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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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妤偌已经很久没试过整天与钢琴为伴的日子,醒来弹它,睡着梦它。

赛尔菲的要求很严格,这让她根本没有闲暇的时间想别的事情,更别说去做别的事情。

而且因着时差的关系,等她终于可以休息的时候,国内又是三更半夜,这让她打电话的冲动瞬间冷却了下来。

所以半个月的时间,季妤偌跟贺璟深仅仅就打了一通电话。

过来前还担心会睡不着,结果她练习得太累,一沾床就直接睡。

明天就是正式演出的日子,随乐团练习完以后,赛尔菲没再继续加作业给她,而是给足她休息的时间,应对明天的演出。

回到酒店,季妤偌直接拨了视频电话给贺璟深。

时隔一周的电话,让季妤偌的情绪蓦地高涨起来,国内快要十二点了,她不知道贺璟深睡着没,可是因为明天就要正式演出了,她很想听听他的声音来缓解自己的紧张。

大约响了五声,屏幕上出现了贺璟深英俊的脸庞,他的嘴角勾着,看上去心情不错,“明天要演出了,紧张了?”

“嗯。”季妤偌低低地应了声,“怕失误连累别人,赛尔菲顶着压力推荐了我,我不想让他失望。”

“在我心中,你就是最棒的,正常发挥就行了。”

季妤偌蜷缩在沙发的一角,嘴唇微抿,乌黑的双眸紧盯着贺璟深,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发酵。

静默了几许,贺璟深缓缓地开口:“我在来的路上了。”

“真的?”本来颓废萎焉的季妤偌整个人弹跳了起来,眼角眉梢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你到哪里了?”季妤偌迫不及待地问道。

“从机场里出来了,正前往你所在的酒店。”

“我去楼下大堂等你。”季妤偌从沙发下来,趿着酒店的一次性拖鞋,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不急。”贺璟深说了两个字就笑了,根本劝不住,“我起码还有半个小时,你下去也是白等。”

“在楼下能早几分钟看见你。”季妤偌讲话的语气很自然而然。

贺璟深只是看着她笑,季妤偌的情绪微微冷静了些许,然后拿那双清澈的大眸去瞪他:“不许笑话我,我就是想你怎么了?”

“我也想你。”

“不信你。”季妤偌娇嗔地抱怨道,“半个多月了,你都没主动找过我。”

贺璟深低沉磁性的声音特别好听,像是裹着蜜的毒药让季妤偌心甘情愿地沉沦,“每分每秒都想着你,可是怕会让你分心,只能强压住这份思念。”

“你待会儿说,我忘记带耳机了,都要被别人听见了。”季妤偌举着手机,略显羞赧地看了眼电梯里的其他人。

“他们又听不懂普通话。”

“总之你先停,等下对着我一个人说才行。”

电梯上的数字在不断变小,可是季妤偌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亢奋。

这半个月她被钢琴练习占去所有的时间跟精力,腾不出额外的思绪去想贺璟深,可是今天终于沉静了下来,思念就如翻江倒海般涌入她的脑子,本来只是想听听贺璟深的声音来冲淡这股思念,可是听到他说人来了,那被压抑的情愫就再也止不住了。

连在房间里多待片刻对于她而言都是不小的煎熬。

季妤偌找了个面对酒店大门的位置,明明手机的贺璟深还在车上,可是她的视线已经忍不住向大门口瞥去,想要在第一时间捕捉他的身影。

半个小时的等待宛若半个月般漫长,终于季妤偌看见了贺璟深的身躯有了动静,她也条件反射地站起身,轻声问道:“到了?”

“在门口了。”贺璟深声线低沉地应道。

季妤偌摁掉通话,轻快的步履透着明显的迫不及待。

贺璟深从车上下来的那刻,季妤偌觉得世间万物都没了,只看得见那道颀长挺拔的身影。

一切的迫不及待在这一刻都缓了下来,季妤偌立于原地没动,等待着贺璟深一步一步地走近她,然后拉起她的手,低哑地开口:“我来了。”

季妤偌扬起脑袋,对上他深邃柔情的双眸,心跳蓦地漏了一拍。

半个月的思念在这一刻被无限放大,被他触碰的手带着灼热的温度,缓缓地渗入她的体内,她迫使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口问他:“你的酒店也是订了这里?”

贺璟深沉敛平静的面容溢出几分笑意:“还没订酒店,不知道贺太太能不能好心收留我?”

季妤偌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贺璟深来了,自然是跟她睡。

她牵起他的手,主动地带着他往电梯去,只是端起冷艳高贵的姿态,故意说道:“沙发还有空,你将就着睡吧。”

半个月都没主动找他,不能轻易便宜了他。

贺璟深只是轻勾了下唇角,并没提出异议。

季妤偌没听到他的声音,忍不住回头去看他,又欲盖弥彰地问了句:“你睡得惯吧?”

“睡不惯。”贺璟深不疾不徐地回道,“还有别的位置可以给我睡吗?”

季妤偌压着嘴角疯狂上扬的弧度,勉为其难地开口:“不知道,上去看看吧。”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季妤偌除了牵着贺璟深的手,没再做出什么大胆的举动,她用余光去瞧贺璟深,他是一如既往的沉敛,丝毫看不出真实的情绪。

好家伙,怎么就显得她单方面的激动?

得冷静,不能太露骨了,免得显得她不值钱。

电梯门开了,季妤偌跟贺璟深走出来,她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波动,可是好难。

垂头丧气地拿房卡开了门,才进了房门,整个人就被贺璟深锁在了怀中,背贴着墙壁,关门声响起的同时,她的双唇也被封住了。

季妤偌震惊得睁大双眸,近在咫尺的便是贺璟深幽深如墨染的眼睛,跟刚才平淡无波的他显成鲜明对比。

烫热濡湿的呼吸伴跟强势粗暴的厮|磨彻底暴露了贺璟深的急迫难耐,他的双手捻着她的脸颊,不给她丝毫逃避的空间,迫使着她迎接这狂风暴雨般的侵袭。

一吻作罢,贺璟深只是嘴唇稍微离开了季妤偌些许,额头抵着她的,低眸直勾勾地望着她水雾氤氲的眼睛,溢出来的嗓音带着明显的低哑:“刚才在电梯里就想这么做了。”

季妤偌惊愕得双唇轻启,刚才在电梯里?他一副如吃斋念佛的僧人般,寡淡得都没味了,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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