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呐呐呐呐呐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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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光以唢呐服人");

“呵,

师妹,没什么好解释的!”

一大清早,郦抚卿顶着一对熊猫眼出了门,

原本没什么精神的他在见到姬冰玉便时,

立刻骄傲地抬起头,一扫之前的颓唐。

“我看事情就是我想得这样!”

姬冰玉痛苦面具,她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你要是愿意这么想,

我也没办法。”

前一晚两人争执不休,

最后也没有什么结论,反而是姬冰玉听到消息说乾明真人深夜造访,

吓得她立刻窜回了自己的洞府。

这一苟,

就是一个晚上。

简单的与郦抚卿互相绊了几句嘴后,

两人谁也没再开口,互相瞪了对方一眼,

依旧是想约而行。

“你真知道二师姐的擂台在哪儿?”

“呵,当然了。”

郦抚卿高傲的一抬下巴,神情更是倨傲极了:“也不看看本尊是谁,这天地下怎么可能有本尊不知道的消息?”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

不就是一个擂台的消息,倒也不值得此番霸总发言!

不过姬冰玉早已不是当初的姬冰玉了,曾经被尬得头皮发麻的她,

如今也能做到仅仅用脚趾轻轻扣一下地板,

就立刻不觉得尴尬,顶着其他人诡谲的目光,

若无其事地踏上了郦抚卿的浮舟。

“那就劳烦师兄带路啦。”

……

郦抚卿倒也没说谎,他真的知道韶阳羽所在的擂台。

姬冰玉眼尖,见郦抚卿看也不看一眼地就往金银台上下注,急忙也跟着下注,

等到将身上的上品灵石都扔了出去,姬冰玉才看了眼上头的用小篆刻着的化名——

“流苏子”

姬冰玉心头一跳,倒也不怪她,实在是“流苏”二字,太容易让她想起某个黑心莲女主了。

姬冰玉顿了一下,才趁着台上还在念名时,转头向郦抚卿确认道:“这是二师姐的化名?”

“嗯,是她。”

郦抚卿极为笃定地点头,随口道:“二师妹一向喜欢流苏类的制品,无论是发簪还是衣裳,都喜欢添上点流苏花样,只是她从来不穿,也不喜欢展示于人前罢了。”

姬冰玉默默记下,她到底只来了不到三年,对于有些小事还不甚了解。

她默默看了眼小篆上的化名,又默默抬头看了眼擂台上横扫对方的二师姐,又再次看了眼郦抚卿,欲言又止。

姬冰玉的目光并没有遮掩,郦抚卿感知到她的眼神,皱起眉毛,嫌弃道:“有话就说,别黏黏糊糊的,和西界的魔蛙一样。”

姬冰玉:?

她下意识开口:“大师兄,你还抓过魔蛙?”

这,怎么感觉和他的人设有点不符?

无论是狂傲酷霸拽的魔界至尊,还是如今的长清门雪腴峰大弟子,哪个都不像是需要亲自动手抓魔蛙的人啊?

郦抚卿的脸色明显黑了下去,不过他倒也没否认:“抓就抓了——你扭扭捏捏半天,就是想问这个?”

“哦,这倒也不是。”姬冰玉迟疑了几秒,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就是想知道,既然二师姐喜欢流苏的事情没什么人知晓,那大师兄,你是怎么知道二师姐喜欢收集流苏类的衣裳和首饰的呢?”

郦抚卿:“……”

他沉默地看向了姬冰玉,四目相对时,姬冰玉竟是诡异地读懂了郦抚卿眼神中的痛苦。

这,一定是一段不愿被回忆起的惨痛遭遇。

姬冰玉压低了嗓子:“几天?”

郦抚卿沉痛道:“足足七日。”

就因为无意中发现了韶阳羽的秘密,他被这个女人狂殴,导致在床上躺了足足七日!

好家伙!别人都是一夜七次郎,大师兄是一次七夜郎!

姬冰玉心中感叹,欲言又止,终究没有把话说出口,只沉默地拍了拍郦抚卿的肩膀,继续看起了这场擂台。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擂台。

与姬冰玉的“苟术”不同,拥有足够战斗经验的韶阳羽显然更为果决,风格也更加锐利。

她的身量不算高,近两年抽条后的姬冰玉都比韶阳羽高出了半个头的样子。可韶阳羽在面对近乎两米高的强壮对手时丝毫不乱,一避一挡之间,飞速扭转了局势。

“好强啊!”一围观弟子羡慕道,“原本看见‘流苏’,我还以是个柔弱女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干脆利落。”

姬冰玉本以为自己之后会听到什么歧视奚落的言语,熟知这弟子画风一转,羞答答地拉了拉旁边友人的袖子。

“你说,我能去后台找到她吗?”

姬冰玉:?

那人的友人显然也很惊讶:“擂台上不辨男女,你就不怕这‘流苏’虽然取了个姑娘似的名字,但其实却是个男子?”

那弟子闻言拧起了眉头,思考了几秒后,忍痛道:“唉,看在她那么帅的份上,男子我也勉强可以吧。”

姬冰玉:??

好家伙,她直呼好家伙!

长清门的开放程度超出了她的想象!

姬冰玉:溜了溜了.jpg

眼看着自己的擂台比试就快开始,姬冰玉和郦抚卿说了声,没去后台等韶阳羽,先行一步去找到了她的擂台。

这一次姬冰玉所处的擂台叫做“昭阳”,不仅名字好听,就连外观上也比昨日的“重光”精致华丽了许多。

这或许是因为升级了的缘故。

毕竟经历了昨日的比赛,姬冰玉的排名十分靠前,稳稳占据了前十的位置,故而她今日遇见的对手,实力自然也是经过了筛选,绝不会太差。

有了前几日的战斗经验作为打底,这一次上场后姬冰玉更是如鱼得水,然而在她用唢呐充当马桶塞,吸住了对方的脸后,只见这个对手竟然动也不动。

他毫不挣扎,直愣愣地站在原地,大喊了一声:“且慢!”

洪亮的声音被闷在唢呐的碗口里,发出扭曲且异样的怪响。

下一秒,只听这个弟子捂住了自己的裆

部,视死如归道:“我自己跳下去!你不许踢我屁股!”

姬冰玉:???

不是,我踢得是屁股啊!

只是屁股而已!

你捂裆做什么!

姬冰玉陷于沉默,并未第一时间作答,这个弟子顿了顿,一改之前的正义凛然,弱弱补充:“可以吗?踢屁狂——”他像是意识到了自己暴露了什么,生硬转折,“——侠?”

踢、屁、狂、侠!

这个四个字直接砸晕了姬冰玉,她瞪大了双眼,万万没想到居然真的会有人在她面前说出这个绰号!

小老弟,也许刚才可以,但现在,我后悔了!

被迫再次多出一个外号的姬冰玉:核善的目光.jpg

然而还不等姬冰玉动作,这位弟子自以为是得到了姬冰玉的默许——话本子都是这样的,身怀绝技的神秘大佬从来都是冷酷寡言拽得飞起,除非必要绝不开口。

如今,一定就是大侠默许了!

被打败的弟子原本心如死灰,如今又死灰复燃,他试图通过唢呐向踢屁狂侠投递出自己感激的目光,随后直接向后一仰,完全跌落出了擂台边线。

“昭阳筑基擂台,第七场,临暮公子对战五百只鹅,五百只鹅胜!”

底下弟子:不战而屈人之兵,简直恐怖如斯!

“不过这一次,他居然没有狠狠踢对手的屁股!”

“对啊,我看着好像是对面的弟子说了什么?你们这里有没有这个‘临暮公子’的亲友?赶紧去问问他用了什么方式才逃离魔脚的!”

台下弟子纷杂,就像是郦抚卿能猜出姬冰玉和韶阳羽的化名一样,这些弟子中,自然也有“临暮公子”的好友。

“啊。”临暮公子是个面容清秀的弟子,他擦了把脸,笃定道,“因为他好像很喜欢‘踢屁狂侠’这个名头,于是就放过我了!”

这句话以堪比浮舟日行八百里的速度飞速于弟子之间流传。

于是一来二去,所有人都知道了一件事。

在擂台上,如果遇见了五百只鹅,不要怕。

如果你被对方用那个神奇的“马桶塞”吸住了脸,也不要慌。

只要记住四字箴言,便可保你平安无恙。

这四个字就是——

踢屁狂侠!

“踢屁狂侠饶命!”

“踢屁狂侠且听小人一言!”

“无需踢屁狂侠亲自动手!弟子可以自行了断!”

被这些言语折磨了一个下午的姬冰玉:这个世界真是太草了。

我真的好悲伤想在雨中吹肖邦.jpg

如果不是知道现在是长清门内擂台,但看这些言语,简直像是一个大型的□□现场!

姬冰玉本以为这不过是一时之气,谁知道这个情形愈演愈烈,接连几天皆是如此。

而后,甚至有弟子上场后一看对面是鼎鼎大名的“五百只鹅”,竟是直接用手捂住了裆部,大喊:“踢屁狂侠饶命!弟子认输!”

……

……

“这不是很好。”

得知了事情始末的容清垣眼中浓墨散尽,漾开了一个笑。

倒也没有嘲笑的意思,而是发自内心的,觉得愉悦。

也就是姬冰玉,才能折腾出这样的事情来。

“以后人人皆知我雪腴峰养了五百只鹅,往好处想,宵小之徒也不敢冒犯了。”

“有师父你在,他们本来也不敢来的。”

姬冰玉靠在容清垣对面的软塌上,双目放空,喃喃道:“还好我是你的弟子,要是乾明师叔……”

要是乾明真人,她现在恐怕要被吊起来打了!

——真人真人!姬师妹已经被您掉在缥缈峰顶三日啦!

——嗯,她悔过了吗?

——不仅没有,她还化身为五百只鹅,扬言要踢您的屁股!

姬冰玉满脑子都是奇怪的对话,被自己的脑补逗乐,她下意识抬眼,就见容清垣正满含笑意地看着她。

“你又想到了什么?”

姬冰玉总不好说自己在幻想踢乾明真人的屁股,毕竟这想法也太叛逆了些,她只能忍住笑,摇摇头,视线在容清垣身上流连了一圈。

浅蓝里衣、深青外披、明黄腰带、赤红滚边,加上那块万年不变的青玉吊坠。

“你这么盯着为师看,可是为师着装有什么不妥之处?”

姬冰玉憋了半天,终于没忍住:“师父,您有没有觉得,您的身上的配色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是吗。”

容清垣终于舍得将落在姬冰玉身上的目光挪开了些,他垂下眼,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衣着,似是肯定地点了点头。

“不觉得。”

姬冰玉:。

好的,她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然而不等姬冰玉转移话题,容清垣再次望向了她的眼底,弯起眉眼,笑得清浅温柔,偏偏眼底又染着几分褪不去的清疏不羁。

“这样穿,不好看吗?”

随着他话音落下,姬冰玉瞳孔蓦然紧缩。

这一瞬间,恍若天地都将色彩透入在容清垣的眼底,仅仅一息,又瞬间化为缤纷色,落在了他的周围——

身旁的玉壶,窗外的梧桐,梧桐下不知名的野花。

远处的青山,脚下的泥土,天边不知何时才会落下的太阳。

姬冰玉有那么一瞬间的恍神,她甚至快要觉得这一切的色彩都是从容清垣身上的分散出来了。

回过神来后,姬冰玉满怀崇敬地看向了容清垣。

“师父,你太强了!”

——这是现实版的能用美貌杀人啊!

容清垣眉梢微动,也不问她何出此言,慢悠悠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啊,哦哦,好看!好看极了!”

姬冰玉竖起大拇指:“您就是传说中的倾国倾城貌,无人可以与您匹敌,外头的凡夫俗子没有一个能与您相提并论,无论是什么杂七杂八的颜色穿在您身上,都是那么的耀眼夺目,毫不违和!”

容清垣温柔地看着她:“这些话是旁人都有的,还是只我一个人有?”

姬冰玉:“?”

她万万没想到,容清垣这么容易就学坏了!

姬冰玉赶忙讨好道:“当然是您一个人有的!”她又打蛇上棍地卖了个乖,“毕竟不是谁都和您一样,长得这么好看,又对我这么好呀!您在弟子心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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