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剑锋已亮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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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想让她看的,不是这盘棋的形势,而是目前上国际的形势。

利国挑起战火,对华国的南边也从未放弃过干扰和控制,这一盘棋,正是如今复杂而多变的国际形势。

白棋如何破局?

谢雁指了指白棋下方一处,“以小拨大。”

高老师眼前一亮,“哦,你说的这个位置,倒是比我之前想的还要妙一些。”

“整盘棋已经走到如此地步,没有推翻重来的道理,那么,白棋的选择就不多,而这下方一处,既能牵制西侧的黑棋,又能搅动南部的局势,切断封锁,让黑棋手忙脚乱。”

“没错,”

高余南点点头,“最妙的是,走这里,白棋就有了无数选择,而黑棋再不知晓白棋意图的时候,难以做出最有效的封杀。”

“走这一步,进可乱全局,退可守固土,只这一步,可捭,可阖,可进,亦可退。”谢雁有预感,“白棋迟早会走这一步。”

[评论区:没看懂,有翻译吗?]

[评论区:孩子傻了]

[评论区:现在分析局势都写的这么隐晦了吗]

“好了好了,这盘棋,我可是要和那些老朋友好好分享。”高余南喝了口茶,眼里是对谢雁止不住的欣赏,“好,这味道不错!”

他看起来心情和气色也好了不少。

“不过,你还有别的事吧?”

谢雁知道瞒不过他,便老实说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那封信已经转交给国内了。”

“哦?”

高余南坐了下来,打开备忘录,神色凝重起来,“怎么说?”

“和您想的一样,国内不可能直接同意,但也有点不一样。”

谢雁继续道,“那封信的内容——说是为了苏国在太平洋的潜艇活动需要,由华国和苏国一同建设一座大功率的长波无线电中心,中心的位置在华国,具体未定。”

利国在中/东四处挑事,苏国的潜艇,也打着反对利国的名头,要在华国建立无线电中心。

“他们倒是想的轻松,苏国出七千万卢布,华国出四千万卢布,共同使用。”高余南摇摇头,“在华国建立无线电中心,还由他们主导,岂不是让苏国把一直耳朵直接放在我们家里!”

“没错,”谢雁说,“所以,华国的意思,电台可以建,但费用全都由华国出。”

那可是一亿多卢布,要知道,华国的外汇额度有限,但为了保证华国的主权和国土安全,绝不会轻易出让电台的控制权。

谢雁来,是向高余南汇报情况,华国收到信件之后,如何处理——具体会在华国进行,虽然两国正在蜜月期,但有些裂缝已经从几年前就开始埋下种子了。

“苏国和利国,现在的态度也没有当初那么敌对,根据我这段日子和苏国的接触来看,”高余南脸色并不轻松,“他们不会轻易放弃,电台的事情,恐怕只是个开端。”

电台的事情知晓的人并不多,真正让谢雁又来找高于南的,是几个月后的另一件事。

七月,苏国的天气不算炎热,但气温时高时低。

很快,高余南就病了。

病来如山倒,加上以前的旧疾,都是慢性病,起初状况并不乐观。

治疗了一段时间之后,高余南的病情总算稳定下来,他和谢雁不一样,没有信息系统,所有的一切都靠汇报和报纸。

报纸上的消息让他更放心不下,打电话叫谢雁来。

中东的战火,已经蔓延开来——不日前,伊国的jun队发生了zheng/变,为了维护自己扶持的势力,利国和颠国分别对黎国和约国进行了军/事干预。

新的革/命在这片土地上发芽生长,而华国的舆论亦对此事反映重大。

利国所做的不止这些,此时的利国,除了对中/东地区进行干涉以外,还在华国的南边搞小动作,同时,带起舆论的节奏,让华国国内群情激愤。

大有要借着这次乱势,搞遍亚洲。

国内也有不少小型的游行活动,一时之间,内外形势都发生了剧烈的动荡。

不只是乔翘,就连谢启凌都给谢雁发了电报,转述国内的形势,询问她的想法。

乔翘找她,是因为谢雁在苏国,高老师也在苏国,她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谢启凌如今已经是红华社的老记者了,眼看利国在暗处煽风点火,搞得国内外十分都不安,群众情绪接近顶峰,极其危险,他有意写报道反驳利国带起的舆论攻击,却在下笔时,想到了谢雁,也想听听她的意见。

索性,高余南也想听她汇报,谢雁见他病情似乎没有之前那么反复,便带着资料来了。

“所以,对于游行活动来说,最大的问题是什么?”

谢雁想了想,“组织分散,难以管控,若是强行镇压或者制止,群众的情绪没有宣泄的途径,更容易出事,但任由其发展下去,难免不会被有心人利用,制造事件。”

“的确如此,”

高余南点头,他躺在床上,盖着被子,咳嗽几声,“这些年来,我对你的看法果然没错,如此,我也放心了。”

谢雁在旁边椅子上坐下,“我的确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但还是想听听老师的意见。”

高余南工作多年,是从苏州走到湖南,又走到今天的革/命/者,他出访过数十个国家,见过各种各样的风景,“我只提两个字。”

他说,“民意。”

“民意?”

高余南喝了口床边谢雁泡的茶,少了点血色的嘴巴微微张开,才慢慢说起来,“有人曾说过,‘奄奄将亡之王族朝代中,实有一种自由而开通之民族崭然发现,此即吾全国四万万人之民主精神也。’1这精神向来就有,只是早些时候无处发声。”

“自民初以来,但凡有外人损我国威,侵我主权,举国上下,皆为之狂——有人茶馆议论,有人执笔写报,有人致电政府,人人都在关注这件事,人人都为这件事夜里睡不好觉。”

高余南继续道,“以前革/命如此,立国之战如此,边界有犯如此,如今亦是如此,我想来,未来也会是如此。战火虽尚在国门之外,但若此刻不发声,将来谁知能烧到哪里去?”

“现在,如果他们还在烦恼如何应对这股声音,那是因为心里想得更多的——是消除,是解决,是压制,如此一想,自然不敢轻易下笔,不敢随便出声。”

谢雁渐渐懂了,“这股声音,不该被压制,只该将它们团结起来,拧成一股力量,往上震天喊出去,好叫躲在暗处的人,知道华国的声音,知道华国的团结!”

高余南笑了。

他引了一段话来说,“今日之外交,明日之外交,必然要以国民之意志能力为后盾!”2

谢雁站起身来,定定看着病床上的老人。

半晌,深深鞠了个躬。

老人看着窗外,目光落在更远的地方,“华国的荷花该开了吧。”

谢雁点点头。

她察觉到点什么,问,“要不要和国内说一下,提前回国。”

高余南摇摇头,“再过几日,我就可以出院了,不用麻烦国家,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受不了这里的天气,胃病容易犯,再加上感冒,是个人的小病,没有因这些病便提前回去的道理。”

苏国在极北,地广人稀,少有池塘,多是广原。

但在故国,正是好时节。

苏州的荷花开了,开在婉转回廊的园林里。

而在这里,入夜依然会有冷风会穿过那些高墙红瓦,穿过那些宽阔大道,掠过那条冰冷却翻滚的伏尔加河,拍打在点着灯的玻璃窗上,只留下浅浅的叹息。

十七日,华国的广场举行了五十万人参加的“抗议侵略,支持伊国,支持黎民族”运动大会,数万人高呼口号,声音响彻广场,飘过红旗,飘向国际!

次日,《人民日报》对此事做出了报道。

整整一页的报纸,全都是关于此事的报道和声援。

数十万人头攒动于在前的一张黑白照片,成为了报纸的头版,上面写着朴实而真诚的一句话“阿拉伯弟兄们,我们全力支持你们!”

“华国全力支持伊黎两国人民的正义斗争!”

“利国侵略者必须立即停止战争挑衅!”

“侵略者一定要碰的头破血流!”

“华国妇女和你们站在一起!”3

华国是从侵略和殖民的苦难中走出来的国家,比谁都更渴望和平,也更能明白,面对侵略的时候,寻求独立的路有多难。

华国人民,用自己的力量,自己的声音,全力支持着世界另一边的民族寻求他们自己的独立和自由。

利国万万没想到,华国竟然将这股声音的力量团结了起来,在舆论上,他们完全失去了优势地位!

可恶,什么时候华国也学会这一招了。

看到新闻的利国虽然气的不行,但心中却在暗自筹划着新的动作——

华国不过是声援而已,他们向来主张不会干涉别人,自然不会出现在战场上,利国开始全力接触苏国,想要将华国北边的苏国,也争取过来,届时将华国团团围住,彻底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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