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只诅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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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哈哈讪笑:“瞧这脚,咋这么不自觉呢,和我没有关系哦,我什么都不知道。”

被当工具运了人一路的archer提起了干将莫邪:“崽种,直视我。”

小学生埋头看地上的纹路:“不应当,我只是个可怜的小猫咪。”

这一次卫宫佐千代可没胡说,她一开始确实没有发现。留在身上的无下限术式微乎其微,体内的魔术回路依旧滞涩,便下意识以为糟糕的情况并没有改变,直到外界的声音能传入她的意识后,卫宫佐千代才茅塞顿开。

她摊摊手,无辜地看着弟弟:“即使我看着跑得快了点,也别指望我。这点魔力连投影魔术都不够,只能强化强化部位勉强维持生活这样子。”

到了要靠你的地步,世界也就没救了,archer很不给情面地笑出声,在前方的道路发生错位时,跟着卫宫佐千代掉了个头。

兽也好,给卫宫佐千代施加诅咒的神明也好,封印黄泉之门依旧是首要,他们决定无论如何都要去地宫一探究竟。

久世零华再次苏醒意味着用来固定她肉-体和魂魄的魂钉被拔除,在和零华共鸣时,卫宫佐千代见过那钉子的样子。

金色的长钉上被刻上了神秘咒纹,具有独特而神圣的宗教色彩,更主要的是上面附着了久世的咒术,也就是说即使他们能投影出一模一样的钉子,也没办法发挥出一模一样的作用。

卫宫佐千代摸着下巴,开始寻思着以她的运气在这占地好几公顷的古宅大海捞“钉”需要花多少年的时间?

先不说现实的身体顶不顶得住——在她后颈灼烧的诅咒,可没有给她留下喘息的功夫。

卑微,难受。

她忍不住和兄弟敞开心扉吐槽。

“钉子?”archer皱着眉头,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物什:“你说的是这只箭吗?”

打开的掌心里安静地躺着一只泛着圣光的锥状制品。

佐千代突然兴奋,双眼放光,点头如捣蒜,如不是体型差,她恨不得把兄弟抛起来庆祝。

“没错没错!士郎你好有本事,我服了你!”

“不必,我只是走着走着就看见这东西插在墙上,因为过于显眼就带上了。”

卫宫佐千代心说还有这种好事,忍不住质疑:“刚刚我们几乎把大半个宅子都逛了,怎么没有遇到其他的钉子?”

谁知道呢,没准是带着你的原因——archer面无表情,将钉子交给卫宫佐千代。他考虑自己要负责战斗,能在独身的情况下清楚找到黄泉之门的卫宫佐千代无疑更适合保管这个东西。

跟着人形gps他们在下一个转角进入了一个死胡同,在弟弟怀疑的眼神下,卫宫佐千代目不斜视地俯下身敲了敲墙壁,然后对着一处发出脆响的墙,挥出带着劲风的一拳。

只听“哗啦”巨响,被岁月磋磨的老建筑瞬时被锤开一个大洞。

妖风呼呼灌着,一地的埋汰昭示着刚刚发生了什么惨剧。

archer麻木了。

“爷烦了,抄近道。”小学生威风凛凛地钻入狗洞,还招呼着弟弟赶快。

白发青年无可奈何,僵硬地爬了过去,两人来到一片墓地。

说墓地其实并不准确,眼前依旧是久世家内部,只是在积着白雪的天井下立了一片墓林,但对于被困在廊与廊之间的卫宫兄妹来说,沐浴在月色之下依旧让他们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或许是听到动静,不远处有脚步匆匆向这赶来。

archer和佐千代像是有所预感双双驻足等待,不一会儿,面前纸门蓦的拉开一角,从里面探出了一抹亮眼的橘色。

藤丸立香看清人后欢呼道:“两仪小姐说伙伴到了,没想到会是卫宫妈妈!”

佐千代还在纠结这个称呼到底是说谁时,弟弟就开始自爆:“第一,我不是妈妈,第二,aster请你叫我archer。”

“好的,爹。”

archer:-皿-

卫宫佐千代了然,顿时露出一副假惺惺的慈爱表情,大郎看来过得很幸福,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在藤丸立香提供的欢快背景里,两仪式笑眯眯,边上还有不停煽风点火的卫宫佐千代,红a终于在沉默中大爆发,一人给了一顿揍:“aster你的脑髓是被那些智障从者给吃掉了吗?还有卫宫佐千代你也给我停止恶心的脑补!”

熊孩子挨揍后,偃旗息鼓,不再作妖。

救世小队成功回合,开始互相交换情报。

前有archer开了先河,卫宫佐千代抱着侥幸,试探地问藤丸立香:“你们在路上有见没有见到一根长长的,粗粗的,金色的钉子?”

立香淡淡道:“哦,有的啊。”

“没有就算了,我们可以再你说什么?”

藤丸立香掏出了之前从树上找到的道具在痴呆的魔术师面前晃了晃:“之前捡到就一直带在身上了,这是什么通关密码吗?”

卫宫佐千代对着熟悉的一幕,忽而说不出话来。

她不酸,一点都不,她只是不配而已。

藤丸立香没有注意到她的忿忿不平,顾自说道:“先前我们在和久世零华的战斗中,就发现她好像非常痛苦,意识也很混乱,但本心大概是不想伤害我们才几次停了下来。两仪小姐说她已经到了极限。除此之外,我们也确认了圣杯是由她携带的。”

正经起来的卫宫佐千代闻言眨了眨眼睛。

“圣杯再万能,都存在上限,四战就是最好的例子,况且这一次它的力量源头还是人类的负面情感。一旦容器·久世零华崩溃后,我猜和歌山县的下场绝不会好过当年的冬木。”

听到士郎的话后,卫宫佐千代叹着气:“久世零华是黄泉的‘锁’绝对不能死,不然生死两界的秩序就会失衡,所以我和archer打算先去门前看看,如果幸运的话也许能重新封印她的肉-体。”

这个决定得到另外两人的认同,一行四人重新前行,而多了一个英灵加入,还有了明确目标,小队行动的底气明显足了不少。

在不用唯唯诺诺地躲避怨灵后,他们开始大刀阔斧地“抄近道”。不停变换的迷宫在拆家的恶人眼里形同虚设,他们只相信两点之间线段最短。

·

卫宫佐千代将手按在一扇暗门前。

这后面就是地宫入口。

从这进入后,一条熟悉的青铜阶梯映入眼帘。

四人默契地停了下来。

扑面而来的森寒裹挟着血腥,承载了千年的恶意浓厚得像是一阵霜一样打在众人身上,压抑感油然而生仿佛他们的任何行动都像是在朝着死亡迈进。

“真是名副其实的死亡之地,”拥有直死之魔眼的两仪式望着下方感慨道,“走吧,诸位。”

可没等他们行至一半,白发弓兵就抬手拦下众人。

archer用自己上升为千里眼的视觉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隐匿在雾气里的阶梯,惊疑不定道:“等一下,前面有魔力反映。”

在他出声不久后,一个身影应了他的话踉跄着踩着台阶出现在四人面前。

卫宫佐千代盯着她,瞳孔微缩——

[“零华大人,今天要去看花吗?”]

[“零华大人,笑一笑,开心一点。”]

[“零华大人,小怜这辈子最开心的事就是遇见您。”]

[“零华大人,要长命百岁啊。”]

[“零华大人”]

这一刻自己的意识竟和久世零华重合,卫宫佐千代深陷在莫大的感情之中无法挣脱,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

在共鸣中赋予的记忆像是会折射出光的彩色玻璃,虚幻而缤纷,她原先只当看了一部悲剧电影,却没想到在旧人面前,那些感同身受的痛苦会像玻璃碴子一样扎进她的肉里,再从每一根骨头上刮下一撮齑粉,最后沾血带肉地洒在她的灵魂上。

心脏又传来剧痛,一直被她压制的诅咒像是发现契机一般,亮出獠牙撕绞她的五脏六腑。

御主和archer浑然不觉,只有连接根源而无所不知的两仪式回头看了她一眼。

“aster请下令!”白发青年躬着腰,一身腱肉彭起,犹如一头蓄势待发地猎豹。

然而藤丸立香却没有利落地下达指令,只是犹豫地看着前方的少女怨灵。

和其他怨灵不同,眼前的少女气质清明,不带一丝杀气,如果不是双目被两个可怖的血洞取代,她就像一个普通的花季少女一样。

随着她的走近,鲜血从其口中不断溢出,立香看清后更觉骇然——除了眼睛,这个女孩的舌头居然也被人割去!

“真残忍。”

弓兵冷酷地打断她:“御主,现在不是同情的时候,不解决她我们没有办法通过!”

下一秒,他的红色长褂忽然被人扯住。

回眸后冷静的英灵也被眼前之人糟糕的脸色吓住:“你没事吧?”

卫宫佐千代摇摇头笑得没心没肺,呼吸虽重,但也没碍着她说话:“一看士郎你就没有游戏经验。”

“?”

她指着被拦在五米外、名叫小怜的侍女:“看到了吗?”

archer顿时紧张:“什么?”

“她头上那个‘点我就送攻略’的感叹号。”

“”青年失语,半晌后幽幽开口:“你还是去死吧。”

“spa?我是很想做啦,但现在没这个条件,”卫宫佐千代若无其事地耸了耸肩:“好了不开玩笑了,这人是个友军,让她过来吧。”

听她笃定的语气,archer虽还是半信半疑,但还是将武器从小怜颈间移开。

浑身带血的浮幽灵很安静,被威胁也只是呆呆地站着,被放行后便慢慢摸索,穿过所有人,循着声音,径直走到卫宫佐千代面前。

然后——

“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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