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四大特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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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站的上层。

漏瑚巡逻了一圈,什么也没有发现。他带着陀艮,实在是很纳闷。不安分的真人被留在“夏油杰”那里了,暂且不用担心他擅自行动要去杀身为两面宿傩的容器的虎杖悠仁……但是,说起来,虎杖人呢?怎么哪里都没有?从刚才就没有看见了吧?之前藏在b5f人群里的两个臭丫头也不知道跑去了哪里。

最重要的是,“夏油”叫他们追的、那个拿走了狱门疆的男人呢?怎么也一个影子也没有,他是会隐身还是瞬间移动不成,怎么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

漏瑚感觉自己好像被隔绝在了世界之外。

b5f似乎打得很热闹,但是那里有五条悟。漏瑚实在被那家伙的实力和残暴搞出了心理阴影,他在通过与五条悟的对阵后,深知那个男人几乎是不可战胜的。倒是“夏油”对此好像有什么计策的样子,漏瑚虽然对这家伙胸有成竹的样子心有疑虑,但也因为对五条悟束手无策,只能全权交给他负责。

谁知道,本来应该死去的真正的夏油杰堂堂登场,出乎意料地站在了与五条悟相同的立场上,因此完全搅乱了局势。

花御的牺牲……几乎算是白费了。

漏瑚想到这里,心情又有些沉重。但他也清楚同伴的牺牲是不可避免的、对于成就他们盼望的世界来说是必要的,因此就算伤感,也尽量没有影响到自身的判断力。

他巡逻了车站的每一个角落,确认了每一层都没有了那个拿走了狱门疆的男人的身影后,开始呼叫和他一起来的同伴,胀相。

殊不知,胀相正靠在车站的入口处发呆。

他的心神好像牵着一条细细的弦。此刻这条弦不知为何充满了无声的波动,仿佛有血脉至亲在扛着生命危机在战斗……充满不安的潜意识似乎在提醒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东西。

正在漏瑚准备出车站去涉谷范围内搜索一下的时候,他的脚底下爆发了难以忽略的、巨量的咒力波动。

这么激烈了吗?

“夏油”和真人,不会被打死了吧?

漏瑚大惊,却有些为难。他很想去b5f查看一下同伴的情况,但是五条悟和夏油杰在那里,他去了也只是送菜。在这个情况下,夺回狱门疆显然才是最重要的。但有一点,漏瑚没有忽略:就算夺回了狱门疆,能够封印五条悟的方法还掌握在那个头上有缝合线的家伙手里。单纯地夺回狱门疆也是没有用的,他必须还要保下这个对他们多有隐瞒的、身份不明的盟友才行。

到底是去b5f看情况、伺机救人,还是去外面找狱门疆和虎杖悠仁?

漏瑚难得的犹豫不决,而征用还不成熟的陀艮的意见明显没有什么用。而胀相?除了和弟弟相关的话题,那家伙八棍子打不出个屁,显然只能靠他自己决策。

结果他没能犹豫多久,就被迫下了决定。

车站的外部,有不少咒力反应聚集了过来,似乎都是咒术师。其中强大者不计其数,还有两个特别明显的,绝对有一级及以上的水平……甚至更强大。

漏瑚越感受越惊心,怀疑咒术师已经处理好了外面的情况准备包围车站清扫内部了,很可能还派来了和五条悟同级的强手。现在在没有狱门疆的情况与他们对上显然不明智,漏瑚在这样的突发情况下立刻下了决定,心中的天平倾斜向了另一边。

“胀相,陀艮。”特级咒灵呼唤着同伴们的名字,下了决心,“我们先回去。咒术师那边,似乎有援手来了。我们先去支援夏油和真人,看他们能不能脱身。”

羂索站在破碎的一圈冰棱中央,活动着受伤的左手。

白色妹妹头的少年站在他面前,双手撑地随时发动范围很广的冰咒法,将战场搅得一团乱,也为他戒备着其他人的攻击。

五条悟接连的两次强攻都被里梅和羂索的咒灵联手接下。里梅身为千年前两面宿傩的得力手下,实力惊人,冰咒法非常高级,不仅一个人禁锢住全场的人没问题,防御性也好得过头。虽然不至于到能够击败五条悟和夏油杰的程度,但为羂索拖延一时半刻却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但五条悟两次攻击并未取得什么成果的最主要的原因,并非如此。

而是因为里梅采用了限制他的攻击手段的战术。

他用冰凝咒法的反复禁锢将虎杖、伏黑、七海、钉崎拖在了距离战场近在咫尺的地方,使他们处于无法及时闪避任何大范围的攻击的状态。五条悟因此不能使用他攻击范围过大的任何招数,顺转术式、反转术式还是虚式一个都不行,不然肯定会误伤。

而夏油杰在里梅出现后,只是专注于防御,并没有接着攻击,而是和羂索一样手握漆黑的咒灵球,远远地望着两人的交锋。

这个时候,漏瑚终于带着胀相和陀艮赶到了。

火山头的咒灵对冰天雪地的环境有些不适,但看见“夏油”虽然形容有些狼狈却好端端地站在那里、五条悟则是被那个白发的新人牵制住的时候松了口气。

“漏瑚,回来得太慢了。”脑门上有缝合线的诅咒师悠然地抱怨了一声,“还以为你跟他们一起走丢了呢。”

男人丝毫没有提狱门疆的事情。

看来是已经清楚他们没有追上那个人的事情了。也是,毕竟那个紫色袍子的男人就在这里,“夏油”肯定已经注意到了吧。

火山头的咒灵丝毫没有意识到诅咒师明明注意到他们的目标已经返回b5f却没有派咒灵通知他们这件事有多么不对劲,只当他是被战斗耽搁了或者那个拿走狱门疆的人才回来不久,并没有想到更深的一层。

不过他注意到了一件事。

“夏油,你还活着就好。”漏瑚的独眼环视了周围一圈,他身后的陀艮也附和般地低鸣了一声。但他看了几眼都没有看见另一位头疼的同伴,那家伙想杀的虎杖悠仁和三七分咒术师却都在这里,漏瑚不禁感到意外,第一时间追问道,“真人呢?”

男人侧首看他,耸耸肩,冲他吐了吐舌头:

“真人?在这儿呢。”

他举起了手中那个漆黑的咒灵球。里面隐约还浮现着人之咒扭曲的面容,仔细听的话,说不定还能听见痛苦的嚎叫声。

漏瑚顿时感觉脑袋一阵眩晕。

他盯着那个咒灵球,眼睛瞪得大大的,一时受不了这个打击。花御不久前才死在五条悟手下……现在,连真人也牺牲了吗?

但为什么在“夏油”手上?

难不成……?!

“你这家伙!”漏瑚气得脑袋和耳洞都一起冒出了蒸汽,他吼道,“你杀了他吗?混账!”

“怎么可能。”脑袋上有缝合线的家伙却不慌不乱,甚至有点调皮地眨眨眼睛,笑眯眯地对漏瑚说,“真人当然是被‘夏油杰’干掉的了。你看,他手里还有另一半呢——哦,忘记说了,我只抢回来一半,同伴一场,真是太遗憾了。”

变成了……两半?

漏瑚一脸空白地向着诅咒师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手拿另一个漆黑咒灵球的夏油杰。

黑发的男人低着头,披散在肩后的长发和袈裟都被里梅掀起的寒风吹动。而他并不抬首,只是饶有兴致地转动着手中的那个小小的黑球,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那个,是另一半的真人?

身为咒灵,漏瑚认可的同伴不多。真人与他们是相似的出身,虽然性格过于随心所欲让人感觉有些麻烦,但他们咒灵都是天生的相同立场,与“夏油”这类需要利益交换才能结盟的、不值得信任的诅咒师可不一样,漏瑚很珍惜这寥寥的同伴。

他没想到自己只是离开去追查被带走的狱门疆那么一段时间,真人就被祓除掉了,甚至惨遭分尸。

真人,到底怎么死掉的?

漏瑚的独眼反复扫视着战场上所有的咒术师,最终还是停在了那个与身边的男人相同装扮、只是少了一条缝合线的那位特级诅咒师的身上。

“对,就是他。”像是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脑门上有缝合线的男人低声感叹着,用蛊惑般轻柔的语气说道,“其实还有其他人的合力,比如那位七海,比如那三个年轻人……不过完成必杀一击的,还是‘漩涡’呢。”

漏瑚看了他一眼。

其实他也并不信任“夏油”,但看起来他对封印五条悟这件事情很上心,与他们是同一立场的无疑。漏瑚实在想不出这家伙有什么谋害真人的可能性,反而是与五条悟站在统一战线的夏油杰,想要歼灭和吞噬身为敌人的真人是很自然的。羂索的说辞十分合情合理,漏瑚不得不信,因为他找不出这个男人骗他的理由,于是只能相信。

漏瑚满腔的怒火想要宣泄在这群杀害了他的同胞的咒术师们身上,却在目光接触到五条悟的身影的一瞬间冻住了,刺骨的来自本能的恐惧将他凝滞在了原地。

在他们对话的短暂时间内,战场上的攻防在两位白发男性之间快速交换着。

白发黑衣的青年信手将里梅施术从地面突出的冰龙击碎,蕴含着咒力的长腿一脚踢裂了试图禁锢他的小腿的寒冰,沉着脸从破碎的冰棱中走了出来,含着怒色和些微烦躁的苍蓝色眼眸比空中飘舞的冰屑还要冷漠,杀气凛然。

那目光只是刺来一眼,站在羂索旁边的漏瑚就被那如有实质的杀意镇得动弹不得,再次回忆起了被嘲笑很弱、被轻轻松松地拧下头颅、同伴被一拳击成飞灰的耻辱经历,僵直如被蛇盯上的青蛙。

真人的死肯定也有五条悟的份吧。

不,应该只是夏油干的,不然“夏油”也不可能抢回来一半。

漏瑚脑子里乱成一团,还在僵硬地思考着,他身旁的羂索却轻轻松松地出声了。

“五条悟,你就那么放任他?”脑门上有缝合线的男人手持咒灵球,细长的眉毛扬起,满脸笑容,语气里的挑拨离间分外不加掩饰,“想要挫败我的计划可以理解,但那个家伙可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刚才还装一下,现在都不帮你了,显然打的是跟我差不多的主意吧。”

虽然话语中没有点名是谁,但是在场能听到的人都明白,羂索话锋直指五条悟的挚友,某位诅咒师。

其实羂索说的也没有错,夏油杰确实没有动了。

他自从拿到了真人的咒灵球之后,就站在后方没有动手,任凭五条悟冲锋陷阵对上了突然出现的里梅,只在周围环绕着数只强大的咒灵,偶尔蹿出去一两只帮在场的咒术师们一点小忙。

说他有什么图谋的话,确实也很像。

一时间在场的各种存在都将目光投向了似乎有什么阴谋的夏油杰,身为话语的中心,夏油却兀自岿然不动,好像没听见羂索的话一样,也没有第一时间出言反驳。

“呵。”反倒是旁边的五条悟冷笑一声,展臂将绕到他上半身的冰棱暴力折断,一拳将一整条长龙般的冰壁击出了雪花状的裂纹,才撇着嘴反唇相讥,“关你什么事。我不信任杰,难道信你吗?冒牌货,想得美。”

坚硬到足以轻易切断人体的冰之壁垒在最强咒术师的拳下再次碎成了纷纷扬扬的冰屑。

“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五条悟手无寸铁,在敌人的眼里,却可能比核弹还要可怕,他空手握拳,六眼斜睨着衣袍飘飘脸色凝重的里梅和他身后的羂索等人,嗤笑一声,抬手隔空点了点他们的方向,“喂——火山头是吧,还有你后面那个没见过的特级,就知道缩在乌龟壳里吗?不上来打一场?”

这架势,明显就是“你们不如一起上”的意思。

漏瑚看他这样,畏惧是畏惧,脾气倒是上来了。还要我们一起上,这五条悟简直是欺人太甚——然后漏瑚马上就清醒了。他忽然想起来五条悟确实有这种实力,他可是当世最强,对虎杖悠仁夸下海口说自己打完全体的两面宿傩也不会有问题的男人。

或许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不畏惧任何阴谋的吧。

出于对强者的敬畏,漏瑚如此想道。

但是他身边的那位并非同类的同伴显然与他不是一个思路。

“你就那么放心,果然还是因为夏油杰身为旧情人的身份?”羂索假模假样地感叹着,一脸确有其事的遗憾,“除了私情,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解释了。这么多年下来,我见过的被私情蒙蔽而枉顾事实的六眼,五条悟,你还是第一个。”

“……”

旁边还在应对里梅群发的冰凝咒法的一年级三人和七海都很无语。

他们的心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一个念头。

孜孜不倦地cue夏油杰和五条悟的私情,这家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除了让场面更加尴尬还有什么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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