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 35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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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木彦行商量了近一个时辰的对策,也大致决定了可联合的几家,玉珠也算是解决了一桩事,她长舒一口气,喝了口茶,木彦行也没有立刻下去着手办事,而是一直坐在那里,看了玉珠好几眼,目光似有心事,欲言又止的样子。

玉珠也察觉到了,不禁问道:“怎的了?木先生还有别的事要说?”

木彦行面色沉凝,目光中有迟疑和纠结,吞吞吐吐道:“就是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与姑娘说……”

玉珠笑笑,“木先生您也别再拿自己当外人了,有事便直说罢。”

木彦行深吸了一口气,看向玉珠的目光似有难以言喻之色,“先前码头棉花沉船时,姑娘叫我多留意葛家和吴家的动向,我一直叫人暗中盯着,果然有些发现……吴世宗似乎……似乎打算要和姑爷搭上边……”

玉珠倏地抬头看向木彦行,木彦行与她对视,顿了顿继续说下去:“之前姑爷在东郊游玩时与吴世宗碰到过一次,吴世宗还给了姑爷一张请帖,但姑爷烧了。”

玉珠皱眉,相公道从来没与她说起过这件事。

“后来呢?”玉珠问道。

木彦行:“后来吴世宗见一次不成,便第二次第三次一直在悄悄地给姑爷地请帖。”

玉珠冥思片刻,似乎有点印象,“这我知道,有一会外头来送请帖的时候我倒也在,相公直接把请帖扔了,说是一个什么书会的帖子,他并不想去,不过这与吴世宗何干?”

木彦行短吁,“我叫人查过,这书会名叫同书会,表面上瞧着办会时就是普通学子聚会论书,但这幕后提供财力支持的就是吴世宗,此人也一贯爱装附庸风雅的做派。”

玉珠沉默许久后才开口,“那……或许只是同书会欣赏夫君的才学罢了,相公他已经不想再埋头功课了,我从未见过他与其他学子门打过交道,先生会否是因为听到吴世宗的名字便紧张了……”

“可是姑娘,今日一早我便发现姑爷带着云生从偏门悄悄溜走了,我叫人跟着,他便是拿了那张拜帖入了今日同书会举办的酒楼处,若真是在下多想,姑爷为何不光明正大从正门离开?”

木彦行忽然变得有些激动,他从座椅上站起来,走到玉珠跟前,不再似平常那般温文有礼,“又是在这般节骨眼上,关于金家赘婿的流言正满宁州城地飞,大家都在传姑爷对金家抱有莫大的恨意,您是知道的,咱们府上是有吴家的眼线的……”

木彦行没有把话说完,他用力地闭了闭眼就,依旧在悔恨自己曾经的懦弱胆小,若他能早些勇敢地讲明自己的心意,他为金家勤恳这么多年,姑娘就算只是想招个赘婿别他无想,大概也是会考虑选择他的,做赘婿他也不在乎的,可他偏偏没有勇气开口表明过一个字,就怕姑娘会回绝他……

等到金家招赘入府,他想再鼓足勇气开口却为时已晚,只能将苦涩的心意吞咽下肚,本以为这辈子都没再没机会,可如今却叫他看到了转机……他觉得自己就是一个卑劣的小人,甚至隐隐期望宋叙是真的联合了外人被迫了金家背叛了姑娘,那他是否还会有机会……

“不可能!”玉珠急喘几口气坚定道,她还是不信。

木彦行有些急切,“若姑娘不信,可问问您院子里的人,这会儿姑爷还在不在。”

玉珠急忙想要去寻自己夫君,可结果却的确是夫君和云生都寻不见踪迹,只留另一个近身伺候的云官,她招来云官一问,才知道今日一大早姑爷就带着云生一道出门去了,还叫他莫要乱声张,很快便会回来。

“姑娘……”木彦行看着面色隐隐发白玉珠,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玉珠努力想要平复自己慌乱急躁的心,她告诉自己夫君的性子自己了解,定不会联合了外人来背叛自己的……可她还是止不住地害怕,这几天的流言蜚语她也听够了,她确实在害怕她相公会因为延期憎恨赘婿的身份而想与她和离,更难以想象若是……若是他真的联合了外人来背叛她她该如何?她是真的极喜爱他的……

她只觉的眼前似乎在一阵阵地发黑,强挤出笑容努力想要平复自己,“先生不要乱说,只是去赴一个书会,而书会幕后老板恰好是吴世宗罢了,这说明不了什么。”

“姑娘!”木彦行急切,“我提前打听过,那书会不过辰时起一个时辰便结束,不过几个书生对对诗词做做文章,现在已经午时过半了,姑爷一早出门,为何现在还不归,那不过就是一个幌子,还请姑娘见谅,我一早便派了人跟着姑爷,姑娘若是不信,等那人回来,我叫他来禀报。”

“不!我还是不信,我要亲自去看,先生劳烦和那跟踪之人联系一下,人在哪,我要亲自去!”玉珠腾地站起身,就开始往外走,她心中有些混乱,想要最快地得到求证,她不相信夫君会做出读不起她的事!

木彦行本想劝玉珠莫要打草惊蛇,奈何现在的玉珠根本听不进去,他只好联系了盯梢的几个人,然后让人带着玉珠,一行人风风火火地西郊的竹林赶去。

西郊的那一大片竹林让那里幽静葱郁,一向是文人门附庸风雅之处,竹林深处还有一间竹屋,听说是前朝名士安贫居士在此隐居时所住,这么多年来一直被文人墨客视为一处名家古迹,翻新过好几回。

竹林幽静,玉珠带着人在一大片竹林里寻了一圈,没见到一个人影,然后就循着往竹林深处去,最后找到了这间竹屋。

还没靠近,玉珠便听到了里头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声,还有人嘻嘻哈哈的笑声,大家面面相觑。

玉珠深吸一口气,带着身边的罗护院上前,一脚踹开了竹门,然后,竹屋里头一静,竹屋外头的人看着里面的场景已经完全呆愣住了——

竹屋的横梁上挂下来一根粗麻绳,麻绳的另一头吊着一个男人,男人脚被绑着,大头朝下,整个人晃晃悠悠地,看见有人来,呆愣一下后越发奋力地晃荡反抗,只是他的舌头被站在跟前的人从嘴里硬拉出来,死死捏着,呜呜哇哇地痛哭说不清话,口水倒流出来糊了眼睛,玉珠借着光线看清楚,这狼狈的人居然是她的死对头吴世宗。

而捏着吴世宗舌头的人听到动静后也转过身来,看到玉珠后有些傻眼,举着手里的大剪刀呆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这人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模样长得漂亮,雌雄莫辨的,这完全陌生的模样,但玉珠觉得它好似是认识自己的。

云生正躺在榻上呼呼大睡。

而最后窗边的那个男人,舒舒服服地躺在竹摇椅中,手里捏着一直小茶盏,见到玉珠,他也回过头来,挑了挑眉诧异道:“你怎找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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