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Ch131. 禁止套娃（1 / 2）

（高能预警,继续掉san描写）

随着晚宴进行到这里，今夜的盛会也达到了它的第一个高/潮。

萨克斯号、管风琴和竖琴组成的背景音乐同时变调，晚宴的主人,那名高大的白人男子脸上挂着兴奋的红晕，率先拿起手边的餐刀，朝着南瓜和面粉烘焙而成的栩栩如生的婴儿脑门正中戳下！

“婴儿”的整个脑壳瞬间裂成两半,红色的汁水像喷涌的鲜血四处飞溅,露出被柔软面皮包裹在内,浸泡于淡黄色液体中的乳白内瓤。

看上去与真实的婴儿大脑别无二致的脑花在空气中微微颤动,仿佛下面仍然连接着一具会随着呼吸起伏的人类。

士郎板着脸紧盯对方的刀下,花去二十秒钟确定那至少不是人类的大脑。

而杰森正在回忆记忆在脑海里的知识：成年人的大脑质量为1000-1500克，婴儿在350-400克期间，而他旁边桌上,某位头发花白绅士面前的那只大脑看上去就在400克左右……

握着一只小勺从银盘中挖下一块脑花放入口中露出享受的神色，晚宴主人另一只手握着餐刀向下，利落地再次向下剖开婴儿的肚腹，露出里面齐整的器官——但瞬间这些就被涌出来的青白色通心粉吞没了。

……是的,就算是对某些内脏类食材不太熟悉的杰森,也能认出来那不是人类的肠子，只是意大利通心粉。

它们泡在看上去像是番茄肉酱的调料里，充当人肝的鹅肝,也许是用作象征肾脏的松露和不知道什么材质的心脏像一锅杂烩掺杂期间——随着同桌的人们眼疾手快的动作，南瓜粉制成的“婴儿”被四面八方伸出的刀叉分尸,“婴儿”的大脑像一只冰激凌桶被一勺我一勺挖掉,溢出腹腔的长长“肠子”被扯体外,连同其余内脏一起被迅速分食殆尽。

而托着鲜血淋漓的餐盘分食它们的人,纷纷在彩绘和面具下露出了兴奋与满足的笑容。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塞满了咖喱夹心的通心粉颇有种写实主义的黑色幽默，但杰森实在很难笑出来。眼前生动再现着南美以及某些非洲部落活人祭祀的场充满着象征性和指代性，既然都走到这一步了……距离升华到用真人活祭也只要跨越那么一小段长度而已。

随着时代的发展，许多过去文化宗教中的残忍习俗都用更加无害的象征物和更模糊的仪式步骤来替代。就算是开膛破肚的过程，现代的萨满也只是选择用钉耙轻轻挠你两下。

只剩下邪/教会逆流而行去真实地复制类似的祭祀——但很可惜美利坚奉行宗教自由，先不论这些社会名流、富商政要只是参与了一场化妆舞会而已，没有任何证据表明他们牵涉入邪/教活动，就算晚宴上的图画影像流传出去，充其量也只会令其中一些人声名受损，连让他们去警察局走一遭都不配。

他看着他们将桌上的“婴儿”分食完毕，又将充作脑壳的核桃壳挂在小型烧烤架上烧烤；一盆附着了金币的裸/女雕塑被一枚枚取走组成身体的金币，只留下一部分嶙峋的骨架。

按照杰森这一刻脑海中涌现的杀意，给这些表面光鲜的衣冠禽兽们隔一个送上一颗子弹，估计还有漏网的。但就算是反英雄做事也不能只按照自己的情绪肆意审判他人，不然谈何控制自己天性中的负面部分，又从何谈起面对蝙蝠侠那局限道德的优越感，和超越父亲、青出于蓝的自信？

杰森会将今晚所见到的一切如实报告给蝙蝠侠——他知道他的选择只会和他们一样，记录下其中每一个人的名字，在暗中搜集证据，直到某一天时机成熟让他们得到应有的报应。但杰森会做得比那更多。

黑发蓝眼的青年低垂着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双目茫然无神，处于少年与成年两段时期正中，脸颊轮廓含着难驯野性，却又偏偏一丝稚气未褪。这对那些跃跃欲试驯服野兽却又有自知之明的人来说，是个比柔弱无骨的花瓶更中意的摆设。

“漂亮孩子……乖孩子……”一只伸来的手带来浓烈的古龙水味，枯瘦的手指上戴着数枚白金指环。它的主人是一名头发花白，发蜡打得整整齐齐的老年绅士——杰森在他身上嗅到了华尔街的气息。

他的手指怜爱地抚摸着杰森的脸颊，一路向下移动到他的后颈，用力地摩挲那里的一个记号，直到它微微发热。

那个在慕残爱好者圈内有着特殊意义的记号果然招来了特定的对象。

这次恶魔祭祀潜入计划显然遭遇了大失败。真正的地狱恶魔是一群现实主义者，不会满足于塑料和面粉充作的瓜果牺牲，他们只要充满痛苦的灵魂作食粮以及货真价实的地狱权柄。

这里只有一群自诩蓝血的上流人士通过群体行为学和心理学进行大型自我暗示，以向恶魔献祭的名义暗中进行各种见不得人的交易，包括但不限于：贿选、打假赛、拉皮条、投机倒卖战略物资、干涉他国战争进程等等你所能想象到的一切内容。

只是第一次与会的他们很难被真正纳入那个圈子，但是贼不走空，本着这个原则杰森已经瞄准了面前这个打着“慕残爱好者”标签的老绅士，祈愿这次能钓到什么证据或线索，能送进去一个是一个——如果不是自己的外观不符合标准，杰森更想用“欢迎恋/童癖”的记号钓鱼执法，保证钓上来的绝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杰森的手中已经扣紧了麻醉针，正在期待对面的可疑人士什么时候把他带到休息室好让他为所欲为——一小勺脑花被送到了他的面前。

那名衣冠楚楚的老年绅士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丝绸手帕，以投喂自闭症患儿的耐心态度将“祭品”怼到杰森面前，朝周围的人一半训斥一边自言自语：“他是一个韦恩，当然也有享用祭品的资格。”

——不，我不想。

杰森仍然没能分辨出那是人类婴儿的大脑还是别的什么生物的脑花，但在众目睽睽之下呼叫希洛实在没有可行性。

犹豫了05秒，他顺从地咽下了老头投喂给他的“祭品”，大脑则早已率先一步回忆起了最近一处安全屋的洗胃装置放在哪里。红头罩向来是个豁得出去的狼灭，捏一下嗓子就能在三秒之内把胃里的东西倒出来喷到旁边随便哪个倒霉蛋的脸上——嗯，就决定是你了。

……辣油？杰森敏锐地分辨出了浸泡着“冰激凌”的红色液体是什么成分。

……

另一边，士郎正在应付一个锲而不舍向他发出暧昧邀请的年轻男性。他的头发稍长，染成银紫色向上扎起，身材瘦削，半边面具下的俊美面容上有几分忧郁，屡次三番暗示他可以出演红头罩投资拍摄的电影帮他洗钱，前提条件是士郎能和他度过一个愉快的夜晚。

对这个世界的欧美娱乐圈毫无了解也没有兴趣了解的士郎理都不理掉头就走，谁知道这家伙反而更来劲了，跟在士郎后面亦步亦趋，试图挑起各种话题。

赶又赶不走，吓也吓不掉，好言相劝就破坏了“红头罩”冷酷无情的人设，如果对方是女性反而好办点，能把绅士风度当作理由——士郎还疑惑了一下为什么今天遇到的示好者都是男性，原来全都拜杰森给他立的人设所赐，总而言之都是韦恩二公子的错。

“你说……我是不是个变态啊？”

“？”

在大厅内漫无目的地游荡，收集信息的时候通讯里响起一个声音。

虽然机械音平板无趣，但士郎仿佛可以听见其中的有气无力。

“刚刚我不小心嚼了一下那个脑子，竟然觉得还挺好吃……上帝啊，我有罪……你还记得吗？我们的洗胃机在……”

士郎从角落里叉起一片看上去很正常味道也很正常的水果放进嘴里：“哦，那个是红油猪脑花，你喜欢吃吗，下次我们做一锅一起涮……对了，红油猪脑花是——”

“不用说了，我知道是什么，”通讯里的人仿佛大松了一口气，态度立刻翻转了一百八十度：“下次我们要去中国旅游，吃十顿火锅猪脑花覆盖今天的记忆！”

“你开心就好。”

这是士郎真心实意的话。杰森顽强的生命力和牛皮筋一般的韧性令他肃然起敬。

不过他人到哪去了？

士郎回头望向原本放下杰森的位置，那里空无一人。

“如果我开心的话就有人要不痛快了。”

一个声音自说自话地接了上来，士郎手里的果盘被声音的主人密密麻麻插满了牙签。

那名异常执着的男明星不知何时又站到了士郎的面前，手里拿刀叉将一块做成邪恶动物形状的饼干五马分尸、剁成碎末：“我的提议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士郎觉得他的行为看上去有点双相障碍的症状，急需心理医生治疗。这种晚宴就算有误入的傻白甜，待了一次就该被吓走了，留下的应该没有人格健全价值观正常的普通人。

“没兴趣。”

士郎漠然从他嘴里抽出雪茄放到旁边的烟灰缸里摁灭。

“我倒有个提议给你：有病早治。”

“…………噗，哈哈哈哈哈！”

那位名流男星突然伸手揪住士郎的领子爆发出一阵大笑：“你在这里装什么清高！靠着出卖韦恩家二少爷的屁股才刚够擦干净鞋踏进来的街头盲流，和我们不都是一丘之貉吗！别找了，你的小宠物早就被福沃德先生带走了……怎么，这时候想起来假惺惺关心他了？真可惜，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少在那假惺惺了。”

“哇哦，好酸哦，”通讯里的杰森故作惊叹，“可是韦恩二少爷才是货真价实的街头出身，我的法律文件上的姓氏甚至不是韦恩。在那个宅子里镀一圈就镶了金？我记得他们一向认为罪犯的儿子就是罪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