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个女主6(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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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炮灰的年代文女主[快穿]");

牛翠花家住在林奶奶家隔壁那条胡同里,

顺着小巷子直往里走到底能看到间破旧的木门,房屋低矮,隐隐能听到从里面传来的哭声以及飘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房门打开,

周芬芳从里面端出盆血水来,

看到姜如安愣了愣。

“周姐,

牛姐怎么样?”看到周芬芳手里端着的血水,姜如安眉头皱得更紧了些。

周芬芳张张嘴欲言又止,叹息声:“额头上划了道口子,还好不深,现在血是止住了,不过翠花俩姑娘被他男人抢走说是要拿去卖掉,现在整个人都没啥精气神……”

“我进去看看。”

姜如安推开房门走进去,房间狭窄矮小又昏暗眼就能看到底。东西挺多,

但是都不值几个钱,

床在左手边靠墙的位置,

牛翠花双眼麻木无神地躺在床上,旁边有个看起来五六岁的小男孩正动作麻溜地拿毛巾擦牛翠花脸上的泪水和汗水。

周芬芳说:“那是翠花的大儿子,今年十岁了,旁边的是他小儿子,

今年八岁。她男人带走的俩小姑娘个四岁个才两岁,

真是丧尽天良,

那俩姑娘才这么小……”周芬芳代入了下自己的孩子,这心立马揪成团。

“他十岁了?”旁边刘小花表情震惊,

“你不说我还以为他们个五岁个三岁,看着也太小个了!”

周芬芳无奈地笑笑。

“没钱没吃的,孩子没有营养哪会长个?”

牛翠花听到响动偏过头看来,见到姜如安来了,

立马挣扎着要从床上起来。

“你躺着别动。”姜如安连忙制止她的动作,看着对方额头上那从额头最上方直划到眼皮上的伤口,问:“看过医生没?这伤口这么长,得消炎,不然感染发炎很危险。”

牛翠花沉默没回话,片刻后才哑着声音道歉:“如安啊,对不起,我现在这个状态可能没办法做衣服了……”

“现在说这些干什么?身体要紧,周姐,你和小花去医院买点消炎药回来,这里让我来就行。”姜如安说着,从兜里掏出钱递给刘小花,让后者和周芬芳块儿离开。

牛翠花大儿子开始还警惕地盯过来,听到她名字后警惕的目光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好奇之色。

姜如安冲他露出抹安抚地笑容,柔声夸他:“好孩子。”

“牛姐,你丈夫什么时候走的?”

牛翠花眼神茫然,“今天天刚亮……”

牛翠花丈夫叫邹大强,是个酒鬼+赌鬼,每天不是在喝酒就是在打牌的路上,人菜瘾又大,但凡兜里有点钱不输个精光是不会回家的,赢了钱就去喝酒,喝完酒继续打牌。周大概只回来天,回家就要钱,没钱就打人。

而牛翠花为了自己四个孩子死命忍,想着只要把孩子平安拉扯大就好了,熬过这段时间就行了。前段时间在姜如安手底下工作赚到钱,牛翠花以为自己好日子总算要来了,谁想到就在昨天晚上邹大强身酒气的回到家。

那会儿邹大强喝得太醉,到家到头就呼呼大睡,牛翠花熟练地把他搬回床上给他擦脸擦身体,然后带着四个娃在地上打地铺睡觉。半梦半醒间突然听到小女儿哭声,她起来看,邹大强手抱个女儿正要往外走。

牛翠花瞬间清醒,连忙冲上去打算把女儿抢回来,同时质问道:“你干啥?你快把闺女放下!”

“去去去,边去。”邹大强说话仍带有酒味,意识只清醒了大半,说话还有些大舌头,直接抬起脚把牛翠花往后踹,踉踉跄跄往外走,边走边说:“等我把这俩妮子卖了……就、就有钱,接着打、打牌!”

“这次我定、定可以把钱赢回来!赢了就请哥俩喝酒、喝酒……”

牛翠花听顿时就急了,从地上爬起来再次冲上去:“你疯啦?这可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卖自己女儿!??你把女儿还给我!”

“你烦不烦?滚蛋!”邹大强满脑子打牌喝酒,哪会听她说得话,直接又脚踹过去,这脚用了力,直接把牛翠花踹出去头撞在墙壁上。墙壁那挂了个钩子,她额头蹭着钩子过去,直接划开条口子,鲜血瞬间冒出来,牛翠花也昏死过去。

昏过去前听到邹大强吼了声:“老子的女儿,老子想卖就卖!丫头片子留着干啥,能给我老邹家传宗接代不?卖就卖了!”

要不是周围邻居听到声响出门看了眼……

牛翠花情绪激动起来,声嘶力竭地吼:“那是他的亲女儿!他怎么能把自己亲女儿给卖掉?他简直就是畜生,畜生!!”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姜如安问她。

“我不知道。”牛翠花抹着眼泪,“我想要我女儿回来,她俩还那么小……”

姜如安颔首:“我知道了,等会儿吃了消炎药我就带你去派出所报警,你跟警察说,说邹大强拐卖你女儿,应该能找得回来。”

“……啥?”牛翠花愣住,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报,报警?可、可邹大强是我丈夫,报警有用吗?”

姜如安:“有用,就算是亲生父母也不能随便买卖孩子,你要是想找回闺女,去派出所报警,等抓到人之后就离婚。你要是不离婚直跟这种人待在起,那你和你的孩子就没办法好好生活,有第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牛翠花沉默下来。

她是个典型的妇女,从小被教着丈夫为天听丈夫的话,所以即便邹大强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她也没想过要离婚,只想着把孩子平安拉扯大就好了。然而姜如安说的话像是当头棒,直接把牛翠花给敲清醒了。

姜如安说得不错,如果她不和邹大强断掉,那么以后说不定还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当中,而且还可能会给孩子心底留下深刻的心理阴影,影响到孩子成长。

牛翠花在心底做心理斗争,边是从小被灌输到大的观念,边是自己亲生的孩子。片刻后,牛翠花眼神坚定起来,铿锵有力地说:“报警!我去报警,报了警就离婚!”

姜如安露出抹笑容来,让她先躺着好好休息。

等刘小花和周芬芳买了消炎药回来,牛翠花吃完药后就迫不及待的跟着姜如安来到派出所。夏天天色暗得比较晚,她们来到派出所时正好人都还没下班,牛翠花头上带着血的包扎伤口进去就引起警察注意。

牛翠花走过去,虚弱地开口说:“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我男人把我两个女儿带走了,说要把女儿卖掉,求求你们把我女儿带回来……”

她情绪激动,说话语无伦次,最后还是姜如安替她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警察听神情顿时严肃起来,边安抚牛翠花的情绪边问他有关邹大强的信息,经常去的地方啊经常联系的朋友啊之类的,然后开始组织人手去找人。

幸运的是邹大强带走两个女儿后并没有第时间拿去卖,而是赌瘾发作找狐朋狗友打牌去了,运气好赢了点钱,便哟呵着买了酒在朋友家喝酒。等警察找到人时,几个大男人正躺在起呼呼大睡,旁边两个小姑娘被吓得抱在起瑟瑟发抖,连哭都不敢哭出声,可怜极了。

邹大强被警察强行带走,两个小姑娘也被起带回派出所交给牛翠花。

牛翠花抱着失而复得的女儿嚎啕大哭。

警察边和姜如安她们块儿安抚牛翠花的情绪,边让人带着邹大强去醒酒,后者满身酒气被弄醒正打算发脾气,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穿着制服的警察们瞬间傻眼,哆哆嗦嗦地开口问:“你、你们有啥事儿吗?”

“邹大强同志,你是不是打算把你女儿卖了?”警察板着脸厉声道,“买卖儿童犯法,你知道不?”

邹大强愣住:“我自个儿的女儿,我不能卖?”

“不可以!不管是不是你亲生的,只要你贩卖儿童你就犯法了!”

邹大强听顿立马开始耍无赖,说自己没打算卖女儿,就是带着女儿出去玩玩。什么?你说有人听到了?那肯定是听错了啊,他咋会卖自己亲女儿呢是不,他俩女儿不都还在吗,咋能说自己把女儿卖了呢?

反正就是抵死不认,各种泼皮无赖发言。

面对这种无赖行为即便是警察也觉得有些头疼,毕竟邹大强是两小姑娘的亲爹,事情有些复杂,最终他们决定给邹大强好好说说这个贩卖儿童的事情,给他做教育。就在这时候,抱着女儿哭够了的牛翠花来到邹大强面前,字句声音冷硬地说:“邹大强,我要跟你离婚!”

“离婚?你疯啦?”邹大强瞪着牛翠花,压根儿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不屑地笑出声,“你爸妈会同意你离婚?别逗了,你还有四个娃,离了婚谁还要你?”

牛翠花目光坚定:“不结婚了,我自己带娃!”

邹大强火气蹭蹭蹭往上涨,下意识抬起手,在警察们的注视下又讪讪地把手放下去,目光阴桀,皮笑肉不笑道,“好啊,你是外面找别的男人了吧?离婚?我告诉你,你想都不要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我!”

牛翠花眼里必不可□□露出绝望的情绪来。

姜如安拍拍她的手背,让她不要心急。

行人从派出所出来,邹大强被警察拉着好顿教育,心里本就憋着火气,离开派出所后立马原形毕露扬起巴掌就打算冲着牛翠花的脸打下去,目光像是淬了毒似的,带上十成力气,这巴掌要是落下来怕是得打成脑震荡。

牛翠花压根儿不敢反抗,站在原地下意识护住身后连闺女。

姜如安眼神凝,两三步走上前挡在牛翠花身前,抬起脚在对方靠近的瞬间直接脚把他踹飞出去。

只听见嘭得声,邹大强嘴里发出惨叫,整个人直接腾空被踹飞三米远。

“……”

全场片寂静,包括刘小花周芬芳在内的几人神情恍惚地看着这幕。

……刚刚发生了什么?谁飞出去了?怎么飞出去的来着?

“如安……”刘小花咽咽口水,冲她竖起大拇指:“你力气可真大啊!”直接把个男的给踹飞出去,这邹大强虽然看起来不咋壮,但好歹也是个男的,比她们可重得多啊!就、就被脚踹飞了?

姜如安抿着唇微微笑,笑容温和无害,只是看着邹大强的目光泛冷,走过去抬脚踩在邹大强脸上,微用力,后者顿时又发出阵惨叫声来。

她居高临下睨着邹大强,开口说:“打自己媳妇的废物东西,看你就嫌恶心,这么横方才在派出所怎么副懦弱模样?有能耐你当着警察面动手啊,恶心玩意儿。”

“就这么说吧,我看你不太爽,以后你在我面前出现次,我就追着你打顿,你觉得怎么样?”

“不说话就等于默认了,那你记好了,看到我最好就跑,不然我追着你打得连你祖宗都不认识你。”

“滚吧。”

邹大强被踩住脸根本就没法说话,眼里满是红血丝,挣扎着想要从姜如安脚底下起来,然而没卵用,就这么只脚重量就跟泰山似的根本没办法撼动。他这种人向是欺软怕硬,敢欺负牛翠花是因为后者不会反抗逆来顺受,但遇到比自己强硬的人骨头立马就软了下来。

他贴在地上的脸火辣辣的疼,连声发出哀嚎。

等到姜如安挪开腿,邹大强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他不敢跟姜如安较劲儿,只能用眼神狠狠剜了眼躲在后面的牛翠花,但碍于旁边的姜如安,屁也不敢放个,揉着被踹疼的地方撒开腿跑了。

姜如安眯着眼看邹大强逃离的背影,偏过头对牛翠花说:“你看,这种男人就是欺软怕硬,你不反抗他欺负你就来劲儿,但你要是态度强硬点,在他打你的时候拼了命的还手,他就不敢再欺负你。”

“当然,我并不推荐这办法,最好的方法就是尽快逃离这种男人,带着孩子搬家吧。”

牛翠花面上带着若有所思的神情,听到后面这句话不由苦笑声:“他早上把我攒的钱都抢走了,我现在身上分钱都没有……”

姜如安道:“我可以先预知你工资,现在就去找房子,找到立马带着孩子搬走。记住,不要告诉其他人你搬去了哪里,连你父母都不能说,明白吗?”

“如安,我真的、我真的太谢谢你了!你、你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牛翠花又红了眼眶,语无伦次地说道,语气里满是感激,拉着旁边两个女儿就要往下跪:“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我愿意为你当牛做马……”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姜如安蹙起眉把牛翠花和俩小姑娘拉起来,有些无奈,“你要是想报答我,那就带着孩子好好过日子!”

牛翠花用力地点头:“嗯!!”

现在天色太晚没时间去找房子,周芬芳便让牛翠花带着孩子先去她家住晚上,她家勉强还是能住下。等到第二天天亮,牛翠花马不停蹄去找房子,最后在纺织厂附近找到间出租的房屋,个月三块钱,面积不算小,正好能容纳下牛翠花和四个孩子。

她花了天时间把东西啥的处理好,带着儿子女儿直接住进去,逃离出原来那个恐怖扭曲的家。搬出去的那刻,牛翠花只觉得股禁锢在自己心里的枷锁突然就没有了,浑身上下都轻松自在。

牛翠花担心孩子在家出事儿,跟林奶奶和姜如安说了声,征得两人同意后便把自己孩子带到林奶奶家来上班,下班时又带着孩子们回去。

周芬芳觉得这样挺好,把自己孩子也给带了过来。

于是林奶奶家莫名其妙就变成托儿所,每天都能听到几个孩子在起玩耍发出的清脆笑声,让几个工作的大人听着干活就更加卖力。

到了约定日期,不仅完成订单,甚至还多出十条裙子!

姜如安和刘小花块儿把装好的裙子衣服给男人带过去,“共八十条裙子,七十件衣服,裙子多做了十条,你要不?”

“肯定要啊!”男人精神震,打开尼龙袋开始清点货物,见数量没错,他麻溜儿从口袋里掏出沓钱数了数递过去:“共给你490,你数数对不对?”

“没错,合作愉快。”

男人笑眯眯地拎起俩尼龙袋:“合作愉快!”说完转身就走,准备赶火车去海城把这批货给卖出去,海城人可富裕多了,裙子他能卖五六块条,衣服也能卖个四五块,有得赚呢!

四百九,扣除牛翠花三人的工资奖金以及刘小花那份,正好还剩下四百块钱。在加上这半个月林浩那边零售赚得加起来共五百,五百块钱对于普通家庭来说或许是笔天文数目,但对姜如安来说只是笔启动资金罢了。

她之前就觉得去黑市买布票太不划算,早就想直接找纺织厂做买卖。

谈合作不能由她和刘小花两人出面,可以让梁艳去,大概是更年轻的缘故,梁艳比起周芬芳和牛翠花两人脑子转得更加活络些,胆子也大。抽空教教她,正好能代替自己和刘小花去跟纺织厂谈合作,纺织厂生产的布也是要卖出去的,卖给谁不是卖呢?

只是这件事恐怕要等到十月过后,等那几个人倒台开始整治改革之后,还有两个多月时间,趁这段时间多攒点启动资金。

姜如安在心里思量,和刘小花块儿回到林奶奶家。

还没进门就听到梁艳的笑声,语气颇为解气:“这男人就是活该!”

“什么活该?”刘小花嗅到八卦的味道,问道:“发生啥了?说来给我们听听!”

“如安,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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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正在做着姜如安前两天出的新衣裳,互相对视眼,最后让牛翠花开口。后者伸手撩撩耳边头发,眉眼间带着几分喜色,说:“我之前认识的邻居过来找我,跟我说邹大强因为欠钱不还被债主追着打废了,废了只胳膊!”

“本来是两只胳膊都要废掉,但债主觉得还能留着邹大强去给他打工赚钱还债,就留了只,把人带去挖煤矿了!”

这挖煤可不是啥好职业,又危险又累人,而且邹大强还是去免费打工给人还债的,待遇肯定好不到哪里去!

牛翠花只要想到对方的下场就忍不住笑出声,眉眼间写满了活该两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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