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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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中间有个看台,能说会道的护卫正举着画给大家介绍今天都有哪些藏品,并且介绍拍卖规则。

“每项藏品我们都标有底价,待会儿会有护卫给大家一一展示,护卫手上也会标有价格牌,您可以对藏品出价,写上您所坐位置的编号和价格,待会儿我们直接将价格放进箱子里抽三次,出价最高的那位得藏品。如果中标的客人反悔,需要缴纳一成违约金。请大家谨慎购买。”

这种方式既可以抬高价格,又不必得罪两大党派,是林知惜所能想到最好的方式。

永王原本还想借机压价,没想到林知惜会弄出拍卖,让他满腹算计都落了空。

一件件藏品被买走,永王脸色奇差无比。

拍卖进行到一半,永王走了。

他走后没多久,有位官员女眷来找林知惜,“我家老爷派到外地为官,年后就得走,但因囊中羞涩,家人不能成行。我家中也有藏品,不知能不能请郡主帮忙,借着这机会卖了?”

对于这些清贵出身的官员来说,卖祖产是件很丢人的事。去当铺典当或书画铺都会被宰。让许多人望而却步。

看到林知惜办的这拍卖会,这妇人便想借着这机会卖一幅,改善家境,并且许诺会给一成佣金。

林知惜没急着答应,“我须得看过画作才能给你主意。”

这些人来买字画看的是齐王府少出赝品。要是她因小失大,那可不行。

她师从名家大儒,从小看过无数真迹,眼力还是有的。

这位夫人立刻让贴身丫鬟将画作拿出来,林知惜接过画作从头到尾仔细看过一遍,这画是前朝名家擅长山水图,也是这位夫人往上数四代的祖宗,这幅画是他最不擅长的人物画。照理说后人拿的画应该没问题。但怪就怪在这幅画传世一两百年,她竟是从未听过。她没有直接回答,“恕我眼力拙,我这一时半会也瞧不出名堂。明日再说吧。”

夫人有些急了,林知惜找了个借口,说这会正忙,开溜了。

半夏在边上看了全场,“主子,怎么了?”

林知惜趴在她耳边,示意她待会叫两个护卫跟着这位夫人。

半夏不明就理,但还是乖乖应了。

拍卖一直到黄昏才结束,期间酒楼给客人准备了糕点、水果和酒水,倒也没人抱怨。

送走最后一波客人,林知惜才开始盘账。

今天总共卖出四十九件藏品,最贵的一件藏品卖到一百金,最便宜的卖了三百两。还剩下六十三件,其中有六位没带够钱,只缴了一成定金,说明日将钱送过来。

寒云负责点钱,“总共收了两万七千九百五十六两,其中还有三千一百二十两没有收上来,合计三万一千零七十六两。”

林知惜暗暗松了一口气,有了这么多钱,她至少可以放出三千名死士。

大家满载而归。

到了半夜,负责跟踪那位夫人的死士回来了,“那位夫人与永王有勾连。那画作的确是名家所作,但那是废稿,真迹早就卖给永王。如果您拍卖那幅画,他会找人揭穿您卖假货,坏您的名声。”

林知惜都被她这个奇葩的王叔给气笑了。到底是生意人,手段一套一套的。从来不会跟人正面交锋。

林知惜突然想到怎么对付永王了,她叫了半夏,让她给119写信,替她找一个被官员欺辱以至家破人亡的苦主。

半夏猜到主子要对付永王,困意全消,立刻提笔写信。

到了第三天,林知惜谢绝那位夫人卖画的请求。

永王计划泡汤,在书房大发雷霆,“她不是缺钱吗?送上门的生意她居然不要?”

随身太监试探道,“她会不会认出那画有蹊跷?”

永王摇头,“绝王可能,那幅真迹可是我从她家中长辈手中购得。要不是为了替儿子谋官,他们家还打算当传家宝一直传下去。”

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恰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随即香风浮动,一位穿着湛蓝劲装的女子推门进来。

随身太监跪下请安,“兰朵郡主吉祥!”

紧皱眉头的永王看到女儿归来,展颜一笑,待看到她这身打扮,眉头又重新拧紧,呵斥起来,“你穿的这是什么衣服?男不男,女不女。”

扯了下她头发上戴着的铃铛,“女子应该温良贤淑,走动间不可发出声音,你可倒好居然在头上挂铃铛,这成何体统。”

兰朵郡主小麦色的皮肤健康有光泽,再配上她这身亮眼的衣服和发饰有种野性美,她性子也跟她的穿着一样大胆,被父亲责备半点不怕,反而上前抱住他胳膊撒娇,“父王,女儿可是从千里之外的塞外跑过来看您。女儿刚进来,您就斥责我,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说着,甩开他手,背过身肩膀一抽一抽假装哭泣。

永王哪能看不穿她的伎俩,将人掰回来,低声哄道,“行啦行啦,是父王不该凶你。你在塞外怎么穿都随你,但是在京城,还是要守这边的规矩。回头去皇宫请安,圣上和太后看你穿成这样,一定会怪为父的。”

兰朵装不下去了,放下揉眼睛的手,嘟着嘴笑得一脸得意,笑闹一阵,她又不以为然劝永王,“父王您要是累,就跟我回塞外,塞外有马有大片的草原,很美很美的。京城有什么好,不是这个规矩就是那个规矩,烦都烦死了。”

永王无奈刮了刮她的鼻子,“竟瞎说。”

他冲外面叫了一声,管家从外面进来,“让府上绣娘为郡主准备几身衣服。”

兰朵扯了下他袖子,眼巴巴看着他,“父王,我还要去外面逛逛。”

永王一脸宠溺,“行,再叫十个护卫好好保护郡主安全。要是郡主少一根毛,本王唯你是问。”

管家吓得一哆嗦,躬身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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