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我很开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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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没料到,阮渔会在这个时间点穿越。

但暂时也没空余时间去研究了,前台调度正在呼喊阮渔赶紧上,再耽搁下去,就会影响直播的流程,毕竟是一场严肃的演出活动,前前后后涉及到了几百人的努力,所以只能让她先往舞台那边赶。

现场正在倒数,主持人站在升降梯上不住地念叨着手卡里的开场词,紧张得要命。

阮渔第一个出场,也要在舞台旁边备着。

阮渔晃了晃手里新得的大石头,问:“那我这?”

c组的组长换了个新人,探出头来,道:“直接砸了就行。”

石头都带回来了,肯定要用的。

根据前面两次的经验,这东西只要一离开阮渔就会化作碎末消失不见,处理起来倒是方便得很,她只要收手任凭掉落即可。

新组长笑得大白牙都出来了:“你去忙吧,剩下的我们来。”

专业人做专业事,分工合作嘛。

阮渔干脆地一松手:“好嘞!”

猝不及防地看着阮渔消失又回来,这会儿又蓦地看到她松了手,周围的人表示这短短的半分钟,他们受到的刺激真的很大,希望以后不要再遇到这样的事情了。

大家:我们目前的精神比较紧绷,请谅解。

助理过来催了一声,阮渔也没留意石头后续,直接拎着裙摆径自穿过了那倏忽间化作莹白光点的亿万璀璨,朝外面飞奔而去。

她不在意这个已然幻化成虚无的石头会对自己造成什么阻碍,事实也确实如此,阮渔并未感受到任何摩擦力,就那样轻飘如一阵风似的,飞到了屋子外面。

唯有一直留神观察石头的新组长,注意到阮渔从中穿过时带起来的微风使得少数光点朝着她身上落去,粘在她的发尾、肩膀、裙摆上,短暂又不舍,一瞬后便向着四周散去,恍若不曾出现过一般。

之后观看视频复盘的时候,要注意这一点。新组长暗暗记下。

这块石头的作用也很明显,阮渔都没有走到舞台那边,刚进到电梯里的时候,银尾星就有了新的变化。

·

这个星球上没有能够与长若板块的动乱相提并论的,但有可以排在它之下的——璐冷西大峡谷。

那真的是一个无人区,谁都进不去。

以前倒是有科研基地在那边做着秘密实验,不过现在的话,污染加灾害,对流层都飞不了,那一部分的磁场都是混乱的,已经形成了一个独属的怪圈。

碎片消失,长若板块瞬间安宁,但在偏南的部位还是有点动荡,可能漏的太大了,碎片的力量暂时没办法兜全。

阮渔带回来的第三块,不仅可以补上,还能富裕出来不少,捎带着把璐冷西大峡谷给填上了。

但因为那里太偏远,连鸟都进不去,所以暂时没有信息回复。

不过,这块石头虽然没碎片好使,在前两者打下的基础上,带来的变化属实不小。

人吃十个包子会饱,这第三块石头,大概就是第五六个包子的位置——暂时没办法吃饱,却也不会饿。

无人区的变异暂时无法被外界知晓,这个大峡谷的安稳也许要很久之后才会被探测到。

在有人居住的地方,则表现得更为明显些。

鹰隼洲的北部区正在发生一场8.7级的大地震,刚刚建好的房子在一瞬间倾塌,连绵的山脉震动不已,地裂已然出现,撕扯了宽阔的道路,有数十辆汽车都倾斜陷落,人们的尖叫声不绝于耳,他们用尽全力奔跑,试图寻找生的机会。

“mama!!”

“救命!”

“%……¥#”

人在慌乱之下,下意识地喊出了自己的母语,街道上一片混乱。

有一个小姑娘正踉跄地跑着,脚下一阵颤动,一道裂缝悄然出现,路面上有了往下滑塌的趋势,整个地面都不再平整,而是朝着那道裂缝倾斜。

“妈妈!!!”她踩到了沿着山壁滑落下来的石块上,整个人扑倒在地,惊恐地感受到一阵吸力在攀扯着自己往下。

那道裂缝已经大到可以将小姑娘吞进去了,并且在不断地震动中缓慢增长着。

小姑娘边哭边叫,奋力地扒着手边所有能够到的东西,心中惶恐绝望,双脚近乎无力,只觉得自己完全无法对抗这来自大自然的力量。

这一处的地面已经碎成渣块,快要带着她一同滑向那道深渊了。

“妈妈妈妈妈妈!”她不住地啜泣,喊着并不在这里的人。

要死了,我要死了。

路上奔跑的人不少,看到她这副惨状,他们冷漠地绕过,径自逃命。

没有人来救我,没有人。

小姑娘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点接近死亡。

就在这时,巨大的地震蓦地停下,正在倾塌的房屋无法对抗引力,依然在倒塌,但摇晃不已的地面已经恢复了平静。

“诶?”

面对着这样的突兀景象,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震惊之余反而忘记了要逃命。

他们低头盯着地面,眼睛瞪大,想不通是为什么。

“还不赶紧逃啊!!!”有人大喊了一声,骂了一句傻逼,抱着自己的孩子麻溜走了。

这群人像是被唤醒了一般,赶忙趁着这短暂的平静远离这个突然爆发地震的地方。

他们以为这是地震间断的安宁,稍后就会有第二波余震来袭。每一次都是这样的,地震不会只来一次,特别是这样摧枯拉朽的等级。

但不一样的是,从未有哪一个地震,是刚震了一个开端就临时停下的。

那道地裂,按照预测应该是现在的五倍之大,可它就是停在了那里,未曾再扩大一分一毫。

一个人觑着空,猛地弯腰抓住了小姑娘的手臂,大力地将她拖拽而起,直接拎着她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等哭泣的小姑娘道谢,他就急匆匆地离去了,怀里抱着一只三个月大的小黄狗。

被眼泪鼻涕泥土糊了一脸的小姑娘,脸上还有着不少擦伤,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看不清楚恩人的具体模样。

给她留下的,只有一道深蓝色的背影,还有那个探出肩膀的湿漉漉狗眼。

“谢谢……”她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地向着远方跑去,打算趁着这段安全空隙为自己挣出一线生机。

倒流的河水从江边退去,留下了满地泥泞;

被震开的堤坝无法恢复原状,漫天水花从这个口子崩落,涌向了地势低平的区域;

震源波及到的地方惨不忍睹,倒塌的大树压坏了旁边的车子和路面;

……

没有任何一场灾难,是分毫未伤的,哪怕开始后便戛然而止。

·

银尾星最近的异变太多了,多到让所有的人都无法忽视。

全世界跨越数十个大行业的专家们联合起来,由十二大洲的官方出面,紧急联合成立了人类自救发展协会——值得一提的是,这是2.0版本,参考着八百年前的那个末日自救1.0的发展纲要组建的。

甚至还拉拔起来了与之配套的其他大大小小组织,比如自然·灾害救助组织、全球灾害慈善基金会等等。

邪·教组织也不甘落后,这两三个月来噌噌噌冒出来了得有上百个,尽管分布在全球各地,但取名字的水准还挺一脉相承,不是地震神就是末日神,再不然就来个人类灭亡女神,连没脑子的人都得骂两句有病。

沧兰洲管理得还不错,其他大洲就不怎么好了,游·行一个接一个的,频率颇高,热闹得周围都开始有人摆摊卖东西了。

2.0协会上,十二大洲的代表人正在开会。

研究学者们大部分在谈判这个领域缺乏相关的技能,简称就是不太利索,所以这会儿的会议上,人员基本都是谈判专家,研究学者们有的跟着来了凑热闹,有的就干脆待在酒店准备明日的各项专业讲座。

沧兰洲一行人坐在第一排中间偏右的位置上,个个都是演戏好手,在旁边的摄像机前演出了强压下来的平静与紧张。

一号看了看二号,二号默默地给三号做了个手势,三号表示收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

代表团里其余的人在他们三位后面坐着,眉间也都带着演出来的愁容。

——其他大洲的人神色都这样,他们要是表现得太轻松,那不是表明了沧兰洲有鬼吗?

某位领导人上前,站在台子上开始讲话。

场下各位的耳机里稍后随即地出现了相应的翻译,负责同传的人在小黑屋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

2.0协会的第一次会议目标,是建立起应对灾难的合作意识,并共享各大洲救援技术与储备力量。

今天主要是搞一下意识,往后一周接连不断的专家论坛,那才是真正针对银尾星变化而做的技术讲座。

蒙德围洲的代表瞥了一眼斜对角再偏一点的鹰隼洲代表,冲其不屑地翻了个白眼。

麻了个巴子的,这会儿知道共同抵抗了全球命运联合了?半年前打我抢东西的时候咋没这个意识!

合作你大爷!淦!

曾经,末日1.0的协会,也是在世界上情况稍微好转后,各地有力量了,才建立起来的。

最初是两三个相邻国家的联合互助,后来随着银尾星的好转,协会逐渐扩大,直到最后末日危机解除,各地百废待兴,人类没有了统一的敌人只剩下了自我发展,于是协会分崩离析,开始互相抢夺资源。

末日过后的银尾星,那地表状况叫一个烂,连吃都顾不上,农业发展几乎要倒退回刀耕火种,一不留神地龙翻涌,开垦好的土地就全废了。

后来又抢夺能源,最关键的是要转移内部矛盾,于是开始了长达几百年的全球政权更迭。

能稳定下来,也实属不易。

沧兰洲的三号代表一边听台子上的人放屁,一边想着不知道老家的研究怎么样了,那石头的作用解析的如何了,阮渔那边还得跑几趟才能搂齐全部的。

二号也在担忧,他没赶上跟阮渔一起看真境之眼,感受不到那玄乎的境界,正在思考这碎片到底是真有用还是假有用。

至于一号,他面无表情,一副大佬姿态地盯着此刻演讲的人。

要合作的态度,没问题。要我们倾心以待和盘托出,嘁,梦里吧。

还没进行到一半,就有人从外面赶来,到后方警惕地监察布控的人耳边,小声地讲述了刚才在某地发生的大地震戛然而止一事。

“当真?”

“我的天,居然……”

地震还能瞬间停止的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

阮渔的歌唱完了,直播的反响很热烈。

她大声地吼了一句“谢谢”,向在场的所有人送出了飞吻,一蹦一跳地跑下了舞台,交给了主持人和第二个出场的表演者。

额头和脖颈间都是汗,天气有点凉了,所以卓颜特意安排来到了一个南方的城市,这里的温度还在二十度,比较暖和。

晚上的风比较凉,阮渔在台上又唱又跳,加上这一次穿越时间无限趋近于零,心情好到爆炸,凑巧这歌还是欢欣雀跃类型的,她直接带着大家嗨翻了天,结束后就有点燥热。

主持人上来串场安抚清理大家的情绪时,差点没搂住场面,让她也是汗颜不已。

第二位等待的嘉宾苦笑,跟阮渔击掌,接收她“加油啊”的祝福后,他无奈地道:“我会的。”

阮渔:“嘿嘿。”

她开心的时候笑起来实在是可爱,眼睛弯弯的,歪着脑袋,让人很想去摸两把毛茸茸的头发。

卓颜抓着她:“看路看路,台阶!我的大小姐你慢点别蹦跶你今儿穿的鞋跟都快九厘米了!”

一阵风似的阮渔被迫人为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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