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狐仙(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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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两匹骏马有点怠速。

眼看夜幕低垂,星河出没。

四周密林围绕,飒飒冷风一吹,冻得来福直打哆嗦。

“少爷,坚持一下,还有半个时辰就能回到兰陵。”

马车内。齐长恭睡眼惺忪,打了个盹,翻身接着睡。

来福:“……”

在四分之一柱香以后。

齐长恭悠悠醒来。嘶——

“来福?!”

周围深林漱漱,星河溅落,林间狼嚎长啸。齐长恭有点懵。

正常来说。

他应该在做梦。

啪!

你看,果然不疼。齐长恭提着胆子,反正做梦呢,梦里,我就是唯一的大主宰!

少倾,眼前突然出现一条幽深小径,路的尽头,有几簇灯火,微茫灯光映照小径,脚下铺满枯枝绒叶,轻软如棉,吱嘎作响。

来到灯火阑珊处。

小村出没,概有十来户人家。齐长恭摸着鼻子点头,氛围营造到位,环境搭配惬意。

郊外,密林,小路,野村,灯火三两盏。

远山林间孤狼哀嚎,低洼草丛虫蛙鸣啼,灌木之间有野物攒动,昏鸦怪鸟偶尔蕩在林间,阴风阵阵,枝叶交互拍打作响……

转而,齐长恭眉头一皱,“差点意思。”

“此时应该有人,弹奏一首……”

就在此时。

峥!

峥峥!

峥峥峥峥……

齐长恭漂亮的轻薄嘴唇微微上扬,勾勒出完美的弧度。

“我的梦,我的地盘,我做主。”

“我说。”

“应该有个美人。”

整理衣衫,敲响木门。

咚咚咚。

“你好,公子我自兰陵小镇而来,前往积水潭拜师求道,路过贵宝地,见天色已晚,便想借宿一宿,请老乡行个方便。”

齐长恭话音刚落,屋内琴声戛然。吱嘎门开!

美人如画一词,恰如其分。女子年芳二八,貌若桃花,粉面含春,黛眉如远山,清眸若春水。

只见她身穿浅绿色薄衫素裙,手执相思雀图案的纨扇,一轻颦、一浅笑,皆动人心弦。

“公子只身一人?”

美人张望齐长恭身后。

“原本有个家仆,我嫌他太丑,不带他入梦。”

“?”

女人愣了愣,错开半身,“公子请进,乡野村间,夜半寒凉,小心受寒。”

“谢谢姑娘收留。”

齐长恭挽手一礼。

“敢问小姐芳名?”

“奴家胡杏儿,公子呢?”

“我叫齐长恭,字真帅。”

胡杏儿的一双杏眼一滞,转而小脸微红,呸,凑不要脸。

这小公子卖瓜,自卖自夸。

“杏儿小姐刚刚在弹什么?古琴?”

“琵琶。”

“琵琶啊,真好,能给我弹一首吗?”

齐长恭思来想去,若在梦里,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做些什么事情最合适?一些有益身心健康的体育运动,太合适不过了。

然而,与其主动霸王别姬。齐长恭更喜欢被动套路。

“喔好,好啊。”

胡杏儿轻点巯首。

坐在美人椅上,轻依侧卧,绿纱隐约,颇为朦胧。啧啧,有点迫不及待啊。

等等!

等等等!

等等等等等……

齐长恭双目紧闭,双手负后,缓缓来回渡步。

宛转悠扬的深情旋律,有直击心灵的巨大力量。

让人留恋不舍,陷入甜蜜过往。俗话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

此话一点都不夸大。

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半晌。一曲终了。齐长恭摇头一叹。

“杏儿小姐似乎有心事啊?”

胡杏儿低声喟叹,“公子听出来了?”

“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

胡杏儿望着齐长恭幽怨一声。

“若他有公子你长得一半好看,咳咳,若有公子你那么懂我弹得琵琶音,我一早就去报恩了。”

“?”

看出齐长恭疑惑。

胡杏儿解释说:“我们胡村有个传统,幼年时若被村外人救下,需要了解因果报应,需以身相许……那人长得实在不堪入……咳咳,实在不懂我琵琶声的万千情思,所以,杏儿苦啊!”

齐长恭扬了扬手,“强扭瓜不甜,非得以身相许?”

胡杏儿点头,泪眼婆娑,我见犹怜。

“规矩不能破。”

齐长恭坐在椅子上,正襟危坐。

“杏儿小姐,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好啊^o^~”

胡杏儿将琵琶放在一旁,双手托着香腮,望着齐长恭。

“很久很久以前,有个千金小姐郊外踏青,不慎被强人看上,非要掠上山做压寨夫人。”

“恰巧又来一位大侠路过,三下五除二,将那强人教训一顿,解救了那千金小姐。”

“那个小姐说,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当牛做马,方能报此大恩。”

胡杏儿听得认真。

齐长恭接着用温和磁性的声音说。“后来,那小姐又去郊游踏青,再次不慎遇到强人,要撸走去做压寨夫人。”

“此时,又碰巧遇上一位大侠,噼里啪啦一顿强人教训,强人落荒而逃,而那大侠解救了小姐。”

“那小姐说,大侠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

说到这,齐长恭看向灯光下,小脸红扑扑的胡杏儿。

“杏儿小姐你看,通过这位千金小姐前后截然不同的两种态度,让我们明白了一个什么道理?”

胡杏儿眼睛弯了弯,笑呵呵说:“前一个大侠长相丑陋,后一个大侠长相俊美。”

“公子你的意思是劝我此生应嫁给后一种俊美大侠,至于前一类丑陋大侠,可以来世再报?”

胡杏儿眼睛一亮。齐长恭摇了摇头。

他的故事怎么会如此肤浅。

“尽管颜值即正义,但杏儿小姐的理解太狭隘了。”

胡杏儿可爱的咬住小手指,“那就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长相只是外在,内涵心灵美才最重要?”

“不对!”

“遇到强人……从了他?!”

齐长恭一脸黑线,这小丫头思路清奇啊。

“也不对。”

“奴家不知,公子你说。”

胡杏儿期待的望着齐长恭英俊的谪仙脸旁。

“这则故事告诉我们,没事别老出去瞎溜达。”

“如此一来,即遇不上强人,更不会被大侠所救。”

胡杏儿闻言愣神几秒,转而笑靥如花,“公子故事好好笑,咯咯咯……”

齐长恭:“……”

笑点在哪?全都尿点好吧。

齐长恭陪着一块“库库库”的傻笑。

夜深人静,油灯昏暗,挑了挑灯芯,小火苗跳动如豆。

“公子,咱们入寝安歇吧。”

“就一张床,怎么睡?”

胡杏儿小脸蛋红扑扑的,好似那春日一抹夕阳。

红着腮帮子,鼓起勇气说:“公子想怎么睡,咱们就怎么睡?”

胡杏儿婀娜身姿贴近齐长恭。

“我去打地铺。”

齐长恭转身去抱床柜里的被褥。

胡杏儿有点失望,却转而笑容更胜,宛如一朵盛开的石榴花。

公子真正经啊,真谦谦君子……

转身抱被褥的齐长恭冷笑一声,少爷我,喜欢被动。

我不要我以为,我要你以为!

铺好地铺。

齐长恭来到床上,躺下,“关灯,睡觉。”

“……”

胡杏儿杏眼圆睁,望着地铺久久无语。

公子……公子大概、大概身子骨弱,不能接地气吧?

文弱书生嘛,能理解,能理解。齐长恭躺在床上,暗暗着急。

你看本公子都睡到床上了。你傻愣住作甚?!

少爷我,喜欢被动输出。

几分钟以后,胡杏儿一脸尬笑去吹灯。齐长恭一把拉住胡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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