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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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扑在搞事(业)上,无论是天人五衰之首神威还是活着的传奇福地樱痴,活到一把年纪的大叔了,连老家的小锦都没有过。

陀思妥耶夫斯基在入狱前做的布局里曾经提到过,鹰无彼岸对付起来不算很麻烦。

鹰无彼岸非常的忠心耿耿,对付森鸥外也就算是对付了鹰无彼岸。

可现在别说什么忠心跑没影了,“因为爱情”一出直接把福地樱痴砸懵了。

他为鹰无彼岸可能的回答想了很多种对话……可就是没有因为爱情!

福地樱痴尴尬的咳了咳,指着鹰无彼岸道:“我想到了,是为了让你了无牵挂的做首领继承人,森鸥外杀了你喜欢的人?”

他的反应可真迅速!

如此也可以解释了,根据过去的资料来说鹰无彼岸牵挂的人不多,喜欢的人被干掉了的确会生气吧?

“不,你说什么呢,”鹰无彼岸奇怪的看着福地樱痴,“森鸥外才不会做那种不符合最优解的事情。”

感觉自己被年轻人鄙视了的福地樱痴沉默了一会儿:“……因为可能会留下被知道后背叛的隐患?”

鹰无彼岸终于有了些大的反应,他叹了口气:“不,因为森鸥外不可能自杀。”

福地樱痴:“???”

信息量大的他直接坐地上沉思了十分钟。

“这有什么好吃惊的?”鹰无彼岸淡淡道,“你好歹也是活着的传奇啊。”

这和传奇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一副“吃惊你就输了”的样子?

“他需要的只是好利用的部下罢了,无论我怎么努力都不会多看我一眼,我受够了。”

“中原中也他们也是,什么都不知道还在那里嘻嘻哈哈的,看着很碍眼。”

“那个黑蜥蜴,被他知道了就算了还说什么不可能……”

福地樱痴突然察觉到鹰无彼岸的语气变了。

鹰无彼岸道:“我只是想找一个下地狱的时候也能毫不愧疚的扯着他一起堕落的人罢了,那么难搞什么啊。”

福地樱痴:“……”

福地樱痴觉得自己好像摸索到了一点原因。

这种语气绝对不能说是正常人,就像是一个想拉着别人和自己一起死,被别人拒绝后反手去报复社会,还觉得自己被亏欠了“错的不是我是世界”的神经病。

鹰无彼岸对爱情的理解和普通人有很大偏差吧?

这种神经病都有个统一的比较好听的说法:黑化。

想起资料里鹰无彼岸儿时遭遇过的待遇,福地樱痴觉得这有可能。

他试探道:“如果只是这个理由的话,无论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吧,为什么要军队?”

“……”鹰无彼岸顿了顿,“我没有目标。”

“我从十岁后就失去了强加给我活着目标的人,只是不想那么早见到那两个人才没死,我本来以为森鸥外应该是重新给我目标的人,但还是算了吧。”鹰无彼岸抬起眼帘,眼神空洞的注视着福地樱痴,“我已经不想思考了,来个比我强的、我以前从来都没结交过的人命令我就行,随便当我是什么刀,要是你来担任这个角色,你的命令要我的命也无所谓。”

“我……果然是会一辈子和小时候的生活挂钩的。”

一直都想逃离那里的人停下了脚步,认输后重新走了回去。

“港口afia是毁坏社会规则的人,这点我深有体会,你们迟早有一天会除掉它吧?”鹰无彼岸流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神色,“稍微也不是不能期待一下。”

“不能一起下地狱,看着下地狱也可以啊。”

……的确是个厌世的神经病。

脑海里回忆起那份计划的内容,福地樱痴叹息道:“原来如此啊,我的确不能放任现在的你去别的什么组织里。”

外面的命令想要传给异能监狱里面的费奥多尔很麻烦,现在的判断都是福地樱痴自己下达的。

鹰无彼岸给他的即视感有些像费奥多尔,恍若也失去了生存的灵魂。

一切都和种种资料以及迹象吻合,就连那什么因为爱情都不是狗屁的扯淡理由了。

那是一个被拖进深渊后本以为自己能爬出来,却又被拖回去的小鬼的无聊□□。

这样的人……很适合拉进天人五衰。

按照计划,果戈里和西格玛都会死,人手不够的空缺还不知道应该由谁来补。

不过福地樱痴可没那么容易暴露底牌。

这一切都可能是鹰无彼岸在演戏。

“因为同僚时透什无的缘故,我其实见过尚在襁褓时的你,”福地樱痴站了起来,语气感慨道,“岁月如梭啊,你能回来父母九泉之下有知也会高兴吧。”

鹰无彼岸的神色终于有了浮动:“请别故意激我好吗?”

“哈哈哈!抱歉抱歉啊!”福地樱痴自来熟的猛地拍着鹰无彼岸的后背,发出哐哐的声响,然后一把将他肩膀揽住,“那你就来老夫的猎犬好了!老夫来做你的指令!你也是为了什么东西不停在奔跑的人啊,跟我是一样的。”

如果不是演戏,凭借着那个资料,鹰无彼岸的确是不错的弟子。

“猎犬?”鹰无彼岸喃喃道,“哦,不是野犬也不是看门狗了。”

福地樱痴道:“只要你不再发生‘为了爱情’的事件。”

福地樱痴的补充说明让两个人同时打了个寒颤。

鹰无彼岸用“你说什么鬼”的眼神看着他:“我的审美不会跌落到森鸥外以下的。”

福地樱痴总感觉自己被人骂了却没有证据。

“十三岁和十七岁的悸动……”鹰无彼岸低头注视着手腕上的皮筋,道,“有一次就够了。”

福地樱痴松开鹰无彼岸,道:“履历可以洗白,但是我的同僚和我,我们是这个国家的屏障,可不是那么容易信任别人的存在。”

鹰无彼岸:“要做什么?”

福地樱痴:“你的手动不了吧?”

鹰无彼岸看了看他,把吊着的手臂抽了出来,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把手臂甩在残垣断壁上,“咣”的一声打碎了石膏。

他握了握重获自由的手臂:“也没什么,疼痛不是我在意的事情。”

“……还挺疯的,”福地樱痴叹了口气,“好吧,暂时以政府人员的身份去做一个任务,成功了应该就能得到信任了,正好那原本也是要分给猎犬的任务。”

“你认识一个叫太宰治的青年吗?”

鹰无彼岸来到人流涌动的赛马场,没费多少功夫就找到了前排趴在栏杆上的青年。

太宰治悠闲地注视着他压了资金的马,嘴里一如既往的哼着歌。

鹰无彼岸走到他身边:“太宰。”

太宰治的身形在那一刻僵硬了。

“……是你的话有什么企图说一声不就好了,”太宰治摊了摊手,一如既往的以不正经语气道,“啊啊,真是的,搞得我还以为被谁跟踪了,小鸟游,你看那匹马,我——”

“中原中也找过你了吧,”鹰无彼岸打断太宰治,说的是肯定句,“你是在等我。”

他盯着赛马场里面,没有多看青年一眼。

“是啊,想要调查一下前同事的八卦,”太宰治顿了顿,道,“怎么样,能主动告诉我吗?”

鹰无彼岸:“你还以为我还会给你叠星星吗?”

太宰治:“……”

太宰治的笑意终于消失了。

“不要继续保持小孩子的天真了,”鹰无彼岸掏出一个手铐,漠然的盯着太宰治,“和我走。”

太宰治看了看手铐,脸上流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从看门狗到走狗转变的好快啊,真可怕——幸好我早就不用和你共事了。”

太宰治定定的注视着鹰无彼岸,语气中充满了恶意:“从一开始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确定了,你是我讨厌的那类人啊。”

猎犬五人的其中之一,条野采菊就等在赛马场门口。

猎犬是政府从全队中挑选的最精锐的五个精英组成的异能部队,每个人都经历过手术改造身体,哪怕不使用异能也能匹敌百人的特殊部队。

条野采菊看不见东西,但他其它的感觉被强化,能轻易获取其他人呼吸心跳流汗的变化来分辨他们的心理。

条野采菊用来监视鹰无彼岸是最合适的人选。

感觉到鹰无彼岸回来了,条野采菊笑着迎了上去:“真是顺利啊,没有遭遇反抗吗?”

鹰无彼岸:“没有。”

身后被他牵着手铐的太宰治的嫌弃神色活灵活现,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

条野采菊若有所思:“嗯……”

鹰无彼岸:“太宰治怕疼,消除异能他也打不过我,他不会做无用功的。”

太宰治:“脑子居然也有派的上用场的一天啊小鸟游。”

鹰无彼岸回身一脚横扫过去,被太宰治蹦起来躲了。

这两个人的心跳什么的都符合现在的情景,条野采菊心道应该都没撒谎。

“那就算任务完成,”条野采菊笑了笑,张开双臂似乎是要拥抱鹰无彼岸,“欢迎,这样你就是猎犬新的第五人了。”

他没有拥抱鹰无彼岸,而是一把勒住了他的脖子,只是没有用力。

“真是不知道你误杀了立原到底是不是巧合呢,”条野采菊在鹰无彼岸耳边幽幽道,“但你的目的肯定达到了。”

鹰无彼岸扒开他的手臂,嫌弃的拍着身上:“谁会知道那个人是你们派去的卧底啊。”

“afia根本不会在意杀了谁,好可怕啊,”条野采菊的话里都是尖刺,他后退一步,“好吧,以后请多多指教。”

鹰无彼岸看着他伸出来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了上去。

骨节作响的嘎吱声顿时在两个人的手掌间响彻起来,想也知道他们用出了拼命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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