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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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嫁纨绔");

第四十三章

“是吗。”

范伸胸口微微一震,

颠的姜姝蹭过去的一寸下颚,也跟着上下起伏。

眼睛适应了一瞬的黑暗后,

马车内渐渐有了微光。

范伸的目光在她头上那支歪了的金钗顿了一瞬,胳膊便从后脑勺后挪了出来,五指捻着发钗,轻轻地往外一拔,待那满头秀发尽数倾散在他胸口后,手指头便一下一下地绕着那如锦缎顺滑的青丝,

若有所思地道,“我是什么人,你没听说过?”

长安人背后给他取的那些名头,他都能诵下来。

从起初的纨绔到走狗。

再是如今的狗官。

仗势欺人,阴狠恶毒,**如麻,从不讲道理......

怎么着都与深明大义沾不上半点关系。

姜姝被他明摆着这般问,硬着头皮答了一句,

“夫君是好人。”完了到底还是良心不安,

说的太假,反而不讨喜,

便又添了一句,

“夫君在姝儿心里是好人。”

若他不非得带她上江南的话,

她确实当他是个好人。

但如今姜姝很想他做一回好人。

姜姝虽不懂律法,但她知道单凭文王之前弄出来的阵势,

绝不会善罢甘休。

前段日子宫里闹鬼,

盗墓的事情又被暴露。

文王自顾不暇。

如今范伸再来翻出案宗,定是文王又重提起了这事。

为何今夜范伸要故意在她面前翻开那本案宗,姜姝也不傻,

大理寺的案宗,别说是她,就算是侯爷侯夫人,也不能偷瞧。

她适才伸过头去时,范伸不仅没有避讳,还让她瞧了。

他是在等着她主动认招。

她装病。

会武功。

同韩凌走的近,还有那几枚银针......一一都暴露了后,范伸也不难查。

至于他为何没有将她供出来,定她的罪,大抵是因为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不同。

以前她是姜姑娘,如今她是永宁侯府的世子夫人。

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的所作所为都会牵连到他。

但也有另外一种可能。

大义灭亲。

他可以先休了她,再来定罪。

如何处置她,全看他范伸的心情。

姜姝不知道历来有没有执法官包庇他人的先例,倘若没有,那她能不能成为那个先例。

姜姝的头发丝被他扯的有些发疼。

半晌后,大抵也从那漫不经心的一绕一抚之间,领悟到了某种暗示。

姜姝的双手轻轻地攥住了他的衣袖,往上凑了上去,双目几经打颤,也不敢去看黑暗中那双正在审视着她的眼睛。

温热的唇瓣轻轻触碰到了那正滚动的喉结处,姜姝才捏着嗓子道,“姝儿伺候世子爷......”

她知道他喜欢。

新婚夜,他搂着她颤了三四回,还紧拽住她不放时,她就知道他尤其痴迷。

昨夜分明是他先立了起来,又碍着情面,怪在了自己身上,最后却晃的她头都晕了。

今儿他等着她上门,翻开了文王的案宗,同她耳鬓厮磨至今,便是在给她机会。

她得好好表现。

姜姝轻轻动了动,在那只小手钻进了底下的里衣内,头顶上的人终是有了动作,手掌隔着衣衫,握住了她那只不安分的爪子,低哑地道,“别动。”

今夜给她瞧那册子的本意是,此趟文王也去了江南,让她安分一些。

可被她这样一曲解,再自作主张的投怀送抱,那被她碰过的喉咙处,滚烫如火,倒也觉得这番解读也有些道理。

但他到底是不想逼迫人,便先说明了,“我并非此意。”

两人的脸,近在咫尺。

姜姝眼珠子眨了眨,很是了然,“那,那便是姝儿想世子爷了......”声音因讨好比起平日里来,柔软了许多,落在那夜色中,尤其致命。

范伸的眸子渐渐地生了暗。

那绕着发丝的手指,穿进了乌黑的发丝之间,一点点的下滑,在纤细的后颈脖子处轻轻一掐之后,便是往下重重一划。

铺天盖地的一股狂雪,顿时将那遮挡在梅花枝头的云雾,一瞬吹散,露出了该有的面目。

雪里透红。

无不生艳。

马车的车毂轮子上下颠簸,惹得梅花枝头轻颤,风儿被封锁在狭小的马车内,无处可窜,只能拼了命地寻着缝儿往里钻。

半夜的白雪“啪啪”地敲打着木窗,姜姝撑住那窗户边缘,脸贴在车帘上,任由身后的狂风拍打。

断断续续的气息,全呼在了布帘上。

有冷风钻进来,身子一热一冷,恍若冰火两重山。

在风儿最肆虐的那阵,姜姝终是睁开了眼睛,声音颤颤抖抖抖,含糊不清地道,“大人......姝儿犯了罪,大人能,为了姝儿......网开一面吗。”

身后没有动静。

姜姝移了移身子。

那股子狂风正欢快地游荡在云端,在那云层缝儿里蹿的正是兴头,突觉云雾之间的缝儿越来越小,忍不住一记猛浪扑过去,弄的云雾缝儿一阵乱颤后,落起了滴滴水珠。

风儿疯狂的卷住那水珠,游荡在泛滥的海洋里,完全迷了心智。

终于在快要坠下来的那一瞬,低吼了一声,“可......”

风雪平息,姜姝一头薄汗。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终于心满意足。

轻轻地翻了个身,便离那双即将要伸过来的胳膊远了些,实在是没了半分力气,合眼沉沉地睡了过去。

范伸本想给她挪挪枕头,手伸出去,却落了个空。

转过头,便见那凌乱的墨发下一截白皙的肩头,露出了褥子外,范伸顿了顿,伸手替她将那褥子拉了上来。

之后倒是睡不着了。

侧过头,盯着散在脸侧的缕缕发丝,久久沉思。

他又碰了她。

事不过三。

没有酒,没有香料......

即便是她先主动,他心里却非常清楚,其实他并不抗拒。

不知为何,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了,严二那日在姜家同他说的那句荒唐之言。

虽无可能。

但除了最初图她短命之外。

如今,大抵也同她一样,只是贪

念起了她的身子。

**

夜色宁静。

当那细细碎碎,夺人心魂的娇呤声,从那马车内隐隐传出来时,严二便是一阵面红耳赤,及时回避。

走到后方,与春杏撞了个正着。

春杏同样一张朱砂脸。

两人一相视,脸上的红晕更甚,严二微微背过身子,神色尴尬地道,“我还没说,你呢。”

春杏忙地点头,“我,我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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