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夫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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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恋爱综艺直播先婚后爱");

果然。

薄光年忍不住想嘲笑一下景宴,

“我记得个屁”都打出来了,他想了想,又逐字删掉。

“这个消息,

我可能不太方便替你回。”薄光年将手机放回去,说,

“你要是不着急,

就等会儿自己出来看吧。”

工作和生活的事情,但凡她会的,

就没什么是他不会的。

鹿溪一听就知道估计是他的盲区问题,

还以为付司晨又偷偷给她发了见不得人的东西。

她赶紧:“那你放着吧,我马上好了!”

木屋浴室的浴缸放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装的是单向玻璃,正对着院子里的向日葵花田。

鹿溪小时候曾经梦想过在家里种向日葵,只不过一直没什么机会,

父母陪伴她的时间也少,

久而久之就抛之脑后。

这次见到了,

忍不住又动心思。

所以这个澡她洗得格外久。

出来的时候,面颊透红,

整个人都在冒热气。

鹿溪系好浴袍腰带,

走过来:“你要洗澡吗,光光?”

薄光年换了家居服就戴着眼镜坐在卧室里回消息,鹿溪看出他在办公,

可是又记得他不喜欢用手机打字,

忍不住问:“为什么不去书房,

你在等我吗?”

浴袍是v字领,没有完全阖上,薄光年一抬头,

就看见她被热气熏得泛红的脖颈和耳垂。

这袍子长度只到膝盖,她站在他面前,露出的一截小腿也白皙笔直。

不知道为什么。

可他觉得,现在她看起来分外可口。

像一只漂亮的小棉花糖。

薄光年推推眼镜:“嗯。”

鹿溪一乐,拿起手机:“什么消息非得你……**。”

她赶紧撇清关系:“我没跟景宴联系。”

薄光年:“看出来了。”

鹿溪:“我连加群用的都是工作号。”

薄光年没说话。

他觉得鹿溪非常信任自己,与此同时,他其实也很信任她。

鹿溪是一个藏不住事情的人,从小到大骄纵惯了,把什么都写在脸上。而且按照她的性格,本来也不可能在分手之后还藕断丝连。

这些事情他都知道。

但他忍不住:“如果景宴再朝你伸手,你会回到他身边吗?”

鹿溪大惊失色:“怎么可能!我疯了吗!”

薄光年:“可你跟我说,你非常喜欢他。”

鹿溪微怔,回忆被唤醒。

两年前,长/安街那一晚,她确实说过这样的话。

——我好喜欢好喜欢他,但是跟他在一起我好痛苦,光年,我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这样喜欢一个人了。

少年时的一生一世真短啊,现在去回想,竟然已经像是隔世的事情。

鹿溪眨眨眼,在床前坐下来:“你有想过吗,人在每个阶段最需要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

小时候想要热烈的独一无二的爱情,长大之后,每一秒都在权衡利弊。

薄光年懂了:“他是你的真爱,我是性价比高的选择。”

又有什么呢,预设不就是这样吗,他俩是联姻,没感情的。

鹿溪:“我是这个意思吗?”

她怎么觉得好像不是?

薄光年冷笑:“你是。”

他站起身:“谢谢你的解答,睡吧,我去书房处理没回完的邮件。”

“不是……”傻子也觉出他不对劲了,鹿溪眼疾手快拽住他,“我已经不喜欢景宴了啊。”

薄光年:“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鹿溪想不出该怎么解释:“他……我跟景宴恋爱的时候,他跟现在很不一样的。那时候他温柔幽默又大方,你看他现在,气场怪得像一个被无/性婚姻折磨了三十年的中年男人。”

薄光年“嗯”了一声:“我懂,如果他像过去一样,你还是会喜欢他。”

鹿溪:?

鹿溪蒙了:“我是这个意思吗?”

薄光年很肯定:“你是。”

鹿溪洗澡洗得有点久,脑子本来就缺氧。

又被薄光年带进了他的逻辑怪圈里,她觉得自己思维更迟钝了。

眼见他面无表情地拿了电脑就要走,鹿溪赶紧:“你,你等等我,我换个衣服跟你一起去。”

薄光年:“不需要。”

鹿溪:“我也有邮件没处理完。”

这是真的,方寸还给她发了u阅读的roi投放表,她到现在都没顾上看。

薄光年冷淡:“哦,那你来。”

走出去两步,他又回头:“对了,你刚刚让我帮忙回消息,我就通过了你前男友的好友验证。你不介意吧?”

他把“前男友”三个字踩得特别重,鹿溪:“……”

鹿溪生气地点开景宴空空如也的对话框:【烦**滚啊!】

景宴:?

刚想发第二条。

屏幕上弹出: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

景宴:……

-

景宴感觉自己的生活有些水深火热。

卧室里没有摄像头,简竹真一进门就摘了麦,迫不及待冲到电脑前:“别发火别发火别发火……”

然后才敢点进会议室。

她迟到二十分钟,高层们已经纷纷下线,只剩经纪人在线等她。

接进去了,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出息了啊简竹真!我说多少遍了,做事情收敛着点别总想要镜头要镜头,要热度要热度!你现在热度是有了,有个屁用,想被**吗!小朱劝你,你不听;我帮你约高层开会,你不来;现在要怎样,你要上天吗!”

对方吼得太有穿透力,惊动了在浴室洗漱的景宴。

他顿了顿,忍不住微皱着眉走出来:“钟老师?”

屏幕内未见其人先闻其声,钟怡认出这是景宴,立马露出个笑来:“景宴你也在呀。”

是个人都能看出她笑得不走心。

这行看人下菜,红的时候走到哪都是“老师”,一旦显露出糊相,称呼立马就变回去。

好在景宴不怎么往心里去。

他走到电脑前,问:“怎么了?”

钟怡不紧不慢:“也没什么事,就是竹真她之前跟universe那个事儿有后续了,半月后开庭审理。作为本案被告的经纪人,我得提醒她,去**出席。”

景宴有些茫然:“这件事情不是结束了吗?”

钟怡:“哪有那么快呢。”

景宴:“竹真是无心之失,虽然之前对外言论欠妥,但她并不是故意的。直播视频已经全都下架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钟怡翻了个白眼。

“早就不是下架道歉的事情了,你知道‘u视’现在市值多少?一千亿,占整个universe的三分之二。”钟怡说,“也是她倒霉,拍到工位的那个员工,恰巧是个‘u视’算法工程师。虽然只扫到了一个镜头,但说严重点,她是在**商业代码,外漏别人的核心数据。”

景宴皱眉不语,简竹真忍不住扯扯他的袖子:“阿宴……”

景宴问:“公司现在是什么态度?”

钟怡:“高层们本来想开个会跟竹真对接一下,大家商量讨论一下对策的,结果竹真一直没出现,高层们就都散了。”

简竹真辩驳:“那是因为我们刚刚在做直播,而且我手机没电了……”

钟怡:“去跟高层说。”

简竹真立马哑火。

钟怡透过屏幕抱手盯着两个人看,一言不发,表情严肃,想吓吓她。

简竹真像做错事的小学生,脑袋越埋越低,越埋越低……直到被景宴撑住。

最后是他开口:“辛苦钟老师了,如果你那边不行,我来想想办法吧。”

钟怡笑了。

她内心:我可没说过自己不行。

她嘴上:“那感情好。”

好歹是自己一手带过来的人,钟怡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本来想再劝劝简竹真,看这情形,也没必要了。

她很了解简竹真,这女孩学了十几年芭蕾,样貌出挑,性子要强,还确实跳出了些名堂。

能吃苦是真的能吃苦,好看也是真的好看,就是脑子不太灵光,眼界太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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