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鬼王13每次以为是最糟的结果之后，……（2 / 2）

这是世家的孩子从小训练，或许能在没有这种天赋的情况下也做到勉强分辨，是眼前这少年显然没机会接受系统的教导。

相正棋『揉』了两下因连夜赶工已经有些酸涩的眼睛，正准备叫停，那边韩乐年却先一步睁开了眼。

少年面带歉意：“抱歉……”

相正棋摇了摇头，“不用道歉，本来就是强所难了。”

他实并不空，能约在这里见一面已经是勉强抽时间了，这么说的时候，已经站身来收拾桌上的东西，像是准备离开。

是韩乐年迟疑了一下，却叫住了他，“不是、不是这些……呃，是说，和电脑里记录的那道怨气都不一样。”

相正棋将手提电脑收到包里的动作顿住。

他皱了皱眉：难道现场还有没被他记录下来的怨气？

他做事很少有这种疏漏，但是想到自己当时浑浑噩噩的状态，一时竟然也不是非常确定。

韩乐年纠结了一阵儿，还是如实说出了自己的感受，“跟每一都有点像，但都不是……好像更复杂、更……混『乱』……”

他组织了半天措辞，终于想出一不那么抽象的描述，“……就好像把这些气息混到了一块儿、像是混颜料的那种感觉。”

“嘭——”

相正棋收到一半的电脑砸到了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闷响，但是因外壳是特制的，它外表并没有什么损伤。

但是韩乐年这会儿也暇注意这些，乎是电脑砸下来的一瞬间，他连跳了好步退开，下意识对相正棋做出了防御的姿势。突然做出这动作可谓极不礼貌，明明那位相先生就站在那里，并没做什么特别的动作。

但是那让寒『毛』直竖的危机感让韩乐年连放下手臂这简单的动作都做不了。

——会死的！

快逃！！

脑那道声音如是叫嚣，但是身体却像是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

相正棋显然这会儿也在意请来的客礼貌不礼貌了。

他觉得脑嗡嗡作响，眼前一大片一大片的眩晕，甚至伸手扶桌子才能勉强站稳。

命运是如此的可笑。

——每次以是最糟的结之后，现实总能告诉他，实际情况还能更差。

混杂。

什么情况下会出现那种混杂的气息？

了重新带回生路，乎翻遍了包括禁术在内所有能找到典籍的相正棋知道那答案。像养蛊一样让鬼互相吞噬，然后留下最强、最有力的……一部分……

……

…………

韩乐年看见那缓缓转过头来，视线对住了他，但目光却似虚，像是看他、像是没看。

那股令后背发凉的危险感还未褪去，被造成危险的主这么盯。韩乐年僵硬到大脑一片空。对方似乎问了他问题，然而在那种状况下，韩乐年甚至回忆不自己回答了什么。

他记得对方最后扔下一句“多谢”，便转身快步离开。

产生危机感的源头消失在房间，韩乐年这才像重新活过来一样，揪领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他总算知道，什么庄湛会毕恭毕敬地称对方一句“相先生”了。

后怕涌上，韩乐年这会儿腿软的乎站不住，他强撑往前步，想捞把椅子坐一下，但是却在靠近桌面的瞬间察觉不对，连连后退步。

就在他退后瞬间，桌面的正上方、吊灯发出哔啵的爆裂声，摇落碎屑飘『荡』的下一刻，整灯架霍然砸下，眨眼的功夫，他眼前就变成了一片狼藉的废墟。

韩乐年：“……”

所以……那会儿不是他躲得快，眼前这灯、这桌子就是他的下场吗？

他总算明了刚才那让汗『毛』直竖的危机感的来由。

——那相先生到底是什么啊？！

是还不等他想出所以然，包厢的门被轻轻叩响，外面传来侍者的轻声询问。

“先生，您没事吧？”

韩乐年：“！！！”

阳光透过占据了一整面墙的落地窗照进来，木屑在空飞舞、地上的水镜碎片反『射』晶亮的光，带一股奇异的绚丽美感。

然而韩乐年看前面的景象，觉得眼前一黑，脏都停跳。

——赔赔、赔……不！

#瞳孔地震.jpg#

韩乐年僵硬回复：“……没事儿。”

与此同时，他颤抖的环顾四周，最后目光定在那面巨大的窗户上。

——他现在打碎玻璃跳窗逃跑，还来不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