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同寝(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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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文卿一头雾水,扭头时,燕景涵已经把纱帐放下来,将他隔绝在外了。

杨文卿裹紧被子躺在纱帐外,完全没搞懂什么情况。

“没被皇兄接走,很失望。”燕景涵突然问。

杨文卿不明白怎么突然跳到了这个话题,如实道:“没有。”

燕景涵似乎并不相信:“如果今天接走你的是皇兄,你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睡在皇兄的床上,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急着走了?说不定……”燕景涵突然不说了,眼中闪过一丝厌恶,许久,才道,“男人跟男人做那种事,是什么感觉?”

杨文卿一脸茫然:“不知道。”话题跳的好快。

燕景涵:“朕以为你会有经验。”

怎么觉得你在羞辱我?杨文卿淡淡道:“那就要让皇上失望了,我还是个雏儿,没经验。”

燕景涵沉寂许久的目光颤了下:“你跟燕景成……”

隔了好久,燕景涵也没说出后半句,最后也只是好奇地挤出了一句:“皇兄是那方面不行吗?”

杨文卿闭眼瞎吹道:“没皇上您行。”

“你——”燕景涵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愕然,“你胡说什么?!”

杨文卿继续吹:“实话,皇上一看就很生猛。”

“朕睡了,你闭嘴休要再言。”说完,杨文卿就见燕景涵匆匆上了床,顺便把床帐塞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一只蚂蚁也钻不进去,好像生怕有人晚上摸进去对他图谋不轨。

杨文卿翻过身,寻思着是你非要问的,我不过随口一答。

等燕景涵完全没动静,杨文卿心思也沉了下来。

虽不知燕景涵为何突然要赦免他,也不明白他与当年参与设计自己的人到底有什么关系。但经过当年那一战,自己手里留了不少证据,如今出狱,朝中某些人心中势必有所动作,自己必须先自保,然后想办法联系旧部,从长计议。

兴许是屋内熏香的缘故,杨文卿很快便睡了过去。

之后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只知道,第二天醒来之后,在天牢里被铁链捆出的紫青色淤痕不见了,可是,奇怪的红痕却从手腕蔓延到了小臂,要不是一点疼痛都没,他都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被人偷偷虐|待了。

仔细闻闻,手腕上还有一股淡淡的药味儿。

见他醒来,小太监踩着小碎步,哒哒跑了进来:“公子安好,皇上上朝还没回来,我来伺候公子梳洗。”

说着,便要来帮杨文卿穿衣服,杨文卿推脱间,手腕上的夸张的红痕露了出来,小太监吓了一跳:“皇上这……这也太……”

杨文卿:“???”

关燕景涵什么事?

“公子,要不要我去弄点热水?”小太监担忧的看着杨文卿。

“不是已经打好了洗脸的热水吗?”杨文卿茫然。

“不是那个,公子您先坐……”小太监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改口,“您先站一会儿,那边的几个,赶紧去弄点热水,公子要沐浴。”

杨文卿傻眼,我啥时候要沐浴了?

还没来得及开口,几个侍卫就赶紧跑去办事了。

小太监要给杨文卿手上的红痕上药,杨文卿说自己不疼,不需要,小太监硬生生从他眼里看出了三分倔强。

杨文卿挺懵的。

就在小太监取来伤药,挽起袖子认真干起了活儿。

莫名其妙被迫沐浴完后,元福来了一趟,旋即又拍着大腿走了,一副仿佛见到了什么丧心病狂景象的神色。

杨文卿就纳闷了,今天这些人怎么一个比一个奇怪?

与此同时,栗阳城茶楼之中。

几人坐在墙角,嘀嘀咕咕。

“听说了没,昨日杨文卿刚出天牢大门,就被皇上的人给接走了,在皇上寝宫待了一夜!”

“我也听说了,据说跟皇上缠绵了一个晚上,今早皇上早朝都去迟了。”

“小点声,万一被人听见,可是要杀头的!”

“怕啥啊,皇上跟杨文卿的戏文都在咱们栗阳唱了三年了,也没见皇上砍了谁的头。而且,据说当年杨文卿被押送回栗阳时,突然发病,差点死在途中,进栗阳城门时,是皇上亲手把他抱进来的。”

“跟我想一处了。皇上这两年,性情大变,动不动就砍人,但唯独对他跟杨文卿的传闻视而不见,我怀疑,他俩绝对有点啥。”

“可听人说,前几日皇上在御书房捅死的那个舞姬,就是杨文卿的旧部派去的刺客,皇上心这么大的吗?而且,杨文卿不是跟梁王有婚约吗?”

“这……皇家水深,俺也看不懂了。”

“懂不懂没关系,总之,长乐坊下个月的新戏码是有了,前戍边将军和当朝新帝久别重逢,到时候一起去听戏。”

就在众人津津乐道的时候,宫内,元福跟在燕景涵后面,语重心长的皱眉道:“文卿公子身体不好,老奴知道皇上血气方刚,但多少也要克制一下。”

燕景涵冷声道:“朕干什么了?”

元福:“文卿公子手臂上的伤老奴都看见了,皇上就算忍不住,也不能玩儿那种太猛的,万一文卿公子有个三长两短,这可如何是好啊。”

许久,燕景涵才回过味儿,顿步看着元福,磨着后牙槽:“朕昨晚压根就没碰他!”

“一根手指头都没碰!”

“没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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