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第 103 章(2 / 2)

加入书签

农村里,就这样,庙小妖风大,大家都穷的话也没什么,可别人穷着你富裕了,那就是问题了,毕竟那十年也才过去没多少年,大家残存的意识里,想的就是你有钱你是富农你活该被斗,之前挣了钱,还想着总算翻身了,现在却被这可能的七万块吓了一跳。

沈烈:“如果一切顺利,我打算再上两台梳绒机,到时候多雇点人,一台梳绒机六个人,三台就是十八个人,还得请几个看院的,我们能带动不少人跟着我们一起致富的话,那你说别人会怎么想,公社里怎么想?”

冬麦想了想,恍然:“也对啊!我们能帮别人一起致富,别人也不至于太眼馋。”

沈烈:“别想太多了,我们先睡吧,赶明儿我再想办法查查这个偷绒贼,之后陪你一起去公社里,先去确定下供电的问题,回头再和你一起看看你的月饼,多采购点,让你哥哥做个四五千,这样大概有五百盒,我们不但可以在公社里卖,还可以去陵城卖。”

冬麦:“好!”

听他一分析,心里马上有底儿了,当下冬麦也不怕了,靠在他怀里,搂着他精壮的腰,准备睡觉。

谁知道这个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开门,开门,我家鸡呢,我家鸡呢!”

伴随着的就是“哐当哐当”的声音,那分明是有人在猛捶他家大门。

冬麦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呢?”

沈烈示意她别动,他快速地套上裤子,之后过去大门,可以听出来,外面是孙红霞的声音,孙红霞在那里大声叫嚷着,那意思好像是她家鸡丢了一只,认为是跑到自己家来了。

沈烈冷笑一声,没吭声,走回去,谁知道刚走回院子,就见院子角落里,靠墙头的地方,果然有一只公鸡,正耷拉着尾巴缩在那里。

鸡有夜盲症,晚上是看不到的,现在这只鸡显然很害怕,饱受惊吓瑟缩地站在那里,旁边有些零散羽毛,估计是它被从墙头赶下来时掉落的。

沈烈便明白了,这就是孙红霞家那只鸡?

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半夜跑来自己家敲门,是想干什么?她应该是以为只有冬麦在家,那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沈烈正想着,冬麦也已经穿衣服出来了,看到那只鸡,听着外面动静,便也明白了:“她想赖咱们偷她的鸡?这也太不要脸了!”

自己家还想找偷羊绒的呢,她家倒是好,先诬赖自己家偷她的鸡?

沈烈却道:“我就不出去了,你去开门,我估计周围邻居都被引来了,到时候让人都进来,把这只鸡给他们看,再拿灯照着,给他们看满地的鸡毛,这样就能知道是这只鸡自己跳咱们家里了。至于他们家鸡半夜为什么不进鸡窝爬墙头上去,你可以提提,周围邻居都不是傻子,心里都门儿清。我躲起来,到时候看看她是要唱哪一出,要不然他们一见我回来了,估计这戏不敢唱了。”

冬麦忙点头:“好。”

一时沈烈进屋去了,冬麦过去大门洞开门,外面闹闹哄哄的,孙红霞正在和人哭诉,说她家鸡不见了,还说她听到动静,说听到那只鸡在冬麦家叫唤了。

“我们家的鸡啊,就这么被人偷了,现在就在他们家,好歹给我一个说法吧?我们家虽然穷,无权无势,但也不是这么被人家欺负的!”

孙红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周围人本来都睡了,现在被她吵醒,听得也是懵,还以为是什么天大的事,却原来是一只鸡。

有人就揉着眼睛说:“别闹腾了,就一只鸡,冬麦这个人不会贪图你家一只鸡,赶紧回去睡,赶明儿再说。”

刘金燕也在,听到这个,很是不屑:“就是,冬麦人家忙得很,至于说半夜偷这么一只鸡,这不是说笑话吗?三更半夜的,闹腾得让人睡觉不?”

王二婶也跟着叹气:“冬麦这个人大方,不是干这种事的人!”

孙红霞一听,便恼了:“你们这是啥意思?我明明听到我家鸡就在她家叫唤了,你们还能这么说,也太欺负人了!我也没说是她偷的,但是既然在她家,她好歹给我们开门吧!”

冬麦听着这话,更加纳闷,心想这葫芦里到底卖得什么药,当下也就开了门。

开了门后,孙红霞一见她就嚷嚷开了,拦也拦不住,冲进她家就要找鸡,冬麦见了,忙说:“那大家都进来吧,好歹做个见证,那鸡我刚刚确实看到了,可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说着间,她领着大家进了院子,这个时候林荣棠也来了,手里拎着马灯。

冬麦回头看过去,拎着马灯的林荣棠,面无表情,一双眸子黑沉沉地,就那么盯着她看,仿佛她罪大恶极。

她更加觉得诡异,这是怎么了,她最近一直在忙月饼的事,她得罪这两口子了吗给她整这么一出?

林荣棠看她这样,更是心冷,她果然红杏出墙,和别的男人乱搞了?

她竟然给沈烈戴绿帽子?

沈烈还满足不了她?

林荣棠勾勾唇:“我是来抓我家鸡的。”

说着,提着灯一照,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那只夹着翅膀瑟瑟发抖的鸡。

冬麦冷着脸,没吭声,想着这人到底要干嘛,想用这只鸡污蔑自己?

都没等她说话,旁边已经有人替她说了。

“这边掉了不少毛,看样子从墙头上跳下来的。”

“你们看,这只鸡爪子这里被碎玻璃渣扎伤了,这就是墙头上的碎玻璃吧!”

情况如此一目了然,都没什么好怀疑的,刘金燕甚至开了个玩笑:“这碎玻璃是防贼的吧,没想到今天竟然没防住一只鸡,你说这只鸡干嘛呢,好好地跑人家家里来?”

她这话,意有所指,大家都听出来了,都觉得林荣棠两口子简直是瞎折腾,有人便打着哈欠,说是要回去了。

谁知道这个时候,孙红霞突然指着窗户喊了一声:“冬麦,你家炕上有个人,是,是个男人!”

她这一喊,大家都吓了一跳。

啥,炕上有个人,还是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读者提出了物价的问题,认为房租和月饼,还有冬麦做席面100的价格有点不对,不和谐,所以我这里统一解释下,包括月饼五元的问题。

1)房租几十元

那个时候几乎没有房屋租赁的概念,都是自己住自己的,大城市也是,更何况小地方,所以房租并没有市场化,很多人对房租钱也没概念。

而且城乡差异很大,现在大城市几千一个单间,小地方镇上可能几百一个大几居,文中只是一个小镇,房子只是一个破败到不花钱修整没法住的房子,又是友情价,考虑种种因素,我觉得几十块钱就可以了。

你可以理解为你在村里租了亲戚一个小破房子,自己花钱修修打算开一个小卖铺,亲戚只收少量钱。

2)席面100元

大家应该注意到,路家给了100,但是王书记只给了30元,这个物价差其实也是想反映路家的“爆发”和“挥金如土”。

我前面作者有话说提到过,那个时候镇上请客一桌200是存在的(如果你认为这个是我胡编的,那就没法了),那么请人家做一个喜宴花100,这在路家看来是“挺划算的”,因为人家觉得冬麦值那个钱,人家也不在乎这100元,人家只要求好的,统统可着贵的来。

有路在前头开了一个头,王书记跟在后头,也不好太低了,但他不可能提供这个价格,所以他的是30元。

3)月饼5元一盒。

在八十年代初,物价一直也是涨的,那个时候普通青丝玫瑰月饼大概一两毛一个,但是要限量供应,放开后,涨了一些,我们按照2毛一个算吧。

青丝玫瑰在那个年代是主流,当时上海也有莲蓉和别的馅的,但那是奢侈品,一个铁盒子里放四块,不同的口味,属于一般人绝对吃不起的。

冬麦把八个月饼做成礼盒,包装高大上,八个月饼卖五块钱,等于一个六毛,肯定贵了一些,但对于送礼一党,我觉得是说得过去的(我后面也会提到这个月饼在公社不好卖,只能去陵城卖)。

4)最后说下,那个年代的物价对比参照,和今天不是一个概念。

那个时候,食品和布料还是很重要的物资,而一般人都至少“有自己的住处”,流动人口少,打工的一般也提供宿舍,很少有人长期去租房子住,租房需求量小,没形成市场。

而今天食品大量供应,食品物价低廉,吃饱饭变得很简单,但是流动人口增加,大城市出现一大批没有自己房子的人,房屋这个生产资料变得稀缺,于是房租飞涨。

所以不同年代,不同品类的物价是不好做简单对比的,我们也要考虑到各年代的经济特性。

最后再说一下羊绒的价格,这个我都是按照真实历史来的,这个价格和挣钱情况,确实是曾经真实存在过的。

2("八零之改嫁隔壁老王");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