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1 / 2)

加入书签

("藏欢");

事出突然,

秦欢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

生怕秦文修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什么,赶紧拉着他,

慌乱地道:“兄长怎么来了。”

秦文修也不是真的要来闹事,只是从吏部回到家,就听说秦欢去了县主府,想着昨日的事还有些不安,就想来接她回家。

谁想到竟然会撞上沈鹤之,两人还旁若无人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顿时就什么都忘了,

蒙着头冲上前来。

却忽略了,是他知道两人的事情才想歪,

其实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扶着上马车,

并没有任何不妥。

“我来接你回家。”

沈鹤之收回空空的手掌,

再看秦文修的样子,即便秦欢还来不及说什么,

他也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她还没准备,定然不会这么快把两人的事告诉别人,

定是被发现了。

在懊恼昨日不够小心的同时,又有几分的窃喜,

这事早晚都要公诸于众的,

只是小姑娘怕羞不意思说,

他便由着她。若是依着他的性子,

自然是更早向世人承认她更。

只是伴随而来的弊端也很明显,光是秦文修如此护着的样子,便知道他想私下与秦欢有些亲密接触,也是不了。

再看秦欢正满脸的为难,沈鹤之收起了冷意,

难得脾气的对秦文修道:“那就有劳贤弟带阿妧回去,我也就不跑这趟了,晚些再来府上拜会。”

“殿下哪里的话,我来接自家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倒是殿下公务繁忙,还日日要往我们家里的小庙跑,才真是不辞辛劳。”

秦文修听到那句贤弟,火气就腾腾的往上冒,怎么现在不是沈鹤之与他父亲,称兄道弟的时候了?这会知道喊他贤弟了?晚了!

“孤也是出宫时正顺路,想问问阿妧昨日的事可否解决,既然有贤弟在,那孤也就放心了。”

沈鹤之当做没听懂他话里的尖刺,反而在讨他。

秦文修听着他冠冕堂皇的话,忍不住的轻呵了声。

若不是知道他的心思,他都要被这人的假象给骗了。

真不愧是当太子的人,说话做事滴水不漏,越是如此,他就越不放心,他家妹妹像小白兔似的,以后岂不是要被他牢牢地攥在手心。

“二妹妹,还不多谢殿下的意,咱们该回去了。”

秦文修的话听得秦欢心惊胆战,这几乎是戳着沈鹤之的脊梁骨在说他不怀意,生怕沈鹤之暴怒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来,听说要走赶紧头说。

但没想到,沈鹤之今日格外的说话,他的退让也让秦欢愈发的心虚。

她也不知道秦文修会来,要是知道绝对不会让两人碰上,沈鹤之当了这么多年太子,自小都是享受着被人追捧的感觉,还从未被人当众下过脸吧?

秦欢听话地跟着秦文修离开,可想到这,又没忍住,挣脱开他的手,在他的目光中,转身朝着马车跑了回去。

将腰间的一个荷包塞到了沈鹤之的手里,而后又急匆匆的跑走了。

等秦欢上了秦家的骡车,人都消失在街巷间,沈鹤之才收回了目光,看向手中的荷包。

这是个浅黄色的荷包,小巧又精致,看着便是小姑娘用的,也不像是给他做的,沈鹤之一时没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直到回了太子府,才从里面发现了一首小诗。

“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

是昨日他陪她在书斋买的诗人的诗词,她摘抄了一段,竟是格外贴合两人此刻的情思。

可这又是何意?

沈鹤之一时想不通,但也不舍得将东西收起来,便随身带着,看折子累了也会拿出来看两眼,偶尔会想她的意图。

直到临睡下前才突然醒悟,她许是提醒他,即便看不见,也可以用有别的方式。

-

那边秦欢乖乖地跟着秦文修上了骡车,方才她没控制住自己,跑了回去,她家兄长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她。

这会她是什么出格的事都不敢做,恨不得低着头把自己缩成一团。

秦文修想要说几句,可又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措词,张了几次嘴,最后只叹了声气,自家姑娘胳膊肘往外拐,这让他怎么办,昨夜的话算是白说了!

但秦欢也知道他是为了自己,怕他把自己给气坏了,赶紧解释:“兄长,别生气了,舅舅真的只是顺路关心我,方才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呢,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

“他若真的欢喜你,就该尊重你,早些上门提亲,而不是这般偷偷摸摸的。哼,这就是他的厉害之处,将你骗的团团转,你呀你,什么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鹤之不是这样的人。”秦欢低声的为沈鹤之说了句公道话,但也只敢轻轻的。

秦文修一眼睨过来,她又乖乖地闭上嘴,满嘴的答应着不见那人了,秦文修这才满意。

回到家后,姚氏正在核算这个月府上的账目,见他们兄妹二人一道回来,还觉得新奇,“你们今儿倒是一块回来了,县主如何说的。”

秦欢小步挪到她身边,将今日做了些什么,仔细地说了,还将嘉南县主给的锦盒递了过去。

即便姚氏是见过世面的,瞧见这样的玉也亮了眼,“县主真心实意的待你,以后你也得孝敬她才是,她们家的三姑娘要出嫁,到时我陪你一道准备添妆礼。”

秦欢脆生生的应下,支着下巴在看姚氏记账,顺便说起嘉南县主想凑两家一块吃顿饭的意思。

“还是县主想得周全,到时定个日子我们全家一道上门。”

姚氏见她似对管家的事很有兴趣,便将手里的账簿递了过去,“我这两日眼睛看得都要花了,欢儿替我瞧瞧,这页的账目可有出入。”

秦欢之前在桃花坞,也都是自己管家,但那会整个桃花坞一共也没几个人,要管的东西少,与这阖府上下自然不同,秦欢便有些犹豫,生怕出了错不敢接过来。

“算错了也无妨,就当是提前练练手了,早晚你也是要当家做主的。”

姚氏哪是真的眼花,不过是看她感兴趣便打算教教她,想来太子府里虽然样样周全,但到底是头次养孩子,只会养不会教。

“二妹妹试试吧,当初大妹妹在家时,也帮母亲管过家,况且之后还有管事再核算,不会出错的。”

秦文修也在一旁劝她,秦欢闻言觉得有道理,她若是连秦家的大小事务都畏首畏尾的,到时如何管另一大家子。

“那我便试试。”

秦欢做事细致,每个条目都核对清算了两遍,找出了两处小小的出入,又检查了一遍才递给了姚氏,“已核对,还请伯母过目。”

看她如此认真地在看,姚氏也不打搅她,坐在一旁翻看另外几本,没过多久便听见她说了,诧异地接了过来。

虽然知道之前她之前也管过家,但没想到会这般的快,且全都无误。

不禁连连称赞,“比你姐姐那会厉害多了,你再看看这本。”

姚氏也是有意的带她学管家的事,从那日后,秦欢只要不去县主府的空闲时间,便会跟着姚氏见管事,学管账以及学习如何安排府内众人的吃穿用度。

起先姚氏还担心她适应不了,没想到秦欢很有耐心,上手也快,没过半月,还真替她料理事物,将大小事宜打理得井井有条,便也愈发放心把事情的交给她去做。

秦欢每日在县主府和家中来回,秦文修若是差事结束的早,都会去县主府接她。

便是自己去不了,也会让小厮去接,就算是沈鹤之上门来,他也会陪在一旁,绝不会给沈鹤之私下见她的机会。

沈鹤之也确实是朝中事忙,不日日赶去秦家,久而久之两人连见上一面都难。

在,他人去不了,东西却是从不落下,一会是糕一会是话本,变着法往秦家送东西。

秦文修碰上过一回,见是东西,他也管不得这么宽,虽然脸色也多看,但歹没有不许送。

这日也是,秦欢刚说了想吃荷花酥,傍晚荷花酥便送来了,兰香出去取时正碰上秦文修回府,他看见了,问了句是什么,兰香打开食盒给他看了眼。

见里面确实装着荷花酥,这才挥了挥手,嘀咕了句,不安心,倒也没多为难婢女。

兰香见他走了,才松了口气,小跑着回了小院。

自从知道太子和小小姐的事后,她就稀里糊涂的干起了送信红娘的活,每日偷偷摸摸地去取信送信。

回房时,秦欢的画正在收尾,兰香没急着去打扰,等她画完才将食盒递上去,而后很识相的和玉香去屋外守着。

秦欢已经有四五日没见到沈鹤之了,南越公主和使臣月底便要带着荣安县主回南越,接待使臣料理两国婚事,全都压在他的身上。

但沈鹤之怕她担心,这些事从不在她面前说,还是她从嘉南县主那听来的。

秦欢打开食盒,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荷花酥取出,便看见了压在最底下的信笺。

和以前一样,依旧是带着淡淡熏香的纸张,只是字迹已经不同了,他不需要再为难的用左手来写。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