶。张无忌这边眼光总不离开里娅,总觉得越看越像小昭。

杰克张一边斟茶一边打破尴尬道:“阿牛,你平时吃的那药,就是里娅和她的团队研究出来的,你觉得疗效怎么样?”张无忌这才转过神来,道:“那药吃了就不会想着原来那毒,还是比较有效。”

里娅想不到张无忌是吸毒人,便问他:“你的毒瘾有多久了?”张无忌老实说可能有半年了,里娅说:“时间不长的话,这药疗效还是可以,但是需要长期服用,吃太久了也会对身体产生一定的伤害。”

张无忌便道:“我以前听过前辈们说的一个故事,说凡是毒蛇出没的地方,就必有解毒的草药。所以我想啊,找天去罂粟田附近找找,看能否找到解毒的药。”

里娅是学现代科学的,没研究过中医学,便说:“你说的毒蛇,跟毒品是完全的两回事,我觉得你的想法不现实,也不科学。”

杰克张说:“里娅呀,我忘记跟你介绍,阿牛是中国的神医呀,我亲眼看过他把我朋友的女儿的重病都治好了。”里娅眼神表示不信,说:“我也看过一些中国的神话故事,但没见过。”

杰克张有点不自在,觉得被否信了,便说:“那你现在有没有朋友在生病,我马上就让阿牛给他治好。”

里娅想了一下,说:“这还真有呢,我的助手彼得,前段时间把腰扭伤了,后来一直没什么,过了两个月,现在又复发了,我开了消炎药给他吃好几天都不行,现在还躺床上叫痛。”

杰克张好胜之心顿起,要求立刻去看那病人。里娅便带着他们二人来到五公里外的一个三层高的楼房里,还没进去房间,就听见一个男声在申吟。

三人推门进去,只见一个近四十岁的西方人,头发黄色的,身材很肥胖,躺着床上申吟,口里说着英语,很不适的样子。里娅很关心他,连忙用英语告诉这肥佬,说带了一个中国医生来看他。

西方肥佬被折磨了好几天,已经很虚弱了,听此便向张无忌投来求助的眼神。张无忌不懂得和他沟通,但脉搏能沟通,张无忌把了他的脉后,说:“这位先生的脾肾比较虚弱,而且扭伤了,体内有淤血,所以导致现在的腰痛。”

里娅不懂什么叫脾肾,连忙问要用什么药。张无忌看了这周围,全部是瓶瓶罐罐的西药,他一个也看不懂,便说:“你这里的药我不会用,你给我找个三菱针吧。”

大家一脸愕然,都不明白三菱针是什么,张无忌无奈,便在屋里找了一支注射用的针头。张无忌让西方肥佬把裤腿往上挽,过了膝窝之后即可,找到膝窝的委中穴位置,便用手掌在那不轻不重的拍。

杰克张和里娅都看得哑口无言,心里想他是腰痛,你拍他膝窝干啥呢。只见张无忌拍得大约五分钟,肥佬的膝窝里本来很白净的,但此时却出现一连片的黑色的斑块,约莫有五分钱的硬币那么大。

张无忌让里娅翻译,叫肥佬忍住痛,要用针刺他。便手起针落,连连快刺,一共刺了三针。其实他手法很快,一刺即拔,肥佬也未反应得过来觉得痛,便见斑块处的淤血涌出,溅在床上裤子上。

但落针处很快又结痂,血出不来,张无忌又刺,连续刺了几分钟,才把淤血放干放净,再看时斑块已经消失不见了。张无忌又挽起肥佬的另一边裤腿,同样施为,又过得十分钟,把另一边的淤血也放干净了。

便跟肥佬说:“你起来吧。”肥佬本来不懂中文,但听见似乎也是理解了一样,坐起身来,舒展了一下腰部,脸上流露出惊喜的神情。然后又走下床来,来回踱步走了一会,做了几个拉伸腰部的动作,居然一点也不痛,便高兴得要过来拥抱张无忌。

杰克张见此,也知道张无忌已经把肥佬治好了,便神气的飘了一眼里娅,说:“你看,我可不是吹牛吧。”里娅看得惊讶万分,用英语同肥佬说了好些话,才确定肥佬真的是腰治好了,一点也不痛了。

于是一脸惊愕地看着张无忌道:“你真厉害。”张无忌其实知道,此次的施治,只是把肥佬扭伤腰的淤血给清理了,所以痛感顿消。其实肥佬的病根在脾肾,如果不把脾肾补好,以后还是会不经意间扭伤腰的。所以只是治标,并未治本。

但如此神奇的疗法已经令到大家刮目相看了,里娅重新握起张无忌的手说:“你真是一个了不起的医生,我很佩服你。”张无忌便回礼道:“你的戒毒药也帮助了我许多,我也很感谢你。”

经此一事,里娅先前对张无忌的提防便顿消,瞬间像是交往了多年的朋友般。张无忌也就渐渐抽离角色,知道里娅只不过是和小昭长得很像的一个人,而肯定不是小昭,如无意外,小昭都死了六百多年了。

三人回到坤沙的小平房时,糯康也在,糯康说今天爸爸要招待外国来的友人,今晚可能不回来了。张无忌想:来了多日,还是见不到坤沙的庐山真面目。

晚饭时里娅不断地请教张无忌中医的学问,张无忌便以今天为例,说肥佬的伤在腰部,但中医讲求腰背疾病委中求,委中穴就是刚才那膝窝处,所以腰痛的病点在膝窝,只要把病点的淤血逼出,就可治病云云。里娅一时间也难以理解,但杰克张就心里自感良好,精神上又胜了一会这个科学专家······

张无忌反问里娅,那戒毒药的配方和原理,里娅也说了一大堆化学公式什么的,张无忌也是听得浑浑噩噩,不明所以,一时间大家形成了一个鸡同鸭讲的尴尬处境。

吃完饭后张无忌就要回别墅去了,杰克张糯康和里娅都出来相送,然后又返回屋里。张无忌心想:坤沙在这屋住,杰克张和糯康也在这屋住,连新相识的里娅都是在这屋住,那么里娅的身份,在金三角应该也是重要角色,尤其是坤沙集团里,她只怕是核心的人物之一了。

次日早上,里娅居然主动来到别墅找张无忌,说要和他去罂粟田里寻找解毒的药草。张无忌便知道里娅已经信任了自己的医术了。于是租了汽车出发,路上张无忌问,这附近难道没有罂粟田吗,还要租汽车去。

里娅说满星叠的方圆十公里以内,坤沙都不允许人们种罂粟,种的话是要大刑伺候的。张无忌又问里娅,你为什么要帮坤沙去研制戒毒的药物。

里娅就说,其实我除了是生产戒毒药的,还是zhi毒工厂的技术专家,坤沙集团就是用我的配方去生产的。我一方面制造出来,另一方面又要破解他。

张无忌听得十分迷惘,道:“里娅,我自从沾染了这东西以后,就知道他是祸害人的东西。你把他制造出来,难道不觉得心里不安吗?多少人被他害得家破人亡呢?”这些话他是跟了因和尚学来的,但自己感同身受之后,便对此物开始深恶痛绝了。

里娅两眼茫茫,幽幽地说:“你现在不明白我,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你的,我不是那万恶不赦的妖魔。”张无忌若有所思之间,汽车已经开到了距离满鑫叠十多公里以外的山边,放眼望去,全部是漫山遍野的罂粟花,色彩斑斓,如入仙境。

二人立刻下车,去花丛中找那理想中的梦想之草,希望洪七公在天有灵,真能在毒蛇出没之地,找那解毒之药。搜索了大半天,张无忌收集了五十多款的野草,暂时没能一一去分辨,得像古人神农尝百草般精神,才能试出药性。

饿了累了之后,张无忌便和里娅坐在花田中,拿出矿泉水狂喝几口,稍事休息。

张无忌又再老话重提:“里娅,我以前有一个波斯的女朋友,长得和你一模一样,所以我昨天第一次见你,几乎都忘乎所以了。”“波斯?我就是波斯人呀。”

“杰克张不是说你说伊朗的人吗?”“伊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叫做波斯的。”

张无忌大吃一惊,他不知道经历几百年以后,原来波斯都改成伊朗了。这时他才发觉,原来里娅和小昭都是同一地方的人种,难怪那鼻子,那瞳孔,长得那么出奇的像。

张无忌一下子瘫睡在田里,说:“小昭以前,常常躺在我怀里说话,里娅,你可以躺下来陪陪我吗?一分钟就好,我太想念那时光了。”里娅也不腼腆,直接就躺在了张无忌的怀里:“你说的,就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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