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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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总裁文里的女配千金后");

任时让一手推开门回到家中。

任母正坐在沙发上看书,

等着丈夫儿子和女儿,今晚三人都去了秦家的宴会,家里唯一的老人家已经上楼休息。

任母听到动静,

抬起头来。

“让让,你怎么回来…”任母话还没讲完,

就看到了女儿礼裙的下摆沾着血,

她赶紧将书放下,起身过去。

边问:“怎么回事?”

边查看,

任母一顿,

拉起女儿的裙摆,呼吸凝滞了片刻,

裙子底下是一只磕破的膝盖,血正沿着洁白的小腿蜿蜒地流下。

任母赶紧拉着任时让坐下,

叫家中的阿姨送来医药箱,

亲自蹲下给女儿处理伤口。

任母先擦净伤口周围,

拿棉签蘸上酒精,

碰上伤口,任时让微微皱起眉,嘴唇失色。

任母问:“怎么回事?让让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大哥你爸呢?”

“还有闻疏呢?”程闻疏今晚要是将任时让送回来,不可能不进任家,任母没有看到人,

问,

“闻疏没送你回来吗?腿怎么磕到了?”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眼眸轻轻动了一动。

任母实在担忧,

猜测:“你们这是又闹矛盾了?”

任时让低头,回答母亲:“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任母又问。

“没事。”任时让说,又抬起一张苍白的脸来。

见她一副不愿意多说的样子,

任母暂时不再多问,消毒又上了药缠上纱布,刚处理完,就听到任时让说:“妈,我想喝水。”

任母站起来,说:“行,我帮你去倒。”

待只剩下她一个人,任时让轻轻靠在沙发角里,闭上了眼眸。

那一晚上周媛不在会所里,她因此并没有给程闻疏的酒中下药,任时让原想,如果本该发生的剧情却没有发生,时间点已经过去了,那以后是不是再也不会发生,这个剧情点消失。

给她的那版文字里,从没有提过有秦家的这一场宴会。

却在这一场宴会上,未经她手,她什么也没有做,就眼睁睁地看到本该发生却没发生的剧情又重现在这一场宴会上,偏离的剧情又回到了正轨。

像被控制着走向,一定要按着既定的轨迹走。她原本不想回国,任时让这么多年一直在告诉自己不要回国,却开始频频梦到高中的事情,又梦到那一版文字,梦里总像是有人在告诉她,回去吧,回去按照这个剧情,就可以短暂地弥补你曾经和那个人的遗憾。

在这种念头下,叫她这么多年都像是只做了无谓的挣扎和反抗。

叫她回去。但不要做改变,也改变不了什么,不要再爱上他,否则会像那版文字里一样,为了一个男人,变得愚蠢无脑善妒,完全地失去自我,却依然改变不了什么,就像今晚,消失的剧情又重现,偏离的剧情还是会回来,改变一次说不定还会有下一次,接下来也许程闻疏还是会失忆喜欢上别人。

或许就算是她在知道剧情的前提下,拦下程闻疏出海,彻底改变一次,不叫他失忆,等到几个月后,以为尘埃落定,也许某一天,会再像这一次一样,扭转回来。

或许对于她来说,等在那时候再像剧情里那样狼狈离开时,声名是否狼狈,任时让根本没那么在乎,她要是再爱上,狼狈的是她的一颗心。

再睁开眼睛时,她的眼眸里恢复了清明。

可任时让今晚仍然几乎是一夜未眠。既然她这样选了,那么,过了这个下药情节后,她和程闻疏之间的相处剧情也快该结束了。

天刚昏亮,四处寂静,她枕在枕头上,听到楼下有车子行驶声,心脏就猛然一跳,屏气凝神了一会,又听到声响消失,没有人敲她家中的门。

早上,她下楼,父亲和大哥昨天夜里就已经回来,和外公他们正坐在家中餐厅餐桌旁吃早餐。

她也坐下。

任母替女儿亲自盛了一碗白粥,说:“腿磕伤了,今天要不然就请一天假,别去上班了。”

任时洲看了妹妹一眼,说:“脸色怎么也这么不好。”

任时让摇摇头,说:“没事。”

她想找点事情做,实在什么都不愿意再想。

刚要去接母亲递过来的碗勺,听到餐厅外传来一些声响,阿姨对人称呼:“程先生。”

任时让的指尖顿住,犹豫后抬眸,偏头就对上一双深深凝望着她的眼眸。

他穿的还是昨夜那一身衣服,裤子衬衣和鞋都没有换,眉眼疲倦,衬衣上有不少褶皱,领口凌乱,发丝也凌乱地垂在额前,下巴上有些冒尖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有些凌乱不堪。

男人的脸色冷淡,深深凝望着她。最后,任时让看到他,轻轻勾起了一点唇角,对她露出一个转瞬即逝、极其讽刺寒凉的笑。

父母亲和大哥外公什么都没看出来,任母叫他坐下吃早餐,他也坐下,就坐在了她身旁,落座的时候,他靠近,任时让闻到他身上不似平常寡淡的味道,心脏和指尖同时蜷缩了一下。

她沉默着,也不知道他身上沾染的到底是什么味道。

任母看到他这副样子,关心:“这是……”

程闻疏偏眸冷淡看了她一眼,任时让感觉得到,没有去看他。

“昨晚喝了太多酒。”

任时让听到他对母亲一字一顿地道:“宿在了别处。”

她知道,程闻疏这是故意在说给她。

整个餐桌上,父亲和外公与他交谈,他也恭敬认真地回,大哥与他说话,他交谈时和以往也看起来无异,却再也没有看她一眼。

直到餐后,任母对他说:“让让昨天晚上磕到了膝盖,闻疏,既然你来了,待会你上班的时候就送她到公司楼上吧。”

他先沉默,终于垂眸扫过一眼她的双腿,半身裙遮过膝盖,看不到伤处。才又对任母应道:“好。”

任母怎么可能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在两个人临走前,悄悄拉住任时让叮嘱道:“餐桌上对你外公和你爸还那么恭敬,心里还是非常在意你的,让让,路上好好说。”

他今天带了司机,她上车时,程闻疏已经坐在后座,支肘抵额,闭眼皱着眉头,眉间疲倦冷峻。

她坐上车,司机启动车子,一路上他都没有睁开眼眸,任时让偏头看向窗外,两个人一路无言,直到行驶到市中心,马上要到天恒和成寰,身旁的男人突然启唇,任时让听到他低沉地出声询问,声线冰凉:

“你没有要解释,或者要我解释的吗?”

男人静静睁开一双对她带着讽刺的眸子,不知是对她,还是对自我的嘲讽。

昨晚还觉得她也是喜欢他的,到头来可不就是只给了他一场讽刺。

昨晚,他等她,带着几乎满腔的爱在等她,很多话很多事想和她诉说,最后却只等来了周媛,任时让一整晚都没有出现。

她应该也上去了吧,是不是亲眼看着周媛进了他的房间。

她怎么这么的冷心冷肺,狠狠地泼了他一次冷水。

程闻疏根本不需要她回答什么,盯着她强势不容她拒绝,叮嘱司机道:“回滨江。”

这是他在市中心的一套住所,任时让也盯住他,攥住手中的安全带道:“你要想说什么,就在车上说。”

他眼眸冷淡,轻轻一笑,对她讲:“你要不挑地方,也可以。”

“你什么意思,程闻疏。”她其实已经懂了,对司机说:“停车。”

司机却根本没有停下,程闻疏也不再说话。

五分钟就从东江市繁华的cbd行驶到他住所的楼下。

车停了以后,她在车上丝毫未动,身旁车门就被人拉开,一双铁臂牢牢地禁锢着她的腰和腿弯,直接将她从车上横抱下来。

任时让一路挣扎根本没用,进到电梯里,他将她放下,身体牢牢紧靠住她的,将她压在壁上。下巴带着青胡茬就凑了上来,她偏头躲他,“程闻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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