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被迫入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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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范白跑出区进了安全圈,席苍那边才有动静。

青年半阖着眼,神色不明:“来得很及时,这个速度刚好可以参加我的葬礼。”

姗姗来迟手下们心头一紧,骨头软的腿已经跟着发抖。

“席少,我们接到消息第一时间就来了!但必经之路上有一块路障,所以我们绕路花了……”

在席苍轻慢阴冷的目光下,手下的声音逐渐微不可闻。

他们心头漫上绝望。

席苍就是这种人,从不问过程,只看结果。

冷血又残忍。

他的地位和层次不会教给他共情和体谅下人。

“路障……哈。”青年从鼻腔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磁性低沉。

“自己去领罚。”轻飘飘的一句话,决定了在场十数人的下场。

听闻是自己领罚,阿源反而松了口气。

现在席少的心情……难道意外还不错吗?

接下来,让范白看见,一定恨不得把胸前的红领巾塞回衣兜的一幕发生了。

席苍一直半掩住腹部的手拿开,手下的地方,除了些能以假乱真的暗红液体,毫发无伤。

青年站起身,活动着修长有力的四肢。

阿源试探:“叛徒没被引出来吗?”这次设的局,正是席苍为了抓住手底下的细,以身作饵。除了心腹阿源,无人再知道这个计划。

席苍最厌恶的便是背叛,一旦抓到叛徒,等待他的必然是比死还可怕的绝路和折磨。

席苍:“臭鱼烂虾没抓到,倒是钓到一只小鲨鱼。”

阿源心底疑惑:鲨鱼?

他思量着到底什么样的人物才配在席少的口中,被称作鲨鱼。

“给我查。”

阿源试探:“抓到人后的处置方法?”这决定了他们对待那“鲨鱼”的态度。

席苍阴郁冰冷的眼神放在那崭新的手机上,冷冷地扯了下嘴角:“囚-禁在摆满显示器的房间,关个三天三夜。”

阿源一凛。

席少口中的房间,以他的做派,必然不是好捱之地。

这是要边折磨边让本人看见自己的惨状?

他光是想想汗就从额角流了下来。

意志坚定的男人,在席家刑房里也待不过一天,看来这鲨鱼果然不是等闲之辈。

席苍脚边,一个手下看着一排整齐的医用品。

反正没用,他拿去丢掉,说不定还能让席少高看他一眼。

那只手还没碰到,就被一只锃亮昂贵的皮鞋踢开。

席苍语气明明听不出喜怒:“我让你动了?”

“你在替我做事吗?”

那人一个激灵,匍匐在地,一个劲地求饶。

其余人恍若未闻,习以为常做着手边的事。

尉迟少爷传言脾气暴躁不好伺候,但真正更令人恐惧的,其实是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席家继承人。

“再出现在我面前,大概会变成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事。”万分平常的语气。

他说话时甚至还带笑。

斯文又冷淡,像是刚结束一场精心设计谋杀的杀人魔。

餍足。

阿源没管自作主张,此时瘫软在地、面如土色的人。

询问:“席少还有什么吩咐。”

席苍接过手帕,慢慢地擦掉手上粘稠的液体。

微妙一顿:“给几家福利院打一千万。”

“你亲自去做。”

阿源闷声点头。

周围的人俱是眼观鼻鼻观心。

无论席苍做出如何“不符合人设”的事,一定都有他自己的深意。

这边,非等闲之辈的鲨鱼摸着圆滚滚的肚皮,餍足地回了小天地。

跟往常一样,没过多久,李百荣提着一个保温盒来探监了。

菜色十分清淡,别说他吃饱了,就是没吃饱也吃不了几口。

更别说f1身边这个跟班不知道怎么回事,五大三粗的男人,却眼也不眨地盯着他吃东西。

范白被盯得鸡皮疙瘩跳舞。

见少年停下筷子,李百荣慈爱的目光一顿,担忧道:“就不吃了?”

范白心里嘀咕,难道尉迟君还气不过,要让人盯着他吃不喜欢的食物来折磨他?

实在可恶!

李百荣看着没动几筷子的清炒虾仁、清炒时蔬,叹气。

这么清淡少年还不喜欢,下一餐干脆让人带白粥?

一个家世不入流的小傻子,当然不用李百荣费心思。

但他揣摩着那天尉迟少爷的反应,总觉得有点奇怪。

探究欲让他对范白多了几分关注,发现清秀瘦弱的少年除了每天固定的时间出去散散步,真的一直胆怯窝在狭小的房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动物似的自闭,心中不由得升起几分奇怪的情绪。

李百荣还不知道,这叫男妈妈。

看着少年苍白的脸色,他又叹气。

范白头皮发麻,警惕。

难道他熬夜打游戏出了黑眼圈,被发现了?

但他这体质不容易出黑眼圈,熬完夜只会脸色苍白呀。

李百荣又开口:“吃完就走吧,尉迟少爷要见你。”

范白:“!”

糟糕!是鸿门宴。

去的路上,范白脑瓜子嗡嗡运转,一直在想尉迟君找他是为了什么事。

难道他刚刚给席苍制造精神污染的事情东窗事发了?

那就不该是李百荣来找他才对。

咸鱼象征性地想了想,最后放弃了思考。

船到桥头自然直!

尉迟君看到范白的第一句话:“你是不是……”

他微眯眼,吐出两个字:“胖了。”

范白:“!”

小猪咪可听不得这话。

范白默默留给f1一个侧脸。

他侧脸显瘦。

青年扬起下巴,看了李百荣一眼:

“啧,我还不知道,我手底下的人什么时候对被关禁闭的态度这么好了。”

没有指名道姓。

却让李百荣出了一身冷汗。

尉迟君其实一直知道。

虽然平时表现得万事不究,但青年一直对他们所有人的行动了如指掌。

狮子会过多在意蚂蚁的行动吗?

这个突然发现让老实的青年低头,一语不发。

范白什么也没察觉。

只以为尉迟君在怀疑他“不适应”的真实性。

更怕尉迟君把他的咸鱼安乐窝给掀了。

想了想,他露出一个自以为忧郁的眼神,欲言又止地看着尉迟君。

试图掩饰自己被滋润得过于红润的面色。

青年挑眉,没管他,说了正事:

“小呆子,算你运气好。给牧柏的礼物居然真没被退回来。”

“以后你就在我手底下干活。”不容置喙的语气。

现在范白一点都不想吐槽尉迟君的霸道。

他满脑子问号。

第一,都说他傻,他觉得尉迟君才是真的傻。这么离谱的答案他居然真能找了给万人迷送过去。

第二更离谱了。牧柏没拒绝。

“……王八?”

尉迟君显然比范白更疑惑和不爽这件事。

但他的白月光总是不会有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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