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加入书签

程闻疏揽她入怀,任时让靠在他的身上,微偏身,对着他,抬指故意轻轻点了点他担忧的眉宇,弯唇对他道:“我没事。”

他也不是没见过她吐,又不是她要生了,这次怎么会这么担忧。

她可不知道,按照婚俗,新娘第二天要等着新郎迎亲,昨天分开了一个晚上,这段时间夜夜都抱着人入睡,白天也日日相见,男人和老婆孩子分开了一整晚,感觉哪里都不对,一晚上几乎都没怎么睡,阖上眼一会就睁开眼睛坐了起来,又是担心老婆晚上上厕所怎么办,又是害怕她睡觉翻身压到肚子,又是想老婆在干什么,睡着了吗……下床踱了两圈后,程闻疏先给岳母打了电话,问人睡了没有,没有的话他也顾不得什么习俗了,想立马过去搂老婆孩子。

岳母回睡熟了。他又只能放下电话,睡熟就不去打扰孕妈妈的睡眠了。好不容易煎熬的一夜过完,宿在老宅,一大早又被他母亲带着服装师造型师一堆人拦了下来,手中握着手机,看到岳母说他老婆一大早就开始孕吐,怎么也等不急了,造型师都还没来得及给他系领带,新郎就扯着领带就走,抛下一堆人,自己开车先赶了来,到成寰旗下,要迎亲的酒店。

老婆孩子终于又真实地被他搂在怀中,程闻疏才感觉自己的一颗心恢复了正常的跳动,他的一生中从没有经历过像刚过的一整夜那么漫长的时刻。

听她说没事,程闻疏也根本不想离开,俊脸认真,道:“我陪你一会。”

他要陪,也不可能非要叫他走开,便随他了。任时让继续让化妆师为她化妆,整个身子松懈靠在男人的怀中,感受到他身体的温热,由人揽着,也不知道是男人真比一张椅子靠着舒服,还是有丈夫在身旁,孕妈妈会不由放松,有安全感,程闻疏陪着她,任时让觉得要舒服得多,不累,没再孕吐。

任母看女儿的状态好了一些,又叫人拿过来了热餐。程闻疏也还没来及吃早餐,由他陪着,任时让重新吃进去了东西。

任母呆在一旁,看小两口吃饭,觉得特别有意思。

一颗鸡蛋要分着吃,任时让吃一口就吃不下的糕点、包子就全被女婿给解决了,被低声哄着,牛奶就多喝了两口。

任母看着,任时让从小听话,但也很少会在他们面前撒娇,这一会儿,窝在男人的怀中,不自觉地就要抬脸,贴着人的脸颊,轻轻蹭一蹭。

而程闻疏在成为女婿前,任母觉得对方是一个冷淡、不好相与的,两个人刚成那时候,任母还担忧过女儿嫁过去以后,对方对女儿会不知冷也不知热,现在再看,真是从他们俩订完婚以后,这个女婿就直接完全颠覆了任母对人一开始的印象,从两个人订婚,到至今,只要是看到他们的时候,都是这个女婿在围着她女儿转。

新娘子现在正怀着孕,再加上底子好,化妆也只是化淡妆,主要是给新娘子弄头发,程闻疏说只待一会,实则待了快要一个小时,等新娘子的妆容和造型弄好,他还没有走。

造型师加上头饰,满意起身,打趣这一对般配的新人,“程先生,快看一看,您今天的新娘美不美?”

两个人一同朝镜子中看去,在镜中目光柔情交汇。

她的长发慵懒盘了起来,一侧加了发饰,镜子中显出二人的半个身子,西装配着白色的婚纱,程闻疏久久注视着镜中的新娘,他的妻子每时每刻都很美,但她今天的样子,会成为程闻疏一生都要铭记的模样。

程闻疏眼中只剩自己老婆的模样,想不出别的,薄唇轻启,人只会跟着造型师重复:

“美。”

任母这时看了看时间点,催促他:“闻疏,迎亲的时间快要到了,该走了。”

他却还是不着急,要让任时让帮他打领带,任时让也随他,夫妻二人一对眼,就拿着领带,单独进了里间,直到任母听说伴娘到了门口,宾客都在要举办婚礼的教堂坐好,程家和伴郎也已经到了酒店的楼下,才不得不去敲了敲门,只觉得这对小夫妻,两个人腻到不管不顾,无视婚礼的流程。

二人单独从房间出来,程闻疏的领带打好了,拿手顺了顺身上起褶皱的西装,才终于从这里出了去。

任时让出来又上了一遍口红。

然后隔了不到十分钟,小夫妻二人就又见了面。

终于到了他们的婚礼。当任时让逶迤着雪白的裙摆,遮着头纱,在鲜花的簇拥下走向程闻疏时,当他看到她将自己的一生正式托付给他的这一刻,男人一生没落过泪,这一刻却微湿了眼眶。

嫁给他,愿意为他孕育孩子,程闻疏感激自己的妻子,感激她,赋予他一个家。

婚礼在教堂举办,婚宴在酒店举办,考虑到孕妇,两个地点时隔得并不远。婚礼后要是问任时让对自己的婚礼上最大的印象是什么,对她来说,不是罕见见到程闻疏落泪,也不是上午两个人差点误了迎亲的时辰,而是她整个这一天,从早晨到婚宴,自己好像都没有从男人的怀中离开过。

迎完亲去教堂,人是被他揽在怀中去的,从教堂到婚宴,人还是被抱着的,在婚宴上,新娘怀着孕,只简单走过仪式、象征性地敬过酒后,就让孕妇先去休息一会。

理应新郎该留在宴上继续招待,可众位宾客一转眼,就只剩下两方的长辈,找不到新郎的影子。

只有陪着新娘子的伴娘们知道,这位今天的新郎程先生紧跟着老婆,进了休息间,将她们全劝了出去,自己陪着,抛下一众宾客,正在里面抱着亲着,哄着人休息睡一会。

任时让撵他出去也没用。终于将人劝出去,去接待宾客,没一会儿,带着一嘴酒气又回来了,仔细漱口,又凑到了老婆孩子的身边,喝得越多越赶不走,男人越来越高兴难缠,酒没让他喝醉,自己先高兴晕了,到最后,任时让索性直接就由他了。

再这样来回几次,最后他是真的喝醉了,紧抱着她喊老婆,喊宝贝,喊让让,喊孩子妈,喊程太太,又贴着她的肚子和孩子说话,说爸爸又给你起了新的名字,程一,程唯,程心,程花怎么样。

人到最后完全是醉透、醉倒了。婚礼结束后,送走完宾客,已经到下午5点多钟,被大哥帮忙将他送回到了滨江的家中,一身的酒气,任时让看着他吐,反而失笑,不觉得嫌弃,反而觉得他傻,又觉得心疼。

她亲手给他脱下来衣服,男人微微睁眸,平躺着垂眸看她,唤一声:“老婆。”

任时让还以为他清醒了一点,柔目看着,不嫌他身上的酒气,弯腰亲亲男人的脸颊,哄道:“去洗澡吧,老公,我帮你。”

却见他眸光迟疑,还是在醉着,醉中却也是十分听从,仍然记得她怀着身孕,踉踉跄跄起身,朝浴室去,嘴中道着:“我自己来,老婆,晚上几点了,你早点睡。”

可任时让哪能放心,还是跟了过去。

进了浴室以后,虽然没有亲自动手帮,但也一直都在旁边看着。果然,就见他差点在浴缸中睡过去,任时让伸手,及时将人给拍醒了。男人冲过水,终于清醒了一点,看了她片刻后,便从水中起身,抬指抚住她的脸颊,吻了上来,弄湿了任时让一身,最后索性和他一起踏进了浴缸,两条身子贴在了一起。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