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 50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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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周跃立亦如滕华一般震惊,在场诸位又有谁不是。苍发老者、苗妱等等,皆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浅离之滨,久久不得平静,又暗自庆幸没去招惹。

独立在前方的周氏族中年男子,目光如炬,眸底深沉。他乃渡劫境后期修士,竟也没能让对方停留半分,还当真是不客气。抬眼望晴天,伸手拨劫云吗?

轲来何时出了这样一位人物?

大震轲来百位高阶修士的两人这会确是离开了浅离之滨,不过并没走远。

仙府深入浅离海,现身在三千丈海沟里,随意寻了一处舒适地平躺。海底深处静悄悄,周遭除了连片珊瑚,三两无骨海鱼,再无其他大型生灵。

仙府中,被雷劫劈得焦黑的墨姿盘坐在钟晓身旁,闭目炼化在经脉里暴跳的雷灵。曲着一条腿躺着的钟晓此刻倒是悠闲,闻着焦味,眼看着黑乌黑乌的妻子,心里在想若墨姿顶着这番面容入洞房……

在炼化雷灵的墨姿似听到了他的心声,皮上焦黑徒生裂缝。钟晓见状不禁笑开,转眼向身侧,墨小白正瞪着他。

“你在告密。”

“汪嗷,”墨小白有点不高兴,肉滚滚的小身子一转蹲坐下,屁股朝他。

焦黑连带着皮一点一点地剥落,墨姿新生的肤质更是瓷白泛莹光。转眼间一年过去,体内雷灵被炼化殆尽。

依旧躺着的钟晓,正闭目感知轲来运道,怀中徒来娇软,抬手抱住,不等睁开眼睛已有沁凉袭上他的下巴。唇角扬起,凤目半开,如玉大手掌着妻子的后颈,任由她啃、舔下颚。

终于可以了,墨姿美目水灵灵,双手捧着他的脸,做着一直想做但又不敢放肆沉溺的事。压在他身,亲吻、吮吸、啃咬。她爱极了钟晓,不想放过他的一丝一毫。

柔软在向上,钟晓凤目仍清灵,但眼底浓墨早已晕开,低头微张口迎接墨姿。墨姿双目雾蒙蒙,迫不及待地印上、闯入、大肆扫荡他的味道,右手下行,来到他的玉带轻抠着,告诉他,她想要他。

钟晓会意,却不顺应,凤目看进妻子的水眸,笑意自眼底浓墨中溢出。墨姿气恼,但不打算撤离,更加用力地亲吻。

柔弱无骨的手在他身上放肆,钟晓心被她搅乱,抱着人坐起。怀中魔女仍不放过,紧紧缠着他。宠溺笑之,带着人瞬闪到仙府中央玉桌边,神念一动,桌上酒壶飞起,将龙凤杯斟满。

凤杯顿在手边,墨姿才不舍地放开钟晓,两腮透粉双唇红润如春樱,稍稍离开点点,握住凤杯,羞缅问道:“合衾酒吗?”

声音娇嫩,听得钟晓眼波都在晃荡:“是,”揽她入怀,龙凤碰杯。

墨姿仰望她爱恋三世的男子,烈酒至嘴边。钟晓垂目看着怀中让他见之难忘的女子,饮下杯中酒。待她喝完,放下酒杯,两指一拨,一双无色同心连珠飞出。

见到无色珠,墨姿惊喜,转眼看钟晓:“你……”

“不想吗?”

“想,”墨姿急切回道。

无色同心连珠,连上便是一生。在修仙界,只有挚爱夫妻才会连同心珠,她以为钟晓不会准备这个,至少目前不会。

“我都打算好日后要入深海寻恋心贝母。”

钟晓乐了:“现在不用了。”

欣喜之余,墨姿又疑惑:“你哪来的同心珠?”自遇上后,他行事都在她眼皮子底下,她确定同心珠是他降临况昷前就有了。

女人心海底针,钟晓揽着她的肩,认真回道:“尘微弟弟穆旸,一直独身,嘴上又不断在说他要找媳妇。

胖涵忧心她舅舅的大事,在听闻无色连珠能招姻缘后就特地入了云水界风弥海,一共得了六对无色珠。穆旸一对,我一对,韩旻一对、善德一对,剩下两对,她留着。”

“原是这么来的,”墨姿安心了,右手一翻,愉快地放出握在掌心里的那滴黑红的心头血。同时钟晓眉心处的金色桐花显形,一滴金色凝血自蕊心飞出。

看着两滴血分别侵入一颗无色珠使珠变色,三息后两珠合一,墨姿敞开心房静静等待着。

合起的两珠直至恢复无色才分开,化作流光入两人心窍。无色珠与心窍融合的瞬间,墨姿感知到了一丝并非来自她的愉悦,笑看向钟晓,甜甜地唤一声:“夫君。”

心头被轻羽挠过,钟晓揽着她的手不禁收紧:“娘子。”

墨姿咧嘴笑开,他是真的在开心,不自禁地仰起头去够他的下巴,不等触及眼前一晃,人已不在仙府大殿,入了一弯清泉。精纯温和的水灵涌向她,迅速填满她的每一滴血。

这是清然玉泉。

墨姿了然其中意,迷离的双目盯着身着金桐花纹白色寝衣赤脚站在玉石岸上的丈夫,想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心都不跳了,轻纳一口气瞬闪至岸边。

钟晓蹲下,她立马撑着岸送上香唇。

在她嘟起的唇上嘬了一口,钟晓将人按进玉泉中:“你我境界相差太大,即便有《阴阳合和诀》,若有不慎,还是会伤到你。所以……你乖乖的,”见她瘪嘴欲哭,不由得笑出声,手指轻.摩她的粉颊,“再泡一泡。”

“不用,”等了太久了,墨姿现在就想要他,一把将人拉进玉泉,像水蛇一般立时缠上:“你亲亲我……”

早已情动,此刻又紧贴在一起,钟晓托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曼妙,凤目中沉静之下是暗涌的波涛。两人鼻尖对着鼻尖,气息交合在一起。不止她想,他亦想,喉核滚动,唇渐渐靠近她。

墨姿在期待着渴望着,但此刻却不想动,居上垂目贪看着他,将他情动时的模样尽收入心府,心跳如雷。

周遭气氛变得浓烈,玉泉之上升起白雾。触碰上柔美,暗涌一举冲破平静,钟晓凤目一紧,舌直入她的口中。白雾顿时升腾,漫过两人,遮住这方激情。

………………

自浅离之滨上那场元婴雷劫过后,轲来几大氏族就一直有留意各方。只两年过去了,竟一点风吹草动也没有,这不仅没让他们放下心,还叫几家更是警惕。

在此期间,冯兴洲白氏一反常态,行事变得低调。寻常人家对这没什在意,但居南地引禾城的滕氏族却觉白氏露馅了。

四十万年,白氏一直以神兽白泽半妖后裔称之,傲视四方,所到之地,世人皆敬畏。神兽白泽何能?生来知天地事。

那日浅离之滨上降下雷劫时,白妤就在现场,竟对渡劫人一无所知。她可是亲眼看着人家渡劫的,就算不能知全貌,也该晓一二。脑袋上都生鹿角了,她的通天之能呢?

背倚雪翼三角花牛,滕华手拨膝上牛头琴,头仰天看无云晴空:“三雪,你说白氏是真的不清楚对方底细吗?”

趴在地甩着牛尾的花牛哼哼两声,童音稚嫩:“两年里这个问题你已经问了我一百三十二遍。我都说了,白氏突然乖觉,只有两个可能。

一是,他们家根本就非白泽半妖后裔,怕行事再高调,旁人问起浅离之滨上的事,回应不了才暂时退避;二,他们家知道浅离之滨上渡劫人何等不凡,行事忽变低调,那就是有畏惧。至于畏惧什么?你自己想,有很多,我就不一一列举了。”

钪……滕华拨动琴弦,故作苦相:“三雪,你最近是越来越不耐烦我了,怎的是另有所爱了吗?牛还是人?”

长叹一声,三角花牛两眼上翻:“我是头公牛。”

“我知道,”滕华面露笑意。

“你是个男子,我不耐烦你不是很正常吗?”三角花牛转头看向谷口,见一粉衣快速闪近,两前腿立时撑起,牛眼一弯:“朦朦。”

“花牛牛,”粉衣到近前,抬手温柔地抚牛角,伸腿踢了踢她小哥:“赶紧爬起来,亭里涧的水灵萼开了,娘让我来接花牛牛去吃萼。”

滕华收琴,站起拍拍屁股。雪翼三角花牛立时变成三尺男童,一身花衣,手拉滕朦朦:“走走,我都饿了一千年了,水灵萼总算开了。”

“好,”粉衣龙眼姑娘牵着花牛牛转身正要走,忽又回头:“小哥,娘说轲来界天地规则在一个时辰前突变强盛,也许……”

滕华双目一缩,望向意味深长的九妹,心突突的:“不会吧?”

滕朦朦蓦然笑之:“谁晓得?反正咱们家是货真价实,且自在轲来立户,祖祖代代没干过啥缺德的恶事,”手扒龙目,“睁大眼看好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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