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鸳鸯(一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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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工作室肯定不能去,林余星看到会担心。

快到十字路口时,车刚往右边偏了点方向,林疏月平静说:“往左。”

钟衍抠着方向盘,要不要这么机敏。

往右是去明珠市cbd,那边的酒店离汇中集团特别近。往左就是反方向了。钟衍放弃,哦了一声打了左转向变道。

林疏月自己开了导航,让他照着走。钟衍一瞅地名,“这个酒店啊,一般般的。去澄天吧,房间比较大。”

林疏月说:“你想住你自己去。”

钟衍立刻闭嘴。

林老师太能自己拿主意了,该做什么,心里一本谱,甚至连酒店钱都是自己付的。钟衍根本不敢抢,她那股劲儿,慑人。

拿了房卡,她也不留人,一句“谢谢”就自个儿上了电梯。

钟衍双手插兜,原地踢了踢鞋尖。

兜里的手机响了几次短音提示,他拿出一看,慢吞吞地回了句:人送到了,林老师自己开的房。

那头回了一个字:嗯。

夏初在城东签合同,一接她电话,立刻火急火燎地赶过来,进门后,倒吸一口凉气,“魏驭城他是人吗?”

林疏月自己买了药,正费劲地涂抹脚踝上的勒痕。

她窝在沙发上,缩成小小一团,头发随手一扎,掉了几缕在耳侧,模样楚楚可怜。夏初这暴脾气一下子上来,“这是男人干的事?绑你?亏他想得出来,这是犯法的知不知道!”

夏初气死了,拿出手机翻找号码,“我这叫找记者,曝光他!让他公司股票明天大跌!”

林疏月不咸不淡地说:“有用吗?”

夏初抿抿唇,也是。

魏家什么盘子,汇中集团在业内佼佼如定海神针,公关手段那是一流。别说负面新闻,就连魏驭城个人的照片都很少外泄。估计电话还没凉,消息已经被拦截了。

夏初生气归生气,但也绝不是一头热的性子。

辱骂了魏驭城十分钟后,她坐在林疏月对面,“所以,你俩究竟为了什么事?”

林疏月把申远峰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夏初也很意外,“他为什么骗你啊?”

林疏月说:“他在替我做决定。”

“那这就是他不对了,不管出于哪种好意,至少要跟你商量。”夏初客观道:“不过我觉得他也没恶意,你想啊,他那种家族,那个位置,习惯了运筹帷幄。这可能是他的惯性思维,替你一手包办了。一码归一码,真要说他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不至于。”

许久,林疏月低低嗯了声,“但他从没考虑我的感受。”

“错,不是没考虑,而是太考虑,聪明反被聪明误。”夏初冷静帮她复盘,“我早说,你这男人占有欲特别强,他想要的,一定会牢牢抓在手中。你甩过他两次吧,这一次,是不是也跟他提了分手或者要走?”

……不愧是学心理的。

夏初凝重地点点头,“那就不奇怪了。占有欲强的人,比较容易失控。”为了表示自己是和闺蜜一条战线,她又补了句:“但下手这么重,真的不应该。”

林疏月轻声:“他没开除叶可佳。”

夏初:?

“我听你提过,说他会开除叶白莲的呀。”

“没开除,还把她调去了条件不错的子公司。”

夏初腾的一下站起,一脸坚决地说:“他去死吧!”

林疏月反而笑起来。一小时前的烈焰风暴,耗费了全部气力,这会子反倒格外冷静,甚至还能将自己抽身出来,客观看待旁人的情绪。

夏初也说不出劝分手的话,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原则性的问题上,不该乱给意见。只说:“你今晚先睡这,我跟余星就说你出差,别让弟弟担心。至于别的,想清楚了再做决定。”

明珠市如其名,白日盛大辉煌,像一株强劲绿植,苍天生长,散发出的精气神永远张扬外放。到了晚上,稍稍收敛,但仍不掩盖锋芒,风情高涨,潋滟迷人。

魏驭城驱车到明珠会所,把车横在旋转门边,踉踉跄跄下了车。

众人纷纷侧目。

他一身狼狈,却丝毫不损俊朗气质,手上的血蹭得满衣都是,干涸的血印略微发黑,新鲜的血渍细细涌出,可他无痛感。

唐耀亲自下来接的人,蹙了蹙眉,随即对身旁的保镖使眼色,很快清了场。

两人进包间。

唐耀捞着电话刚想打,魏驭城开口:“不用叫医生。”

唐耀没听,坚持把私人医护叫了过来。

帮他上药的是一个年轻护士,约莫是被魏驭城吓着了,捏着镊子的手不由发抖。抖得魏驭城烦了心,就这么收回手,“你走吧。”

小护士都快哭了,唯唯诺诺地蹲在原地。

魏驭城唇抿紧,“我又没凶你,哭什么。”

本来不哭的,这下真要哭了。

唐耀适时解围,手指点了点小护士的右肩,温声说:“先走。”

魏驭城拿过药箱,粗鲁直接地旋开瓶盖,棉签都不用,就这么往受伤的掌心倒碘酒。半瓶洒出来,落湿了昂贵的真皮沙发。

动作一顿,魏驭城扬手就把碘酒瓶砸了出去。

唐耀先是看瓶身滚落在地毯上,然后看向他,“这是我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的火。”

魏驭城弓着背,手肘撑着膝盖,头埋低了,瞧不见半分真切表情。

再抬头时,眼底都熬红了,“怎就爱了这么个倔强女人!”

唐耀笑得坦然,“我就知道,除了林疏月,也没谁有这能耐了。”

不用问原因,结果已经摆在这,伤筋动骨的,想必事发时刀刀见血。

唐耀给他开了瓶酒,魏驭城一口喝完,杯底磕碰大理石桌面,碎了一角。唐耀很直接,问了一个问题:“那你还要她吗?”

魏驭城嗤的一声冷笑,呼吸都急了些,“我要她?我敢不要她吗!”——这话带了明显的情绪,唐耀都知是气。真是稀有事,有生之年,竟能看见魏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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