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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人多的地方总会有各种各样的派系。

时钟塔作为魔术师的大本营,内部分三个派系,分别是贵族主义,中立主义以及**主义。

赤松流所在的矿石科曾隶属于贵族主义派系,后来因掌握矿石科的埃尔梅罗失势,被中立主义的梅里亚斯取得了矿石科的权利,但矿石科依旧是个有钱又底蕴的学科,给老师分配的办公室自然也颇为宽敞阔气。

赤松流身为矿石科的讲师,在时钟塔自然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

他请费奥多尔在办公室的会客区坐下:“咖啡?红茶?”

费奥多尔:“一杯黑咖,谢谢。”

赤松流取了一些咖啡豆,给费奥多尔现磨了一杯新鲜的黑咖,并端给了费奥多尔。

……对于出钱的大老爷们,赤松流一向有耐心。

赤松流自己泡了一杯红茶,并在里面加了一些舒缓神经的草药,这才笑着对费奥多尔说:“您来伦敦多久了?还适应伦敦的生活吗?”

费奥多尔慢慢品尝着手中的咖啡,感受着唇齿间流淌着的柑橘气息,戴着小白帽的青年笑得越发柔和:“我觉得还不错,除了太阳出来的次数比较少外,气候比较湿润,比我们那边好多了。”

陌生人见面先聊天气,万年不变的开场白之一。

气氛渐渐融洽,赤松流这才说起正题:“父亲说,您想进入时钟塔深造?”

费奥多尔打起精神,他的脸上流露出苦恼的神色:“不知道您是否知道,异能者这种存在?”

赤松流神色有些微妙,他放缓语气:“异能者这个词最近在时钟塔很流行。”

最近赤松流所在的世界发生了奇妙的变化,有些特别的存在降临了。

按照时钟塔内部的讨论,大家都在说可能是某个平行世界的片段突然融入到了表世界,不仅刺激了空气中的大源魔力再度充盈,还带来了很多其他形式的力量。

比如突然冒出来的、隶属于**部门的异能机关钟塔侍从。

费奥多尔欢喜地说:“您知道就好说了。”他指了指自己:“我就是异能者。”

赤松流的眼睛微微睁大,同样将表情调整在欢喜和激动上:“能有幸见到您,真是我的荣幸。”

异能者?天生具备特别能力的存在,按照时钟塔内部的推测,是因为这样的人体内天生存在看不见的、无法激发的魔术刻印。

但如果将异能者直接以魔术刻印的方式提纯呢?

去除鲜血和多余的肉块,将灵魂固定在躯壳内,再用特别的方式将异能者制作成魔术物品,这样的魔术物品是否能移植在魔术师体内,成为新的、自带魔术的魔术刻印呢?

隶属于国家机关的钟塔里有很多异能力者,甚至还有专门研究异能的机构,实力最强的异能力者被称为超越者。

那眼前的费奥多尔;d先生是否知道,时钟塔已经准备发布猎杀令,来抓捕异能者用于魔术研究了呢?

这可是如今整个时钟塔最热门的学术研究课题。

赤松流看着费奥多尔的神情越发温柔,仿佛在看一只即将上桌的烤火鸡。

哪想到下一秒,费奥多尔抬眸看向赤松流,他轻飘飘地说:“其实我来时钟塔,主要是来找您。”

他更换了称呼:“维吉莱尔;阿卡玛兹,不,赤松流,我是来找你的。”

费奥多尔笑吟吟地说:“如果让时钟塔的魔术师们知道,碎片世界之所以能降临,完全是因为你的缘故,不知道你要如何面对可能到来的追捕呢?”

赤松流面色不变,端着红茶杯子的手指微微用力。

他想到了自己这些日子持续发热的魔术刻印,想到梦境里的黑泥,想到了那个绑着绷带的黑发年轻人。

突兀的,赤松流就知道了那个黑发青年一定是个异能者。

是那个家伙,以赤松流为锚点做定位,激发了他的魔术刻印,从而让碎片世界降临的。

赤松流深深地看着名为费奥多尔的人,他喝了一口红茶,尽量放松精神。

冷静,赤松流想,费奥多尔直接找上门,并说出这件事,是想拿住把柄和软肋来威胁他。

既然要威胁,那必然是有目的的。

赤松流飞速思考起来,费奥多尔一个异能者跑来威胁他,到底想让他做什么?

等等,赤松流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费奥多尔是怎么知道,碎片世界降临是以他赤松流为锚点做基准的?

除了梦里缝合世界的黑发绷带青年,理论上没人知道才对。

或者他们是同伙?

赤松流有点拿不定主意。

梦里的黑发绷带青年面容是典型的东方人,眼前的费奥多尔是俄罗斯人,同伙?估计不是。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敌人。

赤松流发出轻微的喟叹,一副头疼的样子。

“你们之间的矛盾,干嘛将我牵扯进去?”

费奥多尔听到这句话后,眼睛微微睁大,继而溢出满满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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