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第3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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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勇恨恨的说道:“我跟她是夫妻,那酒店和存款包括房子都有我一半儿,她不肯给我就跟她打官司,拖都拖死她一辈子。”

阮巧儿这才放心,看来她这次确实把梁勇吃的死死的,她出了个主意,“其实我们可以骗骗她,就说你在那边被人骗了合同,要赔几十万,让罗时芳卖酒店来捞你,拿了钱就离婚走人,你看怎么样?”

叶秋秋贴着后墙听的一清二楚,果然阮巧儿这时候就不是什么好人,上辈子折磨她一年,这辈子刚认了个姐姐就碰上了,果然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顾冬这下子白了脸,怎么大姨夫那么坏,大姨挣钱养家,他骂大姨还找别的女人,她急忙说道:“我们去告诉大姨,让大姨不能上当。”

叶秋秋想了想,捉贼拿赃,要让罗时芳亲眼看到狗男女是怎么滚在一起的,她才能死心,而且像梁勇这样的狗皮膏药粘上了是甩不掉的,罗时芳这么能挣钱,他肯定会死缠烂打一辈子,想离婚肯定要脱一层皮。

叶秋秋说:“不急这两天,小妈想给办法让你大姨的损失小点儿。”

狗男人肯定是不能再要了,她相信罗时芳也会选择离婚,就是怎么甩掉这对狗男女。

梁勇和阮巧儿坐同一班火车南下,周原还在深市,叶秋秋就给顾时郁说了,“梁勇这次过去借着考察项目,其实是想找个皮包公司做假合同来骗罗时芳,你看你能不能安排个人跟梁勇对接,别让他的阴谋得逞。”

顾时郁随后就给周原打了电话,“男的叫梁勇,女的叫阮巧儿,住的是特区的丽水酒店,你派个人盯一下。”

随后的几天,梁勇和阮巧儿出门逛街举止亲密,大街上也搂搂抱抱,反正也不会碰到熟人,他们俩毫无顾忌,阮巧儿在深市大买特买,花的都是梁勇给她的钱。

周原跟踪了几天,打电话跟顾时郁汇报,“嫂子担忧的没错,那两人好上了,大街上就亲了起来,他们注册了个皮包公司,准备套罗老板的钱呢,不过呢,跟他们签合同的公司是我安排的人,合同我已经到手,哥你看现在怎么办?”

顾时郁按了按眉心,秋秋跟罗时芳已经认了亲,罗时芳还救过顾冬,这事儿不能不管。

他说道:“你回去一趟,跟你嫂子把情况讲明,听你嫂子的安排。”

“好,那我啥时候回去?”

“现在。”

***

阮巧儿回来的时候,给罗时芳买了一件漂亮的裙子,嫩绿的荷叶领连衣裙,颜色并不适合罗时芳,叶秋秋已经见过周原了,她借着送调料又去了趟白天鹅,跟阮巧儿前后脚进罗时芳的办公室。

“姐,这是姐夫给你挑的呢,好看吧,可贵了要一百多呢。”

“哎呀颜色太嫩了,我不喜欢绿色的,你穿吧。”罗时芳毫无察觉。

叶秋秋冷眼看着,这明明就是阮巧儿给自己精挑细选的衣服,选了件罗时芳根本看不中的说是给她买的,也是个会装的白莲呢,也是,不然怎么能在三十多岁的时候还能傍上个房产商呢。

罗时芳看她来了,就顾不上跟阮巧儿说话,“秋秋,你咋来了。”

叶秋秋神色不变,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罗姐,你定的调料,还有新出的酱油,你看看炒菜时的上色怎么样?”

“你怎么自己来了呀,让业务员送来不就行了。”罗时芳丢下那件她看不上的连衣裙,叫阮巧儿先出去。

阮巧儿低着头捧着衣服,出门的时候还看了眼叶秋秋,叶秋秋也回看了过去,眼里有刀子,吓得阮巧儿赶紧走快了几步。

叶秋秋看罗时芳脸上有些郁闷,问道:“怎么了罗姐,饭店经营遇到问题了?”

“那倒没有,是我男人,没经过我同意,就在深市跟人家签了笔合同,要垫资几十万呢。”

罗时芳都烦死了,那男人明明没有做生意的天分,还敢一下子签这么大的合同,家里哪儿有这么多现金,男人让她卖掉白天鹅,她不过是骂了他几句,男人家都没回,又跑回深市去了。

反正说过不会帮他垫资,让他回去解约,她宁愿赔几万块的违约金,也不愿意男人把家里这些年的打拼全赔掉。

“这么大的垫资,是要掏家底的,你可要考虑清楚。”

“我知道。”罗时芳笑着说:“我又不傻,已经骂过他了。”

没过几天,罗时芳憔悴的来一招鲜找叶秋秋,问她要不要盘下白天鹅。

“白天鹅现在生意稳定了,每个月都能挣一两万,而且房子是我自己的,我第一个想到了你,两三年你就能回本,还能落套房子呢。”

叶秋秋泡了杯热茶塞到她冰凉的手里,“罗姐,上回不是说让你男人不跟人合作那个项目吗?你真决定帮他垫资啊?”

“不是的。”罗时芳咬牙,“那个蠢货被人骗合同了,要赔二十多万,不然就等着坐牢。”

从来没做过生意的码头工人,敢去深市跟人签几十万的合同,被骗是他活该,活该他坐牢长教训。

“可是,他是我男人,我可以不支持他做生意,因为我知道他做不好,可他要坐牢了我不拿钱去捞他,那还算夫妻吗?要我看着他坐牢,我真做不到的。”

所以,她决定把白天鹅卖了筹钱,还能剩一点,二中那还有个小门面,只要人没事,还可以从头再来。

叶秋秋说:“你先别急,我想让你见一个人。”

叶秋秋把周原叫过来,将周原跟踪几天看到的梁勇和阮巧儿亲密的举动、在宾馆住同一间房的事都告诉了罗时芳。

叶秋秋说:“罗姐,我先跟你道歉,没经过你同意就去调查,但他们背叛你是事实,而且为了防止你被骗,跟梁勇那个皮包公司签合同的,就是周原安排的,合同都在这里,你看看。”

罗时芳震惊的不敢相信,手指捏的发白,牙关咬的打颤,为什么为什么,那男人要这么对她?

连叶秋秋都看出那两人不正常,她怎么就一直没发现。

她的肩膀突然就垮了下来,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周原气的捶了下桌子,“嫂子,现在怎么办,你说罗老板会怎么选。”

“你先回去吧,罗姐很坚强,既然知道了她就不会再被骗,现在她该考虑的就是怎么把离婚的损失降到最低。”

***

没过几天罗时芳回来了,第一站就来了一招鲜,碰巧叶秋秋一家正在二楼的卡座吃饭,两盘红烧肉,一盘甜的,一盘酱烧的。

罗时芳瘦了、憔悴了,但是精神气不错,进门就喊饿,顾冬赶紧下楼给她装了一大碗米饭过来,罗时芳大口吃饭,尤其是肉,甜的咸的都爱吃。

唐莲子看心爱的红烧肉都见底了,说:“你也不怕齁死,我不跟你抢,慢点吃吧。”

罗时芳哈哈大笑,“秋秋这手艺,不当大厨可惜了。”

她一口气吃饱了肚子,又说:“不过也没什么可惜的,她不当大厨当老板,做的更好。”

顾二特别有眼力见,啥事他都知道,前几天大姨还是把白天鹅给卖了,然后去了深市,回来不伤心反而有胃口吃饭,看着就不对劲。

顾二说:“叶秋秋,我们先回家了,给你留着门,不要太晚。”

叶秋秋点头,“知道了,回去吧。”

唐莲子给碗筷收拾掉,“我下去看店,顾年帮奶奶算完今天的流水再走。”

他们都下楼,留下二楼的空间给她俩谈话。

罗时芳伸直了腰,笑着说道:“秋秋,我离婚了,我给那个狗男人踹了,我现在一个人,什么都不怕了。”

离婚还是费了一番波折,罗时芳思来想去,撕破脸离婚,她这几年挣下的财产怎么的都会被狗男人咬一大块下来,她不可能便宜那对狗男女,所以她把白天鹅卖了套现,带着所有的积蓄去了深市。

她跟周原一合计,周原安排的人给梁勇告了说他违约要他赔钱,梁勇被抓了起来,罗时芳给梁勇从局子里捞出来,沉默着一句话都没说,梁勇在招待所里跪在她面前,说以后不再乱来,什么都听她的。

梁勇哭了,说:“交了赔偿款,咱们还剩下多少钱?”

罗时芳把剩下的存单给他看,还剩下五万零五千,梁勇说:“还好,你那么能干,我们有这么多本钱呢,还能东山再起,再干一家大酒店起来。”

是啊五万不少了,罗时芳定眼再看这个面目虚浮的男人,她只觉得恶心。

当天晚上,梁勇说了半宿的甜言蜜语,后半夜梁勇悄悄爬起来开门溜走的时候,她是醒着的,梁勇跑了,带着她的身份证和那个存折本跑了。

罗时芳大笑起来,她挑男人什么眼光啊,是什么时候开始,狗男人变成了这样,笑着笑着,眼泪就下来了,这是她最后一次因为男人流眼泪,她等着天亮穿好了衣服,去找那对狗男人。

梁勇偷了存折本跑去一个低矮破旧的小出租屋,进门抱着阮巧儿一阵亲热。

“巧儿,存折本拿到了,她身份证户口本我也拿到了,等天亮我们就去银行,把这钱取出来,用你身份证开个户,然后我就跟她离婚,咱俩回老家开个小饭店,让我姐她们帮忙,你收钱就行了。”

阮巧儿感动的回应他,“勇哥,你对我真好。”

阮巧儿也很担心梁勇被罗时芳这波卖房救夫的操作给感动,那她不是钱和人都落不着吗?好在梁勇还是爱她的,这天晚上两人就滚在了一起。

事后,梁勇抽了一只烟,“我跟她是夫妻,这钱本来就有我一半,她有本事,离了婚还能再挣,我就只剩这点钱了,以后我们不要搞大投资,开个小点的店就好,就像一招鲜那样的。”

“好,什么都听你的,勇哥真厉害。”

梁勇的自尊心极大的满足,罗时芳从来不会夸他,总是说他这不行那不行,还是巧儿好,巧儿这样的才是他想过一辈子的女人。

阮巧儿甜甜蜜蜜的靠在他怀里,以后这就是他男人了。

第二天一早,梁勇收拾了东西搂着阮巧儿去银行,“得去早点,在那女人找到我们之前把钱取出来。”

深市这么多家分行,他们特意挑离招待所最远的一家,等那个女人发现的时候,他们早带着钱回老家了,到时候就是离婚呗,反正他拖得起,女人拖不起。

梁勇把所有的证件、存折递到柜台,“把存折里的钱全取出来,然后用这个身份证开一张新户头转存一下。”

这么大额的资金出入少见,柜员叫来经理,核对之后很快就说:“你这存折本被挂失过,不能取钱了。”

罗时芳说:“取不到钱的狗男人先是骂后是跪下求,他跪的一次比一次软骨头。”

罗时芳心里只剩下恶心,她只求马上离婚,“秋秋,我瞎了当初看上他。”

那时候两人都没钱,她在路边摆摊子到半夜,男人在码头扛包,大冷天买个烤红薯放在怀里捂着,送到她手里的时候还是热的,自己的胸口被烫红了。

“我就是被那个烤红薯给骗了的。”罗时芳自嘲的笑笑,“找男人啊,一定要看看他有钱的时候能为你做多少,这时候的舍得,才是真的舍得呢。”

叶秋秋将周原给她的那本存折交给罗时芳,这存折本里是罗时芳卖酒店后,去捞梁勇时赔的那些钱,现在全部回到罗时芳的手里头。

罗时芳捏着存折本心口发紧,这是她这么多年打拼的全部心血,如果不是秋秋,她不单单损失掉钱,心态也会全部崩掉,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振作起来了。

她说:“秋秋,我并不是心软,我是想过每一种可能,如果我不卖酒店,而是让那个男人坐牢,可是等狗男人坐牢出来,他依旧是我丈夫,他仗着这个身份,一定会给我后半辈子拖死的,你是没见过穷途末路的男人,他们全家能不要脸到什么程度。”

“我仔细想了想,还不如趁这个机会把酒店卖掉财产转移掉,然后果断离婚,总好过将来被狗男人全家缠一辈子,我大好的青春,真犯不着跟一坨屎去耗,就这,他们家还不愿意离婚,想让我养他们全家一辈子呢。”

梁勇的姐姐弟弟全部跳了出来,“不离,我们就是不离,拖也拖死你,你这辈子别想再找其他男人,你挣再多钱也没人继承,你就准备抱着钱进棺材吧,等你死了以后,你所有的钱都是我们姓梁的家的。”

叶秋秋听了也心惊肉跳,没想到那狗男人这么恶心,“他们不肯离,后来是怎么离掉的呢。”

罗时芳已经平静了下来,“他们还以为我卖了酒店捞人后只剩下五万了,要我全部给他们才肯离婚,我甩出两万块钱,告诉他们,这钱是给梁家全家的买断,要不就离婚拿钱,要不一分钱都别拿,反正我这辈子不打算再婚,就耗着呗,我就当拿两万块买后半生的清静了,我是一刻都不想再跟那男人纠缠下去。”

“我可以不结婚,那梁勇还等着跟阮巧儿结婚呢,两万块刚好够他们家开个小吃店,梁勇的姐姐弟弟都鼓动梁勇拿钱离婚,就这么离了。”

拼的是谁豁得出去,如果梁勇不同意还是耗着,罗时芳反而被动,所以她才果断给饭店卖掉,免得被梁家纠缠的啃一块肉。

罗时芳说,“我不会就这么算了,只要他们敢开店,我就在对面也开一家,一定让他们给这两万块赔光为止。”

叶秋秋心想,罗时芳算果决了,有些狗皮膏药是真的甩不掉,只要离婚了就好,她现在手头有钱,二中对面还有一套两层的小门面,又有本事,现在才八六年,机会多着呢,她还能再做一个白天鹅出来。

“罗姐,那你接下来准备在哪开饭店?”罗时芳的人脉都在花城,叶秋秋估计她还会在花城开饭店。

“我不打算开饭店了。”

罗时芳笑看着叶秋秋,“秋秋,我想跟你合作,办一个调味料的厂子,我们一起合伙做调味品生意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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