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变故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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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看见曲蟠,都要心慌心悸一番。承欢抬头按住眼皮,正要喝杯酒压惊,被佛心拦下。

佛心在她耳边说:“小姐,少爷特意叮嘱了,您如今是怀孕呢,不能喝酒……”

承欢吞咽一声,反应过来,差点叫人拿住把柄。她点头,叫佛心退下,换而喝了口茶。难为季乘云还记得,她实在拖后腿极了。

逐渐接近快开席的时候,众人都已经入了座。今天来宾众多,因而先前热闹得很,但也逐渐安静下来。直到听见公公一声尖锐而绵长的声音:“皇上驾到。”

顷刻间鸦雀无声,皆望向那多人开路之处,皇帝的辇落下,仪仗队伍铺排开,迎出后头的皇帝和文贵妃。

皇帝竟是和文贵妃一起来的,众人看在眼里,心下有了计量。随着皇帝走过来,众人都起身,大呼万岁。

皇帝与文贵妃走至上首,一人一边坐下,皇帝道:“众爱卿平身吧。”

这礼便算成了,众人又都坐下,听皇帝慷慨陈词一番。即便这是贵妃的生辰宴,而非什么国家大事的场合,皇帝仍旧改不了要先演说一番的习惯。

话音罢了,便有人夸皇帝,皇帝心花怒放,面子挣足了,便叫人看赏。这才看了眼贵妃,话题回到正轨上来:“今天是贵妃的生辰,爱妃可要说两句?”

文贵妃捻着袖子摇头:“话已经叫皇上说完了,妾身没什么好说的。”

这些事,自然和承欢都没关系。她放空着大脑,脑子里却在想,这位文贵妃生得仁慈得很,和良妃娘娘是不一样的感觉。这宫里的美人各式各样,皆不相同……

丝竹歌舞渐渐热闹起来,祝寿环节也是个好玩的,听着大家摆出一家的贺礼,有些很有意思,看得人瞠目结舌。

季家的贺礼承欢也不知道,于是全神贯注听着,待听见是把古琴,不由朝季乘云看。

也不知怎么,她每回看季乘云,季乘云都恰好看她。

承欢盈盈笑了笑,转过头,视线又落在贺礼上。忽而又想,今日来了这么多世家女子,定然有哥哥心仪那一位?只是她愚笨,猜不出是谁。

她咬着下唇,摇了摇头。

过了祝寿环节,这宴席便没什么意思了,只剩下吃饭。这饭还不能吃得太认真,得端着掐着架子,要不然,就失了礼数。

近来承欢饭量大增,吃了几口菜,便放下了筷子,看着那些饭菜,还有些馋。但又没办法再动筷子,只好移开视线,又喝了几口水。

席间是准许如厕,或是醒酒通风的。中途不少人都离了席,青禾给承欢使了个颜色,三个人便一块儿溜了出去。

没一会儿,阿松竟来了,只把手里东西交给她,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

承欢接过那东西,打开纸包,里头竟是一只切好的鸡腿。没什么多余调料,颜色白嫩,香味清而又不失诱惑力。

她又怔住,兄长这心也太细了些……她近来的确吃不下太过荤腥油腻之物,可又偏爱吃肉。

一时间,心头涌起股暖意。

赵湘湘啧了声,故作不屑道:“我看他这是假戏真做吧?行了,也不能叫你站着吃,咱们去旁边那亭子里坐会儿吧。”

这时辰有晚风习习,吹在人脸上,分外清爽。三人在凉亭里坐下,承欢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听着湘湘和柳柳说话。

不知怎的,赵湘湘提起了善如:“其实我还真有点同情季善如那丫头,那个曲蟠,谁嫁他谁倒霉。”

青禾叹了声,不知是不是想起自己的婚事。赵湘湘也被勾得一声哀叹,青禾问她叹什么,不是有那个孙崇文吗?赵湘湘说,可是他身份低微,若是考不上功名,我爹肯定不同意。

她说罢,又反问青禾叹什么。青禾说,我也不知道,就是心里头有种不大好的预感。以前有个算命的说,我这辈子姻缘很坎坷,这么吓人……

赵湘湘道:“算命的都是江湖骗子,你信那些做什么。算命的还说我日后要嫁个大夫呢,怎么可能?我根本不认识几个大夫,即便有,那也是胡子发白的老头子了,我总不能嫁给老头吧。”

她不屑地甩手,又看承欢,调侃她:“季四小姐,你吃饱了没啊?吃饱了也说两句?”

承欢吃东西慢,才吃了一半呢,嗔瞪她一眼:“我说什么?我又没算过命。”

赵湘湘指着她,笑得咬牙:“那我给你算算,我掐指一算呐,你嫁的那人呢,年轻轻就做了状元郎,心又细,长得又俊,还洁身自好呐。”

这不就是暗指季乘云吗?

承欢皱眉,不赞同地说:“湘湘,你别这么开玩笑了。他是我亲兄长。”

湘湘反驳:“你说的亲,血缘上可不认。你俩姓一个姓,那姓还能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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