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五十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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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欢");

承欢微怔:“出什么事了?”

佛心看了眼承欢,

面色凝重道:“老爷和太太打起来了,太太把老爷头砸出了好大一个窟窿。这会儿被人拉住了,

府里乱成了一锅粥,请少爷去主持大局呢。”

承欢这下是真惊讶,她知道太太疼爱善如,在善如**之后,一直萎靡不振。今日庆典甚至一度都称病不去,后来不知为何,又忽然去了。

这怎么会……突然和老爷打了起来?还将老爷的头都打了一个窟窿?难不成还是为善如的事?为身为一个父亲,

他竟然如此冷漠?

似乎也不应该,季霈冷漠自私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她看向季乘云,

季乘云拍了拍她手背,朝佛心说:“去看看。”

果真如佛心所说,

府里乱成了一锅粥。季乘云和承欢才进门,

就看见季霈身边那亲信过来,撞了个正着。

亲信慌忙乱遭地行礼:“少爷您可来了,

您快去瞧瞧吧。”

季乘云随他一起往府里走,

季霈那边人已经昏了过去,正被下人们七手八脚地扶回房间里的床上躺下,

又忙去请大夫,又忙去找止血药。而王氏呢,嘴里还大声咒骂着,

被好多婆子拉着,

关进了自己院子里。

听说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王氏去季霈那儿找人,一开始两个人还聊得好好的,忽然间就听得房间里一声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紧接着就听见了太太的哭骂声,好像在说,你这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下人低着头,瑟瑟复述当时的情况。

承欢听得困惑不已,可具体情况到底如何,也只有他们二人才知道。

季乘云听完,神色平静,只是说:“去请大夫了吗?”

“回少爷的话,已经差人去请了。只是大夫一时半会儿还过不来。”

“无妨,你先带我们去瞧瞧老爷的情况。”

“是。”

他们跟着下人去到季霈院子,他已经被扶着躺下,左边额头上果真一个好大的血窟窿,底下人才堪堪止住血,纱布都染成了红的。

季乘云在床侧坐下,拿过季霈的手腕搭上他的脉搏,道:“还好,只是皮外伤。”

他把季霈的手放进被窝里,看了眼他头上那伤口,他面容平静,呈现略微的苍白。他看着那一团血色,脑子里浮现出他哥哥那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季乘云移开视线,默然起身,走到门口。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季霈身上,只有承欢看着他的身影。

她跟着走近,在他身后站定,扯了扯他的衣袖,问:“怎么了?”他神情有些不对。

季乘云转过身,搭在她手上,摇头说没什么。他不愿意说,她只好也假装信了。

大夫还没来,他们把季霈这边的情况稳定住,又去看王氏。王氏被安置在房里,因为之前她实在太猛,为了安全起见,不得不把房门上了锁。

季乘云命人把锁打开,他们面露难色:“少爷,我们偏太太的神态,像有些失心疯……少夫人毕竟身怀有孕,稳妥考虑,还是隔着门问吧。”

季乘云看了眼承欢,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点头应允。他抬手叩了叩门,微提高音量:“母亲,你还好吗?”

门内没人应,他又问了一遍:“母亲?”

过了会儿,门内才应了一声:“我没事,你们走吧。我也没疯。”

她只说了这两句话,便陷入沉默。

王氏在屋里沉默坐着,眼神空洞,视线没有焦点。不知道过去多久,才缓缓地聚焦在自己面前的桌子上。她的善如……

她暗暗咬牙。

今日她本来不打算去那什么庆典,这样热闹的日子,她才不想去。她的善如**,可是没有一个人伤心,世界都这么热闹,所有人都在欢天喜地的,庆贺大夏。可是大夏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只是个后宅的普通妇人,一辈子守着这四四方方的天,守着自己的丈夫和儿女。可是丈夫的期待破灭了,她只好把所有期待都放在儿女上,如今儿女的期待也破灭了。她王洁的人生,好像也破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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