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第 6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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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婚生依赖");

田隽一开始也感到不可思议:“你确定?”

他们前几天跟赵元熙见面,

也没听她提过有什么相关的线索,这个埋尸现场怎么来的?

邱含琦这才跟他解释,元熙这么多年来对聂家那个花园洋房的执念。

“这么说她早就知道那房子有古怪?”

“只是怀疑。他们家并不认识那样的有钱人,

也不为他们工作,为什么时不时会提到那个花园,

像是熟门熟路常去的感觉?”

毫不相干的人或事物突然凑到一起,

本身就很蹊跷,找到这其中的联系,

也许就找到了事情的关键线索。

那天她送元熙过去,

眼看着她冲上楼,本来是想要上去拦住她,却没想到英正华说,

由她去。

她当时就已经觉得很奇怪了,一个为聂家工作了一辈子的老人难道不是应该在这时候保护家中领地和隐私不受侵犯吗?怎么反而放任外来的闯入者,

像是期待她能做点什么似的?

她等在楼下,

就是在这个过程中,

发现花园中的土层有明显被人翻动过的痕迹。

他们这些人常年出入各种现场,

翻找搜寻尸体和物证都是家常便饭,对于近期被翻动过的泥土几乎有着职业的敏感。

她问英正华,近期是否请人修整过花园,

答曰没有,

多年来这个花园只有聂尧臣一个人看顾。

她听元熙说过,

他是做什么就要做到完美,也的确能做到完美的人;她也见过元熙手机里拍下的照片,

花园中玫瑰、鸢尾鲜妍无比,实在没必要在正盛的时候整片铲掉,换上树苗。

她用手轻轻往上一提,

新栽的树苗就从土中被拔起。

树苗没有活,也许栽种的人压根就没想让它们活。

元熙怀疑这个花园洋房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好不容易进来了几次,怀疑愈发加深,甚至有了具体的怀疑对象时,花园就被人挖开翻动,这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当天元熙到公司跟聂权摊牌,幸好聂尧臣他们及时赶到把她拉开了。

听说还受了点小伤。

邱含琦打电话给她,电话却是聂尧臣接的。

“她需要休息,我要带她离开几天。”

“去哪里?”

“你不用知道,反正是她喜欢的地方。”

邱含琦发觉自己也开始习惯他这样说话的方式,竟然并不会生气,直觉也并不认为他会伤害元熙。

“你家花园被人翻挖过,是你做的吗?”

聂尧臣不答反问:“你们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了吗?”

这连暗示都不是,简直就是明示。

“我明白了,你好好照顾熙熙,她回来要是瘦了或者又伤了,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那头挂断了电话。

她这算是爱屋及乌吧?竟然跟这样奇怪的人都产生了默契。

田隽仍然存疑:“但你怎么知道尸体就埋在花园里呢?”

“当年的案子连嫌疑对象都没有,根本就没有怀疑到聂家头上。但如果凶手就是聂家的人,那么这个花园洋房就是最佳的藏尸地点。蒋虹的尸体如果被抛到了其他什么地方,应该会被人发现,可是这么多年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埋藏起来了。什么地方只要自己不动手去挖,别人就发现不了呢?只有自己家。凶手把尸体埋在自己住的地方,也符合远抛近埋的规律。”

秦飞白查到过,聂尧臣曾坚决反对出售这栋洋房。

假如他知道花园中埋藏着什么,房屋一旦出售,新业主翻新动土,必定就能挖出深埋了二十年的秘密。

这个后果谁来承担?

邱含琦看向车窗外,媒体记者一阵骚动,看起来大概是聂权从楼里出来了。

“可惜现在不能直接进去挖。”田隽跟她看着同样的方向,“怎么证明是他做的?”

“问问不就知道了。王哥,请示过领导了吗,有媒体在,今天还抓不抓?”

坐在驾驶位上的侦查员点头:“领导说照计划,不要上铐子,只说协助调查。”

懂了。

田隽跟含琦立刻下车,朝上古总部大楼走过去。

聂权一出大楼就被媒体记者包围,各式各样的镜头几乎怼到他脸上。

“聂先生,这回您免去上古董事的职务,是整个董事会的决定还是您家人的决定?”

“公司短时间内连续撤换总裁和董事,是不是意味着公司管理结构会有重大调整?”

“聂先生,您会担心上古也陷入普遍的行业危机吗?”

……

聂权不胜其扰,绷紧了面皮不肯说话。他其实也纳罕,这些媒体到底谁找来的。聂尧臣卸任时董事会内部讨论异常激烈,媒体却是风平浪静,一点水花都没有。本来嘛,现代化企业根据章程做的内部决策而已,怎么到了他这里,反而大动干戈?

他对自己还算有些自知之明,知道区区一个董事职位,撼动不了集团公司的根本。

媒体绝不是对他解职本身有兴趣。

聂权身上还穿着西服,从冷气强劲的大楼里走出来,又被这么多人围住,不一会儿已是额头冒汗了。这时却见几个年轻人拨开面前的记者,他还松了口气,以为公司终于出面来赶人了。

然而为首的两位却拿出**,向他亮明身份:“我们是春海市**局,聂权是吧,有一件案子要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

周遭安静了一秒,接着宛如沸腾的油锅里浇入一瓢水,立马就炸了锅。

聂权脸色涨红,很快又白得没有一点血色,额头上的汗珠冒得更狠了。

“我什么都没做,你们要带我去哪?”

“没说你做了什么,只是协助调查。但你要是大声嚷嚷,这么多记者在场,就不知道会给你编出点儿什么了。”

他果然闭上了嘴。

两名侦查员一左一右将他带上车。身后的记者恨不得也跟着钻进车子里去,转而将镜头和话筒都对准了邱含琦:“请问聂先生到底犯了什么罪,是职务类犯罪吗?”

“之前听说他跟公司的女员工起了**,还伤了人,是因为这个吗?”

职场姓骚扰,还是故意伤害?

邱含琦瞥他们一眼:“不如你们先告诉我,是谁通知你们到这儿来的?”

是不是觉得有媒体在场,警方就会有所顾忌,不会当场抓人?

结果这帮人三缄其口,大概行业潜规则不能随便透露消息来源。

邱含琦冷嗤,丢给他们一个无可奉告的眼神就走了。

赵元熙拉开窗帘,露台上蹲着的猴子直起背来,朝她眨了眨眼。

果然又来了啊……

她撑起身来揉了揉演,从桌上掰了个香蕉,拉开露台门递给它:“呐,下午茶。”

从她住到这里的那一天开始,这个猴子就常到露台上坐着,像是度假般悠闲。她给它个水果,它就记住了,第二天还来,之后每天都来。

野生的居然这么聪明,还不怕人。

猴子接过香蕉,没有立马吃,揣在怀里,又盯着她看。

“还要?”她回头看了看,“今天没其他水果了,等会儿出去买了再给你?”

它这才拿着刚才那根香蕉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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