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福宝文里愚孝男(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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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宿傲白刚刚带来的震撼,在他离开的时候,李大夫还给他带上了一套挖药的工具。

那都是一些精巧的小东西,一些珍贵的草药必须用这些特殊的工具采摘,如果只是用手或者普通农具,很容易破坏它外观的完整性,价值也就大大降低了。

“老头子,你怎么把宿老二带你那宝贝药房去了?”

李老头回味着刚刚亲眼见证的画面,摇头晃脑走回卧室,还没等他细细品味,就被自家老妻给逮住了。

“你是不知道啊……”

李大夫正想说自己刚刚发现的一个大秘密,就想起来自家媳妇那张大嘴巴,上一次自己明明叮嘱了她不要往外传,结果不等第二天,李氏疑似给宿老二下毒的事就传的人尽皆知了。

这让李大夫严重怀疑自己老妻的这张嘴巴。

“哎,反正你只要知道,宿家那两口子,还有咱们所有人都看走眼了就对了。”

李大夫不愿意说,可他越是这样卖关子,就越是将汪金花的好奇心吊地高高的。

“这一次我保证不传出去,老头子,你不是一直说自己肩膀酸吗,正好我替你上点药油,揉揉肩膀。”

这叫汪金花急的呀,就差抓耳挠腮了。

最后李大夫还是没忍住他媳妇的软磨硬泡,还是将刚刚发生在药房的那一幕告诉了她,并且不厌其烦地叮嘱道。

“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你可千万别往外说啊。”

“知道知道。”

汪金花瞪大了眼睛,震惊之余不忘敷衍她男人几句。

她也只是和刘家媳妇、朱家嫂子、李家守寡归家的大姑子、村长家的两个儿媳妇……十八九个人说而已,那些都是她的好姐妹,上次明明和她们说好了那个秘密不要传出去,她们却一点都不讲信用。

没事,这次她会记得再提醒一下她们,要是她们再忘记保密,自己以后一定不再和她们分享这些有趣的消息了。

嗯,她汪金花果然是嘴巴最严的人。

“我出去一趟。”

汪金花坐不住了,带上自己专门用来装瓜子花生的小布袋就要往外走。

“你干嘛去?”

李大夫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说好了要给他按按酸痛肩膀的贤妻呢。

“有事儿。”

汪金花挥挥手,这个家,她是一刻也呆不住了。

李大夫都已经脱了上衣趴在床上,还拿出了自己之前挑好的药油,翻身坐起时,只看到媳妇飞窜远去的背影,天知道年纪一大把的老太太哪来的那么矫健的身姿。

李大夫自己用手艰难地往后背抹着药油,许下了一个心酸的愿望,愿他的媳妇没有嘴巴。

连他这个六十多岁的老头都要哄骗,这个世道还能好吗!

*****

汪金花再一次为十里村贡献了一个大八卦,可惜与上一次不同,这一次相信这个传言的人很少。

宿老二是什么形象?

因为常年下地干活的缘故,他的皮肤黑红,身材粗壮,手指上的茧子都能当锉刀使用了,而且他的性子还沉闷,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而大家眼里聪明的人应该长什么模样?

大概就是宿有文那样的,白净斯文,谈吐间就透露着有别于他们乡下人的文雅与贵气,虽然他们看不上李氏,可对于小小年纪就考中童生,现在又考中秀才的宿有文还是赞赏颇多。

更何况,宿有文出生的时候,还有老道士的批命呢。

不过说到这儿,忽然有人提出一个疑惑。

当年老道来宿家讨水喝的时候,说的原话是什么?

“我观你们家红光冲天,家里注定要出一个能人,将来肯定贵不可言。”

因为当时李氏正在艰难生产,所以大伙儿下意识地就觉得老道说的就是李氏肚子里还没生出来的孩子,当李氏在几个时辰后诞下一个男孩,更让大家坚信了自己的推测。

可仔细想想,老道说的并不是宿奎山媳妇正在生的那个是个能人。

其实将来贵不可言的,也未必是宿有文,他只是借了这个预言,得到了念书的机会。

其实当时宿有文都还没出生,他到底是什么命格,老道又如何得知,所以当时老道说的,很有可能是已经出生的宿家的几个孩子。

如果汪金花传出来的那些话是真的,宿有牛真的是过目不忘的天才,那么当初老道指的是不是就是他呢?

可惜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有用,宿有牛的脚已经已经残了,身体残缺,面容损毁者不得参加科考,而且宿有牛都这把年纪了,他的前途已经被耽搁了,即便真的过目不忘,也注定余生碌碌。

小李氏在外听到了这些流言,赶紧回家告知了自己的亲姑姑李氏。

自从分家后,她的苦日子算是来了。

以前家里的杂活都由大嫂张氏和大房二房的两个侄女承担大半,小李氏只要做一些轻省的活儿就好了,但是现在大房和二房被分出去,这些活计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李氏倒是真的疼这个侄女兼媳妇,主动帮她分担了一些,可她也养尊处优了那么多年,曾经无比熟练的一些家务都生疏了,婆媳俩这段时间没少闹出动静,连累地家里的男人吃不好,睡不好,一个个憔悴了不少。

当然,遇到麻烦的不仅仅只有她们这对婆媳,宿奎山和宿有粮父子俩看着手里十三亩田也吓得瑟瑟发抖,每天干完活回家,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李氏还是看不得自己男人和儿子吃苦受累,于是给雇了两个小工帮忙秋收,不过这也从侧面证实了她手里肯定还有不少钱,要不然,普通农家,谁舍得花钱雇人啊。

反正自从分了家,想象中快活的日子没有看见,麻烦事倒是一茬接着一茬。

这可能促发了李氏更年期的到来,这些日子就跟□□桶似的,一点就炸,宿有粮和小李氏都祈祷着女儿能够快点回来,他们的闺女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啊,只要福宝在,老太太心里头再大的火气都能被她一声脆甜的奶奶给浇灭了。

小李氏将外头有关二哥的闲话传给婆婆听,本意是想给婆婆听个笑话。

外人可能不了解,同在一个屋檐下住了那么多年,小李氏还不知道这个二哥是什么人吗?

对方要是像外面吹嘘的那样拥有过目不忘,堪比文曲星下凡的智慧,又怎么会傻乎乎的让她姑姑欺压那么多年呢。

夸宿老二聪明,还不如夸村头一户人家养的会捉老鼠的大黄狗呢。

“放屁!”

李氏一听外头的传言就炸了,她不觉得这个流言好笑,外头的人将那个傻子和她宝贝幺儿对比,是在羞辱她的儿子呀。

肯定是宿有牛那个面憨心黑的畜生,编出了这么一个不要脸的段子吹捧自己,抹黑她的幺儿。

过目不忘,呵呵,就凭那个大傻子他也配!

李氏气的叉腰在院子里破口大骂,她是骂给还没搬出去的大房的人听的,也是骂给住在附近的一些邻居们听的。

宿有文带着侄女回来的时候,就听见了他娘在院子里口吐各种污言秽语,这让他和怀里圆润可爱的小姑娘同时皱起眉头。

“娘!福宝和老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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