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回忆结束）我爱你如哲……（2 / 2）

『露』西娅面『色』剧变：“你什意思？”

路德维希一字一顿地说：“一定不负你的期望，将你们拉下地狱。”

“所有她今天承受的委屈、不甘、威胁与恐吓，来日必将百倍奉还。”

“——不死不休。”

*

殷妙等了整整十天，直到旅行约定的前一天，路德维希才姗姗归来。

他给她发消息：「在你楼下。」

殷妙连鞋也顾不上换，匆匆忙忙地奔楼下。

路德维希站在树的阴影下，看她朝他一路小跑过来。

近了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精神也不是很好，整个人看起来有些蔫蔫的。

路德维希出神了好久。

他似乎直到这时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殷妙脸上看到过以往那种纯粹的笑容。

那个总是缠着他叽叽喳喳，握着他的手呢喃要去看雪的小精灵，那个无所畏惧，总能一遍遍大声坚定地说出“喜欢你”的女孩，那双热烈纯净的眼睛，都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弄丢了。

也或许，只要在这片土地上，只要跟他有关的事，她就是不快乐的。

她的不快乐，归根结底源自对他的不舍。

横亘在他们之间的，从来不是家族、地位、误会，是他对命运的束手无策。

是他囚禁了她。

“殷妙，们分手吧。”

殷妙呆了一下，紧接着喃喃地说：“今天……好像不是愚人节。”

路德维希声音很低：“是认真的。”

她急得说话带上哭腔：“也是认真的啊，这突然，总得、总得有个理由吧？”

路德维希垂下眼眸，调出裘德发给他的私信。

——上面是殷妙和形形『色』『色』不同男人的照片。

想来是这人挨打后气不过，故意从收集证据发给他的“报复”。

“这就是理由。”

殷妙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

她的那些坚持和自信在这几张照片面前仿佛统统成了笑。

“这才不是理由，你不会相信这些的，明明只喜欢你呀，没有和别人……”

“路德维希，知道你是我奢求来的，当初是我追得你，你只是被动接受，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放弃，从来没有，”她的声音逐渐变得更咽，“以为没有任何困难可以分开们的，这久都坚持下来了，为什，放开手的人会是你呢？”

“你不是最讨厌离开吗，为什要让我成为被丢下的那个人呢？！”

路德维希第一次没有去擦她的眼泪，他的语气里充斥着初见时的冷淡。

“还记得那天受伤吗，和他起冲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些照片。”

“你知道的，讨厌男女之间混『乱』的关系，尤其是你……”

可他对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的模样，实在说不出狠。

所以他只能移开眼，挑一句最决绝的：“从始至终，也没有说过，喜欢你。”

殷妙泪眼婆娑地抬起头：“你刚刚说得是真心吗？你……不喜欢我？”

路德维希沉默，他没办法说出第二遍。

殷妙却以为他是默认了。

心里的委屈溢到顶点，她最终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你不喜欢我为什和在一起？”

“王八蛋，狗东西！”

然后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她再也不想见到他。

*

“所以，你那时候其实都知道了。”

“知道婚礼那天，你应该是来过的，可我不知道你是生病来的，也不知道你究竟看到什。”

京市人民医院，六年后的今天，病房里陷入一片沉默。

路德维希漫长的陈述让殷妙想起了那段从来不愿主动回忆的往事。

他平平淡淡的口吻之下藏着的真相与内，也足以叫人叹息不已。

路德维希知道她曾去过婚礼现场，也知道她当年遭受的委屈和不公。

他也曾经拼命抗争过，甚至因为她……放弃自己热爱的哲学。

或许他的祖父说得是对的，那个时候他们两个人都太年轻了，没见过什大世面，天真地相信真爱无敌，所以当挫折和压力排山倒海来临的时候，才会轻易将他们击溃。

“所以那些照片和分手的理由，也是你骗的。”

“那我们两个像傻子一样互相隐瞒，到底有什意义呢？”

殷妙自嘲地笑了笑，眼眶湿润，却倔强地没有掉下泪来。

“因为这种无稽之谈的谎言，竟然还在意好几年。”

“殷妙，”路德维希坐在病床边，轻轻替她擦去湿痕，“六年前欠你的毕业旅行，补给你好吗？”

她抬起头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补给？你怎么补？

“六年前你做不到的事，难道现在就可以了？”

“路德维希，你确定，到了今天，你能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能。”路德维希的声音不大，但透出的锐气却再也无人能挡。

“有句话一直想告诉你，但没找到机会。”

他虔诚地低下头颅，像忠诚的骑士卸下兵甲，许下此生高的誓言。

“——ichliebtedichwiephilosophie.（曾爱你哲学）”

“——ichliebedichmehralsphilosophie.(今爱你胜过哲学)”

他望殷妙的眼神是满腔的恳求。

“请问，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