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她叫宁晗,不是你的小耳朵!(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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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林哲看着手机给她看,“刚刚在学校贴吧看见的,贼好看。”

这女生气质到位,面容温婉优雅,她脸上带着若有若无的笑,给人一种若即若离的悲切感。

宫酒点点头,“宁晗啊,你不认识她?”

“你也认识她?”林哲惊讶。

宫酒像看白痴一样看林哲,“她是我们学校上一任校花,宁司的女儿,熊家的外甥女。”

林哲听完顿时愣住了,宁司的女儿?!岚棋市商业界第二大巨头宁司?!

“那,那么大来历啊?”

“废话!就连岚棋一高都是宁司出钱建的。”宫酒白了他一眼,继续写作文。

白稚囡听着他们的讨论,内心平静如水。

倒是程渊,他在听到宁晗要过来时,俊脸瞬间一沉,像是有什么心事。

这时,练习室的门又一次被打开。

一女生探探头往里看,眼里闪过惊讶,没想到练习室里会有那么多人,而且大多她都认识,不过不熟。

“嗨,你们好。”宁晗推门而入,白到发光的皮肤简直不要太好看。

“我是宁晗,高三的,是舞蹈生。”宁晗环视一周,随后露出毫无威胁性的笑容。

林哲在看到她后,两眼发直,他一会儿看看手机上的女孩,一会儿又看看站在他不远的宁晗。

!真人更好看了!

“学姐好,她是白稚囡,跳舞也很棒的。”谢茜儿把愣住的白稚囡拉到宁晗面前介绍。

宁晗轻笑,她处变不惊,向白稚囡伸出手,“你好。”

可她面前的女孩眼神强烈,四肢麻木,白稚囡一直望着她,以一种复杂又激动的目光。

“她也挺好的。”程渊走了过来,一把将白稚囡揽到身后,冷语道:“你们也不需要切磋,你比不过她。”

宁晗眉头微挑,似乎对程渊这种行为很是好奇,他什么时候学会护着女孩子了?

“我比不过她?”宁晗扫了眼面上震惊的白稚囡,“那我还真要跟她比一比。”

“别不识好歹。”程渊死死护着白稚囡,倒不如说他并不想白稚囡看到宁晗,他手轻轻触碰白稚囡,发现她刚刚还温热的身躯泛着寒。

“怎么比?”一声轻弱的喃声从程渊身后传来,“我随你。”

程渊征愣,她没事逞什么强!“你不许比!”

“这是我的事。”白稚囡推了推他,她从少年身后走出,凝望着轻笑的宁晗。

她内心阵痛,眸底暗流涌动,“你先来。”

宁晗微微歪头问:“现在就开始?”

“嗯。”白稚囡看她。

程渊面色一沉,她到底是忘不了那个死人,宁晗跟那人起码有八成相似,笑起来像,说话的声音也想,就连他看了都忍不住惊慌。

可宁晗始终是宁晗,小耳朵也始终是小耳朵。

一个是诺大岚棋市宁家千金,一个是贫民窟里患有疾病的少女。

但白稚囡并没有意识到,或者说,她刻意回避这个问题。

在宁晗动身跳舞时,白稚囡就在无比认真的看着,她在蛛丝马迹中寻找小耳朵的影子,即使就只有一点点像,她都欣喜若狂。

那个面黄肌瘦,一见白稚囡就笑,拼死也要给她买一件舞裙的小耳朵,现在就在她面前。

小耳朵好看极了,她胖了,活泼了,跳起舞来还是如此热烈。

可正当她欣喜万分时,耳边突然传来一阵清冷的声音,恍若一把利剑刺穿她心里最软的地方,“白稚囡,她叫宁晗,她不是你的小耳朵。”

程渊一把将满眼含泪的女孩拉出去,不顾其他人的惊呼,他将白稚囡带出学校。

“你放开我!我要回去!”白稚囡扒着墙壁,朝他喊,“小耳朵还要跟我比跳舞,程渊你放手!”

他的手臂被白稚囡抓出一道又一道红痕,他没放手,抓得更紧。

“白稚囡,小耳朵已经死了!”程渊用力将她拉进怀里,声音很轻,又一次揭开白稚囡最痛的伤口:“她是在给你买舞裙的路上活生生被车撞死的。”

“白稚囡,你需要记住这句话,小耳朵死了。”

“没有,她没有。”白稚囡更咽的反驳,可心里已经清晰一片。

小耳朵死了,是因为攒钱要给她买舞裙。

程渊不想看到她为了内心的愧疚从而将自己的精力放在无关的人身上,他要她面对真相,无论结果有多糟糕。

程渊看上的人,怎么可能会差。

“白稚囡。”他抱紧她,“别陷进去,那只会让你更痛苦。”

程渊句句言语扎在白稚囡身上,她喘不过来气,只觉得脸上一片湿热,眼眶流出来的液体滴在程渊身上。

他不嫌弃,他始终不嫌弃。

“你没吃饭吗,想哭就大声点哭,这里没人看你。”程渊抬手抚着她的后脑,声音温柔:“这里只有我。”

即使是白天,可依旧昏暗的巷子深处站着相拥的两人,女孩放声大哭,少年紧紧抱着她,手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她的头,像是安慰,但又不像安慰。

“哭吧,我只允许你再哭这一次,如果下次再看到你哭,老子就亲死你。”

程渊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他没去接,任它响。

……

又一次“稍后再拨”的声音传来,林哲烦躁的扔下手机,“操,什么东西啊。”

“又没接?”宫酒问。

“不然呢?也不知道程渊带她去哪了。”林哲扬扬眉,“让学姐等着多不好。”

宁晗听后笑了,“我没关系的,如果白稚囡同学回不来的话,那我们就比赛见。”

“真不好意思啊学姐,让你白跑一趟。”谢茜儿歉意的笑着。

“没白跑啊。”宁晗说,“我第一次看见程渊护着女孩子呢。”

几人散了场,林哲屁颠颠的跑去送宁晗,他笑得一脸谄媚,是个人都能看出他的心思。

直到傍晚,程渊才带着已经平复好心情的女孩回学校,他扫了眼肿成像核桃大的眼睛,玩笑似的开口:“要是别人问起来,可别又诬陷我说是我欺负了你。”

白稚囡神情恹恹,丝毫提不起来兴致,听到程渊的话扯了扯嘴角。

她哭了很久,那个走在前面的少年胸前湿了一片。

让白稚囡恍然觉得,他们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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