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二十七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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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才到个头啊…

她叹了口气,翻身仰躺在柔软的被褥上,盯着木质的天花板,唤出了虚拟面板。

“主线进度。”

【当前主线进度:40】

??

天上自由看清数据后,猛地坐起身,盯着又上浮了5的进度条,满头问号。

她是真的搞不懂这狗比游戏的规则了,她变着花样做饭的时候,进度条就和死了一样,结果每次她死里逃生,这进度条动得比谁都快,这到底是两面宿傩的心愿进度还是她的死亡进度啊?

真是日了狗了!

天上自由满脸黑线地关掉虚拟面板躺了回去,按照这个规律,难道她要不停的去两面四眼面前作死,来刷任务进度吗?

这个游戏是有什么大病吗?

策划组没个十年脑血栓,是想不出这种报复社会的规则来的。

吐槽完,天上自由干脆仰头看起了窗外的苍空,放弃了思考。

春末的微风带着丝缕暖意,从窗外吹拂过少女白皙的脸庞,轻柔地撩起细碎的耳发,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天上自由自然也逃不过春困的诱惑,少女浅灰的猫眼逐渐失焦,纤长的睫毛微垂,已然一副倦乏之态。

好困啊,她似乎最近总是犯困,是因为太闲了吗?

迷迷糊糊地这样想着,天上自由逐渐陷入昏睡。

子时,月色冶艳。

天上自由茫然地站在樱庭中,瞅着不远处的陌生貌美的女子,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美人是哪儿来的?大晚上穿这么单薄,不怕着凉吗?还有,为什么大家要大晚上聚在这里,吃宵夜吗?

她身旁,里梅见她一脸迷茫,便低声解释了一句,“这是贺茂阁下送来的。”

原来如此!

天上自由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明白了。

她一直以为两面宿傩不喜欢女人来着…看来是她的错觉啊。

好奇地打量了下樱树下衣饰单薄的女子,一身微透的若草色薄纱单衣,衬得肌肤白皙似雪,柳叶眉,新月眼,身上还带有若有似无的绮靡香气,比之月下樱姬也不逞多让。

“大美人!”天上自由给自己的观察下了结论。

“…一般而已。”一旁的少年闻言,淡声应答了一句。

天上自由侧眸看着他,表情认真,“你是什么时候瞎的?”

里梅:“……”

“里梅,你这样可不行,眼光放那么高,以后还怎么脱单啊!”天上自由恨铁不成钢地说道,“虽然你有钱,性格好,厨艺还特棒,但你别忘了,你老板是谁。”

她毫不客气地背刺起了两面四眼,“光凭这一点,就完全可以抵消前面的一系列优点了。”

里梅听着,只面色平静地反问了一句,就成功停下了少女的絮叨,“你不是比她好看吗?”

天上自由瞬间哑然。

里梅挑眉,他说的是实话,至少在他看来,天上自由比樱树下的女人顺眼太多。

此刻少女乌黑的姬发不再是晨间凌乱的样子,而是十分柔顺地披散在两侧。白皙的脸蛋上,一双浅灰色的猫眼顾盼生辉。鼻尖小巧,纤唇饱满,唇边还有两处喜人的梨涡整日一荡一漾,整个人都透着与此处完全不一样的鲜活气息。

当然,也与此间格格不入。

“里梅,你果然是我的好兄弟。”天上自由闻言,感动地看着他,“放心,好朋友,手牵手,谁先脱单谁是狗,我不会叛逃的。”

又在说奇怪的话了,里梅扫过她,眼底浮现一丝笑意。

就在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时,樱树下的女子眼前一亮,随即步履轻盈地朝着出现在庭院中的高大黑影迎去。

她是知道这位大人的,她身上的异香也与这位诅咒之王渊源颇深,今日她是自愿而来。

两面宿傩从阴影中踱步而出,冶艳的月色洒落在男人身上,非但没有为他增添一丝柔软,反而像是被凝上一层霜寒之气,凌厉得让人不敢直视。

天上自由在发现两面宿傩的第一时间,瞬间噤声。

两面四眼的心情很差,非常差,她敢肯定。

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下位置,天上自由自以为非常隐秘的将自己半掩在了黑衣少年身后,避开男人的目之所及,悄悄松了口气。

薄纱女子的态度则和她完全相反。

她柔顺地低头将白皙的脖颈肆意呈现,俯身道:“大人,妾身名樱。”

还真是樱姬啊,天上自由躲在里梅身后,悄悄地听着庭院中的对话。

两面宿傩漫不经心地扫过面前姿态诱人的女子,侧眸朝着庭院旁的长廊处命令道:“过来。”

天上自由推了推里梅,示意他上去。

少年岿然不动,反而朝旁迈开一步,将她整个人暴露在了月色之下。

“……”

里梅,你这个墙头草!

天上自由清楚自己不能再倔强了,再拧下去,她能马上原地归西。

于是少女只好走上前去,妥协地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抬头。”两面宿傩道。

天上自由撇了撇嘴,面无表情地抬头看向了他。

而她身旁,一直维持着俯身姿势的樱姬唇边笑意一顿,眼底嫉妒氤氲。

是谁…抢先了她一步吗?

“我要进食。”两面宿傩盯着少女,依旧是带着命令的口吻。

“…您想吃什么?”天上自由带上假笑面具,继续问道。

两面宿傩静静地看了会儿她,随即伸手点点了薄纱美人,“她。”

啥?

天上自由震惊地脱口道:“这样不好吧?!”

你们那啥,难道还要让她在一旁上甜品吗?这样太变态了,她的眼睛会坏掉的!

两面宿傩闻言,缓缓勾起了唇角,露出森白的犬牙,眸中恶意尽显,“我是说,她的肉。”

她的肉…?

终于明白了男人意思的天上自由怔住了。

他的意思,是要让她把这个妹子做成菜?

“不行!”天上自由想也不想地一口反驳,“我不要!”

闻言,两面宿傩唇边的笑意陡然消失,血色眸子如同蛮荒凶兽般冰冷无情,“我说,我要进食。”

“那我也再说一次,我、不、做!”

天上自由毫不畏惧地迎上他的威胁,一改平日里的咸鱼苟命原则,正面刚了上去。

她的厨艺不是用在同类身上的。

一旦打开这道门,生命的界限对她来说,只会变得越来越模糊,越来越轻微。

失去原则与底线,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很好。”

男人阴冷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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