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倒霉的事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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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地下室。

四处都弥漫着腐掉的怪味,墙壁斑斑驳驳,也不知道拖了多久没有被粉刷过。

虽说房间里面可以说是一尘不染,但是罐子里泡着的各色古怪咒灵肢体也能显示出这里有多可怕。

家入硝子将刚刚得到的各种数据在心里过了一遍,然后琢磨着怎么回复五条悟。

直接说“没得治了,等死吧”是不是不太好?算了,要是五条悟本人出了这个问题她说不定会冷嘲热讽一下,白鸟真理子倒是还算听话。就简单的回个“没办法”吧。

她慢吞吞的边给五条悟发信息,边回头看了一眼白鸟真理子。

这次的情况确实很特殊。实际上,她的术式完全对白鸟真理子没有任何用处。难以施加,难以产生反应。

别说借由反转术式重构她的细胞这种麻烦的事情了,连尝试着用术式在白鸟真理子身上叠加状态都完全没有效果。

治疗效果比起真希还差难道是像虎杖悠仁一样,对诅咒和咒力有极强的抗性吗?

她回想着之前和白鸟真理子的几次接触,并没有任何被诅咒控制的痕迹,也就是说和宿傩的情况并不是同一个类型。

这倒是越发的有趣了起来要不,等白鸟真理子死之前,问问她愿不愿意被解剖?

虽然处于这种阴森诡异、似乎下一秒就能出现恐怖尸体的环境之中,但白鸟真理子目前倒是没什么心思害怕,或者说,她的注意力并没有集中在这些地方。

她坐在金属质感的冰冷解剖台上,在一系列的“展示”结束之后,没忍住,打了个哈欠。

这正好被正在观察她的家入硝子看见了。

她把手上的用具放到一旁,又从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糖。

这还是上次庵歌姬看见她最近口袋里总是装着烟盒,气呼呼地把烟盒拿走了之后塞给她的。用来哄小孩子正好。

“吃吗?”她问道。

白鸟真理子不太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谢后接过糖果,倒了一颗出来,又将盒子小心翼翼地盖上,再还给家入硝子。

她昨天完全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熬夜看小说到凌晨两三点,理所当然地没睡好,现在就有点困呼呼的。

等到那种酸甜的味道在舌尖爆开,白鸟真理子才感觉自己稍微清醒了一点。

“感觉好多了,”她说道,“真好吃。谢谢你,硝子小姐。”

家入硝子挑了挑眉毛,也倒了一颗出来,含在了嘴里。

“还行吧,”她说道,“你先等我一下,我把手上的工作做完再把你送回去。”

这就是额外的照顾了。

不过,还好现在是夏季,如果是其他的时间,这里大概会被病号挤满吧。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就乖乖的坐在一旁,看着家入硝子搬运那些敏感又脆弱的仪器。

“硝子小姐,”她突然想起了之前伏黑惠的话,“我听说你拥有治疗的能力,是吗?好像叫反转术式?”

家入硝子将手上的东西放了下来,稍微把头发别了一下。

“谁告诉你的?”她并没有正面的回答这个问题。

“是中午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他们说的,”白鸟真理子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是什么机密吗?!对不起!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她还以为是可以随便谈起的事情居然是这么严肃的事情吗?!

“哦,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家入硝子平静的回答道,“毕竟大部分人都知道这件事吧。我确实能用咒力治疗别人。”

她侧头看向白鸟真理子,“所以呢?你想问什么?”

白鸟真理子无意识的顶了顶那颗仍在嘴里、还没吃完的柠檬味硬糖。

“我想问一下,”她努力清晰的吐字,“硝子小姐可以治疗逐渐衰弱的症状吗?”

“逐渐衰弱?”家入硝子坐到了白鸟真理子身边,“你详细的说一下。”

她还以为这是五条悟那家伙看出来的,现在听白鸟的话,她是知情的吗?

白鸟真理子满怀期待地看着家入硝子,又觉得自己似乎有点太兴奋了,不太好意思的低下头。

“是我家的遗传病之前在我家那边的医院,说是还剩一百天左右,算起来现在应该还剩三个月多一点,”她比划了一下,“家中的其他人也是因为这个遗传病去世的。医生并不建议住院治疗。”

家入硝子嗯了一声。

“我明白了,”她冷静地说道,“你想问我,反转术式对你的这种病情有没有办法?”

白鸟真理子点了点头,又想到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

“没有办法也没关系的,”她说道,“毕竟我只是过来问一下,硝子小姐不用有太大的压力。不方便也没事的!”

她知道这不能强求。毕竟,硝子小姐愿意帮忙就已经很好了,别人并没有义务为她的事情付出。

更别说也同样没有人能够为她的生命做出保证。

但实际上,那种期盼是很难消减的。

即使她不断地在告诉自己,这次不一定会有好结果,甚至不一定有结果,也是一样。

还有一只靴子没有落地,那么就是有些可能,即使是百分之零点零零零零一的几率,那也是有可能。

说不定,她真的能够得救呢?

现在的白鸟真理子就是这种复杂又期待的心情。

并没有抱着多少希望的她,现在就像是知道自己考差了、但仍然固执又隐秘的期待着奇迹降临的学生一样,等待着最后的那句话。

家入硝子看着看起来紧张无比的白鸟真理子,思考着自己要不要告诉她这件事。

她见到的死亡实际上并不算少,而在这其中包含着的,不仅仅有曾经的同伴,更多的是从未谋面的人。年迈的、年轻的、仍处于懵懂幼稚的孩子

似乎是沉默带给了白鸟真理子些许讯息,她不安地在位置上动了动,抬头看向比她高一点的家入硝子。

“需要抽血什么的吗?”她问道,“还是说要一只手看一下大致状态”

死亡代表的是分离,而白鸟真理子本人当然有资格得到属于她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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