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番外——冬至日温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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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了啊,”伏黑惠注视着机场明净玻璃外的景色,喃喃道。

他手中握着把伞,口袋里装着手机,除此之外并没带别的东西——显然,在这样的天气空手来到机场,无非是过来接机的。

前段时间白鸟真理子出差去了另一个国家,也是今天才匆匆的赶了回来,至今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

实际上,无论是对于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咒术师伏黑惠来说,还是对回到了普通人生活中、重新继续工作的白鸟真理子来说,聚少离多已经成为了常态。

伏黑惠握紧了手中的伞柄,看向空空如也、还没到达的出站口。

他忽然很想见她。明明还剩没多久就能见到了,但心中突然像是被什么细腻的东西打湿了一样,潮潮润润的。

思念似乎总是在离别的时候最明显,不到一小时的、空空落落的等待也使得这种渴望像野草般疯长。

他想她了。想告诉她很多事情,想和她一起去很多地方,想想把她抱在怀里,一直和她在一起。

从飞机上下来,穿着一身羊绒毛衣、配着一条浅色裤子的白鸟真理子顺着人群往另一侧的出口下去,隔着很远的地方就看见了伏黑惠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里。

似乎是有所感应般,他也抬起了头,和白鸟真理子对上了视线。

白鸟真理子露出了一个笑容,又朝他眨了眨眼。

她穿过人潮、往那处角落走近,最后脚步几乎欢快的像是要跑起来般急迫。

白鸟真理子就这样将箱子直接丢开,张开双臂扑进了自己恋人的怀里。

伏黑惠稳当当的接住了她,也与此同时接住了沉甸甸又绵意融融的、重新充盈起来的心情。

白鸟真理子抱着伏黑惠,总算是松了口气,“好久不见——惠最近还好吗?”

伏黑惠点了点头,又搂着恋人、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压了压,“我想你了,白鸟。”

他的声音轻轻的,但又充满了思念的味道,“很想你。”

白鸟真理子被他这句低声的呢喃闹得有点脸红,但也小声的回答道,“我也想你了,惠。”

他不松开,白鸟真理子也就任由这个怀抱又温柔的持续了一会他们也确实很久没见了。

然后,这个拥抱就再次持续的就有点久了。

白鸟真理子呼了口气,率先松开了因为长时间抬高而有些酸痛的手臂,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先回去吧我听说边上开了一家商业街,是吗?要不我们中午去那里吃吧?”

伏黑惠似乎因为她率先松开手而有点低落,看起来像是没有得到热情欢迎而有点沮丧的、垂下耳朵的狗狗。

他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拉起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是拉过了被她丢在边上的行李箱,就这样带着她往那条新开的商业街走。

看着这一幕,白鸟真理子眨了眨眼。

她想了想,“惠今天可以陪我逛街吗?反正我也不是很累——我们晚一点回家怎么样?先去把行李丢在暂存处吧!”

伏黑惠看了她一眼,看起来似乎更委屈了。

“好,”虽然很想回家,但他还是答应了下来。

看着偶尔少年感十足的男友,白鸟真理子没忍住,还是笑了起来。

她看了看周围,发现似乎没什么人的样子,就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了下来。

然后白鸟真理子就朝着伏黑惠招了招手,小声地说道,“惠,你低头。”

虽然不明白她要干什么,伏黑惠还是听话的低下了头。

白鸟真理子松开了和伏黑惠牵着的手,想了想,“那也闭上眼睛。”

伏黑惠:“白鸟。”

他有点谴责般的喊了一声白鸟真理子的名字,最后还是乖乖的闭上了眼睛。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脸似乎被一双柔软的手捧了起来。

白鸟真理子亲了亲伏黑惠的脸颊左边,想了想,又亲了亲他的脸颊右边。

然后吻了吻他的眼睛。

差不多满意了,白鸟真理子才松开了手,故意的停顿了一下。

发现伏黑惠似乎还没有睁眼的意思,她又试探性地尝试去亲亲他的嘴唇。

只是简单的双唇相贴而已,白鸟真理子感觉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伏黑惠的气味很清爽,她却觉得自己像是被塞了一团绵软又细腻的棉花糖在嘴里,软的像是飘在云朵上一样。

她有点羞涩的、短促的碰了碰伏黑惠的唇,就打算把这次的小小安抚撤离了。

但仅仅远离了一点点、还没完全抽身而退,白鸟真理子这只即将逃脱的小鸟就掉进了猎人的牢笼。

本以为乖乖闭眼的伏黑惠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睛,正凝视着她,眼中是汹涌的情意。

白鸟真理子有点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还有那么点羞恼,“惠你怎么——”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去,就被伏黑惠低下头吻住了。

这个吻和刚刚短促又浅淡的吻比起来,显得更加绵长、缱绻而炽热。

湿润的唇与舌纠缠在一起,压抑了许久的爱和思念在一瞬间爆发,白鸟真理子被吻的晕头转向、迷迷茫茫,几乎是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的恋人从始至终都是个合格的咒术师。

——而所有的咒术师,就没有一个不疯的。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自己的恋人,本想找到点温柔的残余,却直接撞进了他眼中深邃而猛烈的海洋中去。在这样的注视下,原本的眩晕似乎更加明显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太长了。

终于停下来、得到了休息时间的白鸟真理子深吸了几口气,平复了一下由于缺氧而带来的眩晕感。

她被伏黑惠搂在怀里,自己的恋人还相当体贴地扶着她、免得自己因为手脚无力而直接摔下去,又把头埋在了她颈侧,用头发时不时蹭蹭她,惹得她原本的羞恼也散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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