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第九十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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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自由震惊的看着两面宿傩蛇精病一样的操作,失去言语。

她觉得香鱼是无辜。

侧眸瞥了一眼香鱼消失的地方,天上自由起身,绕过男人,走向了更黯淡的湖畔位置,定睛一看。

少女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黯淡的月光下,除了男人垂钓范围数十米以外的水面上,惨白的鱼肉与死气的鱼眼、鱼鳞,层层叠叠地漂浮在水面上,反射着诡异的微光。

她之前以为的月下波光,原来是鱼鳞反射月色呈现出来的。

天上自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觉得这些好吃又珍贵的“清流女王”,真的太惨了

以及,两面四眼的蛇精病,在这个幻境里,又加重了。

虽然,她觉得这些鱼儿,大概率是当了她的替身。

叹了口气,她准备原路返回,刚踏出一步,眼前偌大的湖泊忽而消失。片刻之后,她站在黑暗的惊雷声中,一朵微黄、带着妖异暗红的火焰,在桌台上摇曳跳动。

筑波山的暴雨,依旧在继续。

这是两面宿傩离开前留下的火焰,也是他们最后的相见。

“轰隆!”“轰隆!”“轰隆!!”

惊雷伴着闪电,一声胜过一声的在她心脏上炸响。

天上自由蜷缩在临时铺起的榻榻米上,灰眸不自觉半浸起了眼泪。

她觉得这根手指的幻境,简直就是在特意折磨她,处处都能戳中她的痛处。

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种煎熬

天上自由将头埋进膝间,不算尖锐的指甲狠狠陷入掌心,将白皙的手心掐得一片狼藉。

突然,沉稳的脚步声在哗然雨声中响起。

天上自由脸色瞬间苍白起来。

那个时候,出现在这间神庙里的人只有一个,贺茂羂索。

少女纤细的身体颤得厉害,眼泪忍不住溢出眼眶,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真的不想再回顾密室里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的恐惧,已经给她留下莫大的阴影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浅白的唇瓣已经被她自己咬得血肉模糊。

“怎么又哭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天上自由睁大了眼,随即落入了一个滚烫坚实的怀抱,“我不是说了,会回来的吗?”

“骗人。”天上自由攥紧手中的素白衣料,任由掌心的鲜血将之染红,颤抖道,“你根本就不会回来”

甚至连这句承诺都是幻境编织的谎言。

“啧。”两面宿傩轻嗤一声,伸手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起,“那你说说,现在看到的人是谁?”

天上自由感受到下巴上男人指间的灼/烫,抬眼对视上眼前暗红的眼瞳,执拗道:“是幻觉。”

“哦?”两面宿傩笑了起来,“那幻觉的话,应该做什么你都没有感觉吧?”

天上自由不太明白这话的意思。

下一刻,男人粗/粝的拇指指腹抚过她被咬得模糊的唇瓣,灼人的温度刺激到唇上的伤口,激起火燎似得疼痛。

“嘶-”

天上自由不由地轻抽了口气。

“幻觉可以让你疼痛吗?”

两面宿傩移开指腹,低头舔/舐上少女柔嫩的唇瓣。清甜的鲜血就像是洒在甜点上的蜂蜜,让他有些上瘾。

湿滑烫人的蛇尖从唇瓣外慢慢挤入小巧的齿堤,缠上一瓣柔软的粉樱。

粉樱不大,可以轻易被采撷吞噬。香甜的汁水沿着花瓣的脉络,被贪婪的掠夺吸食。

“怎么还是不会呼吸。”低沉的笑声在耳畔响起,雪白的耳廓被暗红的蛇信缓缓舔/舐而过,“不过,这样也很可爱。”

天上自由失神地想,果然是幻觉,两面四眼从来不会夸她可爱,只会夸她好吃而已。

她身前,两面宿傩正勾着唇,暗红的眼瞳居高临下地打量怀中的少女。

纤细的身体可以轻易被他禁锢在怀怀中,无法逃离。浅灰的眸子此刻除了他的身影与浅显的情动外,再无让他厌恶的其它存在。

属于恶鬼的祭品,终究还是再次被找了回来。

男人眼底勾起肆虐的欢/愉,压抑已经的渴望在此刻到达顶峰。

他无需压抑,独属于他的祭品,只会属于他。

天上自由被男人抱起,换成了跨坐在腰腹上的姿势。少女见状,有些茫然地抬头,真实与虚幻,她早就已经分不太清楚了。

内扣的指尖被男人不容拒绝地拉开,被指甲戳伤的掌心依然还在渗出细碎的血液。诱人的芳香掠过恶兽的鼻尖,让他难以自持地低头,细细舔/吻。

珍贵的祭品,是一点都不能被浪费的。

敏感的手心被湿热的蛇尖不停扫过,让天上自由的心跳越发急促起来。她觉得眼前的两面宿傩,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失控的贪婪欲/兽。

暗红的咒纹布满恶兽的全身。

从肩颈横跨至胸膛,再到腰腹之下,艳丽得吓人。

她第一次看到咒纹全部变色的模样。

放在其他人身上难免显得妖冶的绯红,在蜜色流畅的肌肉线条上,却纵横出极致的性感。

少女觉得这一次,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但她却根本无力抵抗。

薄红从白皙的眼位一路蔓延开来,随着锁骨中线与第五肋间心尖搏动点的跃动,那里所在的暗红饕餮纹,比言语来得坦诚了太多。

“宿唔”

她的话没说出口,便被男人掌心的异口吞没。两面宿傩捂住少女的嘴唇,愉悦地看着她脸上泛起的绯红和支离破碎的语言,狭起了瞳孔。

“东市的绘伞,我去看了很多次。人类在这些方面,总是花样百出。”

“这就是你说的,食色,性也?”

绘伞?那是什么?

天上自由被掌心的异口干扰得思绪混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话中的意思。直到她被放开,新鲜的氧气重新将混沌的大脑充盈,她才想起来。

绘伞,只会在游女和贵族们春/情缭乱之际,开合不断。

“既然这样,我会好好满/足你的。”两面宿傩喉间发出低笑,眼神却宛如狩猎的鹰隼,危险而精准地撷住了她。

男人的手指很漂亮,修长有力,带着属于男性的特殊性感。粗/粝的指腹在贴近皮肤时,会带起一阵异样的酥麻。

“你喜欢吗?”

“你的身体,好像要垮掉了一样”

天上自由听不清他的低语,浅灰的眼眸只是毫无焦距地看向男人,看着他缓缓舔过指尖上的水渍。

一定是因为这场雨已经下了太久了,少女莫名地想,久到连屋里的水汽,都已经可以凝露了。

画面暂停在男人骨节分明的中指上,天上自由身边的一切声音都忽然消失。

她立在静谧的林木间,眼尾还残留着些许艳丽的绯色,猫眼却不知为何,黯淡到没有一丝光亮。

最后抽离的时候,一切的靡艳都离她而去。她唯一看见的,是在那场颠倒世界的雷雨中,筑波神社里亮起的摇曳烛火,与男人立在烛火前,放下发带与村雨的孤独背影。

是两面宿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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